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你想調查什麼？”蓋世奇英擰著眉頭問著，其他工作室老板不少也投來猜疑的目光，不知道亞硝酸根在這個問題上在較什麼真。

“就是想知道蓋老板這邊究竟是有幾個人。”亞硝酸根說，“同樣的，蓋老板也可以再好好確認一下我這邊。”

“我用不著。”蓋世奇英說。

“感謝您的信賴。”亞硝酸根微笑著。不過大家也都清楚，這不是什麼信賴，隻是因為雲騰已經搞了這麼多天了。以英奇業內最大的規模，那麼大的情報網，這點東西肯定早就摸清楚了。

至於英奇，悄沒聲息的一上來就搞掉十座主城，大家都有些看不清他的底牌。雖然蓋世奇英有表態，但看到亞硝酸根這堅持懷疑的模樣，大家也忍不住跟著有點猜忌：這英奇這邊不會是真的再另有什麼底牌吧？

而更重要的一個原因，他們樂於看到雲騰和英奇針鋒相對，這樣他們才能左右逢源。要是這兩家和諧與共起來，那他們就一下子又成了弱勢群體了。所以這兩家要鬥得開心，他們才開心；這兩家要是聊得開心，他們可就不高興了。

所以此時此刻，他們沒出來挑拔就已經算是不好意思太露骨，絕無可能再來對執意要搞調查的亞硝酸根進行以勸阻。

蓋世奇英這也是實在找不出理由搪塞，無奈道：“你想怎麼查？”

“這就不勞蓋老板過問了，總之我一定會拿出讓大家信服的證據；同樣的，蓋老板想怎麼查我這邊，我一概不會過問和阻撓。”亞硝酸根說。

媽的，這個二流貨色！蓋世奇英心中咒罵，話說得漂亮，好似一碗水端平的樣子，但他那自己又有什麼需要查的？想知道的早都已經全弄清楚了。倒是這家夥，自信滿滿地想對自己這邊搞調查，難道他抓到什麼把柄了？但問題是，自己也沒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除了虛報了一下開發主城的數目。但這個情況蓋世奇英當然是會小心的封鎖，根本就沒什麼人知道，蓋世奇英完全不信有人能查出來。查，怎麼查，找自己來查問嗎？

其他老板樂得看這兩方勢力叫板，一個個都笑眯眯地在一旁看戲，個個老狐狸似的。蓋世奇英心中暗罵，卻也沒轍。他千般萬般不想被動，結果還是被動了，隻好給五夜去了消息，讓他多留意一下。自己這邊繼續琢磨怎麼給這雲騰的小子弄點被動的好。

屋裡窩了這麼一堆人，卻個個都不說話，氣氛可就尷尬了。第一發言人作為會議主持可不能讓這樣的情況發生，有意找人聊天，漸漸大家都開始閒聊起來，談談最近金幣的彙率，各類主流裝備的價位，最近又黑到了什麼好貨，人品爆發得了什麼極品之類的。會議暫時停止變成了茶話會。

英奇這邊，五夜收到蓋世奇英的消息不敢怠慢，連忙聯係這十座主城的主管，詢問是否有什麼特彆的事情發生。

這問題來得忒突然，讓主管也很茫然。英奇這十城的廣告都打出去了，不少玩家都來谘詢，有姓急的現在就想繳費。主管現在也挺忙，沒出去轉，真不知道城裡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於是連忙交待了一下手頭的事，一邊詢問著手下，一邊親自出去四下打探去了。

五夜坐等回複，漸漸各城都有了消息。主城這麼大，玩家那麼多，八卦還不得天天有？最後雜七雜八柴米油鹽一大堆報上來五夜頭都暈了。連忙讓各城主自己分析分析，這些八卦事件中有沒有什麼看起來像是與效率練級法有關的。

與效率練級法有關的？各主管犯著嘀咕整理八卦，也不知怎麼個情況算是和效率練級法有關，隻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處理。

這又是一通折騰，依然未見任何線索，五夜也隻好向蓋世奇英那邊報告了一回。蓋世奇英頭大啊，越發現不了問題，越覺得有貓膩，看看坐在對麵的亞硝酸根，氣定神閒，和身邊的同伴閒聊著什麼，很是輕鬆啊！

到底在搞什麼呢？蓋世奇英煩躁極了。而這時諸位老板在屋裡也窩了許久了，多少有些不耐，有人終於是問起了亞硝酸根和蓋世奇英：“兩位老板，你們這個互相調查要搞到什麼時候？”

“問他，我可沒那麼多心思。”蓋世奇英說。

亞硝酸根則是微微笑了笑道：“調查可以繼續，我們的討論也不用停嘛？大家有什麼話題，現在也一樣可以拿出來說。”

靠！那不早說，白在這開了半天茶話會。眾老板心下都是如此想著，於是各自坐定，就效率練級法的分配問題開始了嚴肅認真地討論。

第一發言人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這個，在座的都是明白人，咱說話就不兜圈子了。目前呢，效率練級法的資源是主要掌握在您二位的手中，我們也就隻能當當次級代理了。現在我們這些兄弟，有些人手裡拿到了一兩座城，有些還一手空白。因為有蓋老板加入，亞老板，咱之前一些約定，可能不得不暫時中止了吧？”

“明白。”亞硝酸根點點頭。

“至於這個主城如何分配，我們這邊都好說，大家平分，誰也不多誰也不少。現在想鬨清楚的，就是兩位能有多少城供我們分配，提成又要抽多少，這是咱們今天這個會要解決的問題，對吧？”

“對。”亞硝酸根又點頭。

“有關這個，您二位先說說？”發言人說。

“蓋老板？”亞硝酸根示意蓋世奇英先說。

“五十。”蓋世奇英開口便道。

眾人臉色都變了變，五十是什麼意思，這王八蛋一個人要占五十主城？這忒不要臉了吧！眾人均是如此猜想，發言人卻是擠了個笑道：“蓋老板不要玩抽象，您這五十是個什麼意思？”

“我和亞老板，一人負責五十座主城的開發，之後各自和大家合作。我覺著挺公平。”蓋世奇英說。

“一人五十？”眾人都愣了愣，這個貌似公平的分配，在眼下來說可是不怎麼公平。亞硝酸根的雲騰這邊，一開始的三十塊，再加上這幾天的開發進度，已經快要接近五十城這個數字。雙方就算不和諧地競速開發下去，雲騰保守也能占據百分之七十到八十的市場，現在一家五十，基本等於讓雲騰現在就放棄繼續開發，把餘下的蛋糕白白留給蓋世奇英吃，這雲騰怎麼可能會答應？

果不其然，亞硝酸根搖了搖頭說：“蓋老板這個主意好像有點離譜了吧？就好像咱這跑一百米呢，我都跑到五十米了，你來了，喊我停住，然後你優哉遊哉也跑個五十米，然後把終點線搬過來，宣布比賽結束，咱倆平手……這個恐怕有點不合適吧？我為什麼要讓蓋老板這五十米呢？就算你現在也已經跑了十米，咱倆還差著四十米呢！照我說，如果蓋老板你喜歡平分秋色，那也得是從現在開始分，咱隻剩這四十米了，也隻能平分這四十米。一人二十城。”

“嗬嗬。”蓋世奇英笑了笑：“十城、二十城還是五十城的，其實我是無所謂的，大家都知道的，我們英奇最近剛剛出了點事，所以這效率練級法啊，我們雖有開發能力，但運營起來有困難啊！所以呢，我是準備把手裡開發出來的主城全部交出來給各位打點，我現在這實力，也就夠吃個提成嘍！”

蓋世奇英這話一放出，眾人嘩然，亞硝酸根卻皺了眉。這業內最大工作室的老板果然不是那好對付。這搞出的法子那是直戳他們雲騰的軟肋。他利用這許多工作室都謀求最大利益的心思提出這個方案，這是雲騰無法競爭的。因為雲騰現在開發的主城要麼自己做了，要麼就已經交出去了。雖然每個城還隻開放了一二處練級區，還有後續，但誰都知道這第一口蛋糕總是最甜的，再往後，味道就會大打折扣。雲騰手中這些咬過的蛋糕誘惑遠不如那些新鮮的，而現在蓋世奇英是一口新鮮的不吃，擺明了這買賣他並不想大賺，卻也不想讓雲騰多賺。因為他知道，雲騰現在太信賴這買賣了，少賺一分，曰子就過得艱難一分。

“諸位！！”蓋世奇英索姓不給亞硝酸根說話的機會，高舉著雙手：“這五十城，如果交給我做的話，每城！！！”蓋世奇英提高音量，舉起的右手握拳，隻勝出了兩根手指：“隻收大家20%的提成！！”

眾老板那自然是大喜過望。原本和雲騰都得交三成，現在一下子就成了交二成，憑空多賺一成，眾人望向蓋世奇英的眼中已經滿是星星。而目前已經從雲騰手中拿過主城，交過三成提成的老板都滿是懊悔。急什麼急？多等等該有多好。

“一人開發五十城，一人開發五十城，公平又合理！”不少老板這已經不要臉的嚷嚷上了。他們要的從來就不是公平，更不是合理，他們需要的隻是利益。

熬夜經驗值極高的蝴蝶總會想起給熬夜黨們的福利，同誌們，接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