“風霜,通緝任務啊?”巧七巧回頭問飽讀風霜。千裡一醉對通緝任務之熱衷是世界聞名的,不過怎麼會專程跑到他們這來通緝飽讀風霜巧七巧有些不理解。不過通緝任務也是係統設定的任務模式,因此而相撞的玩家當然是沒有仇恨的,不過因此而建立起仇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通緝任務個鬼啊!他要通緝我還用得著帶幫手?”飽讀風霜倒是一眼看穿事件本質。千裡一醉如果真要通緝他,一個人就太足夠了,還用得著帶個女人做幫手?這紅衣女賊看起來很是彪悍,估計就是據說和千裡一醉關係很好的細腰舞了。事情這根本就是明擺的,千裡一醉用通緝任務來鎖定自己的坐標,然後再由這細腰舞完成致命一擊,通緝任務隻是他們捕捉自己方位的手段罷了。
“被他看穿了。”細腰舞說。
“那我也隻好承認了。不過其實我說通緝任務也是為了大家好。”顧飛說。
“哦?”巧七巧這還爭取時間呢!
“因為大家都不想掉級嘛!”顧飛說。
囂張啊!巧七巧心下如此想著,嘴上卻道:“那是那是,那要不大家就彆打了,各回各家吧?”
“嗯,你回吧!”顧飛說。
“大家都回吧!”巧七巧乾笑著。拖時間的廢話已經越來越沒營養了。
“廢話什麼啊!”細腰舞終於是按捺不住了,拔出匕首就衝了出動,口中指揮:“你PK值不夠了吧?這些交給我。”
“還能對付幾個。”顧飛查了一下PK值後說,“彆跑了正主。”
“哈哈哈,他怎麼跑啊?飛啊?”細腰舞大笑,飽讀風霜的速度在她眼裡當然是不夠看的,讓個幾百米都成。
飽讀風霜此時多少也有些尷尬,他多麼想乘著巧七巧幫他阻攔的時機抽身跑路啊!可這麼做也實在太不仗義了。飽讀風霜實在沒臉做出這樣的事,隻得心下一橫,咬牙吼道:“拚了!”
說完兩步上前,法術一揮,顧飛連忙提醒細腰舞:“小心他那技能。”那技能當然指得是雷光陣,帶著細腰舞一起來時顧飛已經給她交待過了這技能的特點。
“不要擋老娘的路啊!!!”細腰舞一聲厲喝,使用了她最拿手的疾行變線的跑位。巧七巧算是個主城級的高手,但此時身邊一堆夥伴就都是些不上不下的玩家了,有玩得好的也有一般的也有爛的,對陣細腰舞那實在也是有些差距。細腰舞一通折線掠過去後,紮了三個人,三人都是臉煞白,顯然還沒見過傷害這麼強悍的玩家,今天這算是開了眼了。
要單論遊戲裡的移動速度,除去瞬間移動那就要數疾行中的細腰舞了,飽讀風霜的雷光陣此時都被她甩到了身後,顯然連飽讀風霜這樣的高手都對細腰舞的速度有些判斷不足。巧七巧率眾所拉開的陣勢更是幾乎沒起到什麼阻攔作用,沒在阻攔的過程中被掛掉已算幸運。
細腰舞就這樣活生生地跑到了飽讀風霜麵前,一刀紮出,飽讀風霜一個踉蹌就差點翻地。
“看來你一個人過來就夠了嘛!”顧飛對方也是想攔攔的,但一個瞬間移動就已經穿越過來,和細腰舞並肩站到了飽讀風霜麵前。
“廢話,帶你來本來就就是讓你指個路而已。”細腰舞也沒怎麼得意,隻是乾掉了一個法師而已,算得了什麼?
細腰舞揮刀就準備把飽讀風霜給捅了,顧飛卻在旁邊突然一托她手腕。
“乾嘛?”細腰舞問。
“有PK值,一次掉兩級,再掉,就39級了,怪可憐的。”顧飛說。
“下不了手?彆鬨了你,這世界誰比你殺得人多啊?你殺得人裡不知多少人掉到40級以下的。”細腰舞說。
“情況不同嘛,這個……沒必要啊!”顧飛說。
“那怎麼辦?”細腰舞說。
“去坐牢吧!”顧飛手一揮,劍光火光帶著飽讀風霜詫異的目光離開了。細腰舞在一邊氣極敗壞:“那我是乾嘛來了?”
“你自己非要來的。”顧飛說。細腰舞是聽說顧飛要跑N遠的主城去追殺目標,覺得很帶勁執意要一起來。
巧七巧一隊人此時都很是恍惚。他們是想幫忙來著,但卻又好像沒幫上什麼忙。對方兩人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隨便就穿過的他們的阻攔,飽讀風霜就這麼被滅掉了,甚至連一句告彆的話都沒說上。唯一可以替他高興的就是貌似最後真隻是一次通緝任務,他不用掉到40級以下。巧七巧甚至給飽讀風霜發了下消息,結果聯係不能,說明都是實情。
可是,現在呢,他們應該做什麼?給飽讀風霜報仇,還是……“走了。”巧七巧這還出神呢,就看到千裡一醉和他揮了揮手,就和那女人一起離開了。
“這個……這個……”巧七巧目瞪口呆,自己好像是做了些什麼,又好像是什麼也沒做,這到底都是怎麼一回事啊?
顧飛離開,卻沒有急著回雲端城。此時PK值也已經不少,難得來個主城,順便洗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
而此時的雲端城卻又是另一番景象。無誓之劍率眾拚命堅守,但終究還是人越守越少。顧飛在外麵大鬨了一場的事他也不知道,隻是覺得壓力已經越來越大。催促支援的消息一有空就發,行會在線的都已經表示正火速趕來,無誓之劍隻能是在心中暗自祈禱了。
“拿下他們隻是個時間問題了。”隊伍頻道裡再來一次說著。飽讀風霜死回去了,離隊了,不過大家也沒有立刻就重選個指揮代替他的位置,目前有問題大家都是協商解決,戰局已在他們的控製,沒什麼突發情況是需要立刻做出判斷指揮的。
“千裡一醉呢?”
一提到這問題大家就又都沉默了。千裡一醉不知什麼時候洗完PK值估計就又回來了,那時該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地再殺他殺掉29人,然後洗PK,這麼來來去去地把他們當殺人超市嗎?
“或許,隻能這樣了……硬著頭皮先把這些人滅掉,對英奇那邊也算是個交待吧?”有人說。
“對付不了千裡一醉,英奇會滿意?”又一人說。
“大概不能很滿意,你們覺得,不能滅了千裡一醉,我們這趟任務可以打多少分?”一人說。
大家又沉默了。他們都有一種感覺,千裡一醉不死,非常逆天就根本滅不了。他們都是網遊行家,很了解這種情況,隻要有一個高手屹立不倒,始終不放棄,那這一家行會就終歸會重新站起來,這樣,恐怕不能算是讓英奇達到他們的目的吧?他的目的,很顯然是希望非常逆天這個團體解散,徹徹底底的解散。
“西街那邊來了一路人。”一片沉默中,忽然有人傳達了一個敵情。大人物們都是接了各自部下的情報,然後拿出來一起討論。
“有多少人?”再來一次問道。飽讀風霜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和一等低溫做出的判斷和指令比較多一些。
“幾十人。現在已經交上手了。”部下在該西街的大人物回答。
“東邊也有人來了。”
“北邊也有!!”
“南邊兩條街同時出現敵情。”
“等等,東邊又有人。”
“西邊……”
“北邊……”
雷同的消息突然一個接一個地傳上來。大人物們都有些茫然了。他們甚至懷疑是因為他們的手下混在一起,於是對一個地方的一個情況進行了重複地報告。但事實上他們這次行動的部署安排有意識地避免著這種情況的發生,開打至今,也沒有發生過重複情報混淆視聽的現象,可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忽然之間怎麼出現這麼多路人馬?這人數,隨便估計一下就知道已經比非常逆天應該有的人數多得多了。
“非常逆天難道會有什麼隱藏的盟友嗎?”有人驚訝著。
“這不可能啊,雲端城的勢力情況我們已經充分了解過了。”
“彆說這些了,現在情況怎麼樣啊!”
“來勢很凶,人數比我們多,我這有些擋不住了。”有人喊。
“我也這危險!!”
噩耗一個接著一個,多條街道已是抵擋不能。而原本被困在當中的無誓之劍等人也終於等來了這一刻,立刻轉守為攻,積極響應,和外圍的支援直呼應。
“情況很不對,非常不對!!”一等低溫說。
“必須得撤。”再來一次嚴重支持這個看法。
“卷軸?衝出?”有人問。
“先向外突圍試試。”有人提議。這卷軸老是用來用去可不是個辦法,轉眼英奇給的兩萬金幣就快全用在這上了,可他們的任務卻是一點眉目也沒看到,人手倒是折了一把又一把。
“他們不是把所有的街道都堵上了吧?”有人問著。
“唉,外圍偵察的人不該收回來啊!!”有人懊惱著。在反殺千裡一醉行動失敗後,他們珍惜二十多人犧牲換來的一點小時間,把所有人員都調集起來想快速撲滅對手。人員上的加強效果倒也顯著,但卻沒想到對方忽然來了這麼多的增援。這根據多路情報綜合來看,顯然現在是他們是被人給內外夾攻在了當間。
“一等,你的人和我的呼應一下啊!!”
“東邊的都來XXX,XXX這條街,這邊還沒人。”
“南邊全堵死了,有沒有防守比較弱的啊?”
大人物的隊伍頻道裡也是聲音繁多,大家都在尋求辦法突圍。但隨著一聲係統提示,一人被自動退隊後,大家終於意識到了形勢之嚴峻已超他們的想象。連他們這種程度的高手,都已經可能一個不慎就死在亂軍當中了。
“我傳送了!!”隊伍裡有人喊道。傳送不僅僅是一種撤退手段,同時也意味著這之後無法再給對方什麼增援,打一聲招呼也是一種厚道。
“我也傳。”
“我也傳。”
聲音相繼而來,這傳送一路,整體實力就下降一路,對剩下的人來說負擔就加劇一層,可現在又有誰還顧得上誰呢?越晚傳送,形勢隻能越是危機。數百人的集體大傳送,這也是難得一見的盛景。無誓之劍此時正率眾揚眉吐氣地撒氣,一看對方集體跑路,十分痛惜,他本以為苦儘甘來,大大撈一筆的時候終於到了,誰想到這幫豪客竟然全都用了傳送卷軸這麼豪氣地方式。
能打斷得當然都打斷了,不能打的也沒法了。無誓之劍指揮部下,一點不手軟地對餘下的可憐玩家進行著殊殺。正看到帶隊的顧小殤,樂嗬嗬地就湊上去了:“小殤,你來救我了。”
“你個蠢貨,怎麼會搞成這樣?”顧小殤說。
“彆提了,對方有準備啊!他們搞得那個定點傳送是個陷阱來著。”無誓之劍說。
“損失大嗎?”
“不小,希望這完了能有所補償吧!”無誓之劍說。
“怎麼補償?”顧小殤疑惑。
無誓之劍立刻意識到有點失言,他可沒在顧小殤麵前暴露過他是圖謀這些高手裝備這猥瑣念頭。他是替雲端城出頭,替非常逆天的朋友出頭,這是他在顧小殤麵前充出的形象。
“那個,殺了這幫家夥替掛了的兄弟報仇嘛!”無誓之劍說。
顧小殤也沒再多問,領著人馬繼續戰鬥。兩家六級行會,此時到場人數已接近兩千,人數在對手之上,配合在對手之上,無非就是高手不如對手多,但對方的高手卻也沒到顧飛那種逆天級,又能有什麼用?事實證明,早些傳送是最明智的決定,傳送的越晚,損失就越大。
逃脫了的大人物紛紛互相聯係,比較損失。大多都是折了一半人手,大人物親自陣亡的也有八人,掉落裝備之類的損失在這樣的大麵積傷亡下肯定是無法避免的。所有人都有些絕望了,這非常逆天到底是什麼實力啊?難道他們所搜集到的一切情報都隻是假象?
到了這時候了,大人物們依然還不知道他們打得是一場糊塗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