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文錦和蘇誠各執一詞,吳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一方麵是自己的親人,另一方麵是自己的好朋友。
王胖子雖然很相信蘇誠,但是這一次他覺得陳文錦的方法比較靠譜,如果能躲開危險,為什麼要和危險硬碰硬呢?
在一旁的潘子和大奎兩人,很明顯也是有支持陳文錦的意思。
先不說他們和陳文錦的關係要比和蘇誠的關係好上不少,單是和危險硬碰硬這一點,他們兩人就不覺得怎麼靠譜。
作為從槍林彈雨中殺出來的軍人,作為一次次下墓到現在還沒有死去的土夫子,他們自然是知道下墓的規則。
第一條就是遇到危險不要硬碰硬,能躲就躲,明保哲身才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留意到四周人的表情,蘇誠沒有再堅持自己的觀點。
“我到前麵去偵查情況,你們在這裡等我。”
陳文錦說完,貓腰的身子朝著前麵走去。
蘇誠對陳文錦的實力是有信心的,不過,四周漆一黑一片。
他們這邊還好,有手電筒的光芒,可以看清楚通道內的情況。
可是陳文錦去打探情況,她不能使用照明裝備,豈不是過去也沒有什麼作用?
目送陳文錦離開的吳邪,看著王胖子和蘇誠,小聲的說道。
“根據這裡的通道來看,應該沒有什麼陷阱才對。你們為什麼都說前麵會有危險?”
“天真,在古墓裡,危險並不隻是來源於機關,有些危險要比機關來的恐怖的多。”
王胖子看著吳邪,語重心長的說道。
作為一個摸金校尉,王胖子對於風水方麵自然是有著一定的了解。
他知道,風水凶惡之地,必有反常。
眼下,他們麵前的通道就是屬於這種情況。
在前麵,肯定會有著危險。
王胖子原本是不太確定的,但是蘇誠的話讓他確定了這一點。
聽到王胖子的話,吳邪沒有再多說,這裡人多眼雜,有些話題不適合繼續談下去。
現在眾人所在的地方溫度已經很高了,他們之前穿著的毛衣外套早已經脫了下來。
“天真,你怎麼學起小哥開始紋紋身了?”
王胖子看到吳邪裸露在外麵的胳膊上,隱隱有紋身的樣子,有些納悶的說道。
他之前一直在趕路,沒有觀察過吳邪身體上的情況。現在休息,和吳邪聊天,無意間看到了這點。
對於紋身,王胖子在心裡其實是有些排斥的。
他是一個摸金校尉,雖然從來不遵守摸金校尉自古以來流傳下來的功績。
但是在他的心裡,他是一個守舊的人。
對於紋身這種東西,並不太能接受。
現在看到吳邪也開始非主流起來,隱隱有些納悶。
見到王胖子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紋身,吳邪對王胖子笑了笑。
“這紋身可不是我紋上去的,而是它自己長出來的。”
“天真,你覺得母豬會上樹嗎?”
吳邪聞言愣了愣,不知道王胖子這句話的意思。
“如果紋身是它自己長出來的,那麼母豬會上樹,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對吧?”
聽到王胖子的話,吳邪在心裡有些惱怒,隨後又平靜了下來。
“有些事情,是你這種凡人一輩子也無法接觸到的。”
吳邪用一種中二的語,氣對著王胖子嘲諷了起來。
“天真小同誌,胖爺我說你胖你還真給胖爺喘起來了。怎麼,我們的小天真難道需要你
胖爺我給你一頓愛的教育嗎?”
王胖子看了看吳邪瘦小的身板,決定告訴他,
很多時候,武力才是解決紛爭的重要因素。
“胖子你大爺,彆以為我會怕你。
要不是現在是在墓裡,我一定教你好好做人。”
自從得到邪帝血脈之後,吳邪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素質在與日俱增。
現在的他有信心吊打以前的五個自己,所以在王胖子出言威脅後,吳邪也想看看王胖子的斤兩。
他不覺得現在自己的實力,會比王胖子來的弱。
潘子看到吳邪和王胖子兩人又開始不著調起來,咳嗽了兩聲,讓他們注意自己的言行。
這可不是他們幾個單獨下墓,可以隨便聊天,在他們的後麵,還有十幾個人在看著呢。
明白了潘子的意思,王胖子和吳邪兩人便開始不再嬉鬨,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距離陳文錦去探路已經過了十來分鐘的時間了,這麼久的時間陳文錦還沒有回來,吳邪在心中隱隱有些擔心。
對於自己的實力,吳邪是了解的。雖然可以吊打一班
一般男生,不過蘇誠這種變態比起來,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的。
再說他的身體素質雖好,可是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四周的環境。
所以吳邪並不打算自己去尋找陳文錦,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蘇誠。
蘇誠擁有夜眼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在這種環境下,由蘇誠去找陳文錦,再合適不過。
可是吳邪知道蘇誠和陳文錦沒有過幾次接觸,讓他去尋找陳文錦,吳邪在心裡覺得不太好開口。
加上在此之前蘇誠和陳文錦的意見就
出現了分歧,現在讓蘇誠去找陳文錦,蘇誠不一定會答應。
看到吳邪欲言又止的樣子,蘇誠已經明白了吳邪心中的打算。
“陳文錦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你們在這裡等等,我去過去看看陳文錦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誠說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蘇誠的速度很快,兩百來米的距離,不到十秒鐘的時間便已經到達。
他看著麵前的小型湖泊,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蘇誠看見在湖泊當中,有不少的魚在來回的遊動著。
這些魚和一般的魚有著大的區彆,在這些魚身上,居然長有翅膀。
他們的翅膀類似於鳥類的翅膀,這些翅膀取代了他們原本在水中滑動的魚鰭的位置了。
如果僅是這樣,蘇誠倒也不會太過於在意。這些魚雖然長相怪異一點,但他們隻是在水中。
而通道在這一段距離非常的寬闊。
因此,岸邊的通道也有四五米寬。這麼遠的距離,水中的魚正常來說應該對岸上的人沒有任何的危險。
可是,這些魚卻不是普通的魚。
在距離蘇誠幾米遠外,躺著一個人的身影。
蘇誠不用看,也知道躺在地上的人是陳文錦。
此時的陳文錦的身體緊靠著牆壁,距離湖泊的位置達到了最遠。
可即便如此,在她的身邊仍然出現了兩條怪魚的屍體。
如果不是陳文錦閒著沒事乾,來到湖泊旁邊抓了兩條水中的怪魚,又返回牆邊。
那麼剩下的一種可能,陳文錦靠著通道牆壁朝著前麵行走,然後遭到了水中怪魚的攻擊。
她在和怪魚的搏鬥當中殺死了兩條怪魚,然後自己也受傷暈倒。
想到了這種可能,蘇誠把龍淵劍拿到了手中,接著他徑直的朝著陳文錦的位置走去。
蘇誠剛走沒兩步,便聽到了一陣勁風,從自己的側麵傳了過來。
龍淵劍在手中揮舞,接著是物體碰撞的聲音。
蘇誠看到,偷襲自己的生物是水中的怪魚。
這條怪魚已經被蘇誠的龍淵劍一分為二,一股難以言明的怪異氣味兒,從魚的血液當中散發了出來。
回想起剛才龍淵劍接觸怪魚時所碰撞的力道,蘇誠明白這條怪魚的力量遠超尋常。
而且它的身體應該異常的堅固,不然即使這個怪魚的力量再大,以龍淵劍的鋒利程度也會輕而易舉的將其一分為二,而不會出現龍劍,向自己傳來巨大的震動力的情況。
一條怪魚的死,仿佛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接著,蘇誠看見了讓他震撼的一幕。
隻見在水中遊蕩的怪魚,一個個煽動著他們怪異的翅膀,居然飛到了半空中。
隨後,這些魚如同飛射而出的子彈,快速的朝著蘇誠撞擊而來。
看到這密密麻麻幾十條怪魚,蘇誠忍不住頭皮發麻。
這樣的怪魚要是一條兩條,他對付起來輕而易舉,可是這些怪魚太多了。
而且,它們具備空中優勢,並且速度極快。
以它們的力道和身體堅硬的程度,再加上飛射而出的速度。
蘇誠不懷疑,隻要被這些怪魚撞上,自己極有可能受到嚴重的內傷。
要是多被幾條怪魚撞上,被這些怪魚撞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裡,蘇誠立即明白了倒在地上的陳文錦為什麼會昏倒過去,以及地麵上的魚是怎麼回事。
合著陳文錦是被這些怪魚襲擊,然後昏了過去。
對於陳文錦會不會被這些怪魚撞死了,蘇誠一點也不擔心。
且不說陳文錦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單是蘇誠通過真實之眼看到陳文錦身上的生機之氣,就知道她身體的狀況屬於較為健康的情況。
“砰砰砰,砰砰砰。”
大量碰撞的聲音在黑暗的通道中傳播開來,在蘇誠的麵前出現了一把巨傘。
這把巨傘撐了起來,把蘇誠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而那些攻擊蘇誠的怪魚,全部撞在了這把巨傘上。
見到自己的金剛傘,在這些怪魚的撞擊下安然無恙。
蘇誠忍不住為自己做金剛傘的那位蜂窩山的。手藝人點個讚,還好他做工精湛,沒有給自己偷工減料。
使的在這種關鍵時刻,金剛傘派上了用場。
蘇誠此刻的身體是蜷縮在通道的牆邊上,而金剛傘的傘柄則是在通道的牆壁和地麵所形成的夾角處。
蘇誠知道這些怪魚的力氣非常大,所以從始至終就沒有打算用手握住傘柄來抵抗這些怪魚的撞擊,那樣太不理智了。
讓這些怪魚撞金剛傘,然後被撞擊的力道由傘柄傳導在地麵上。
這樣不僅蘇誠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反而有時間觀察這些怪魚的情況和對怪魚發起攻擊。
怪魚撞在了金剛傘上後,紛紛掉落在了地麵上,一時間,幾十條怪魚如同下鍋的餃子一樣,撲撲的往下落,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不過,在外麵的幾十的怪魚並沒有全部攻擊蘇誠。
蘇誠根據聽到的聲音判斷,攻擊自己的怪魚隻有十幾條。
也就是說在他的傘對麵,還有二十幾條怪魚在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的傘。
真實之眼運轉,蘇誠看見掉落在地上的怪魚已經全部的死去。
這些怪魚死亡的狀況和陳文錦身邊那兩條怪魚,死去的狀況完全一樣。
看到這裡蘇誠明白了,陳文錦身邊那兩條魚是怎麼死的。
感情他們不是被陳文錦乾掉的,而是在撞擊到物體過後自己掛了。
蘇誠沒有想到,這些怪魚居然有這麼致命的弱點。
他們在力量速度和堅硬上都異常難對付,但是這撞到彆人就會死是什麼鬼,難道現在的魚也喜歡碰瓷了嗎?
把腦子裡不相乾的想法拋出腦外,蘇誠想到了應付當前局麵的辦法。
他把半自動步槍從儲物空間拿出,把龍淵劍收了回去,接著他用槍口對著地麵的某處進行射擊。
子彈從槍口處射出發出巨大的聲音,而這些聲音驚動了在半空中飛翔的魚。
於是這些魚如同不要命一般,朝著蘇誠的金剛傘上瘋狂的撞擊。
隨著一聲又一聲的撞擊當聲,接著是怪魚們和地麵親密接觸的聲音。
見到對怪魚進行恐嚇的方法生效,蘇誠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而感到自豪。
他之所以沒有用半自動步槍直接掃射那些怪魚,一來那些怪魚的數量眾多,他在一時之間不可能把那些怪魚全部殺死。
而隻要有漏網之魚,蘇誠就要承受怪魚的撞擊,有受傷的風險。
二來蘇誠也不確定半自動步槍能否把這些怪魚殺死。
因為怪魚的身體堅硬程度,在蘇誠看來堅硬的有些誇張。
要知道他的龍淵劍在吸收了陰兵的大量的煞氣後,早已經鋒利無比。
彆說是切魚了,即便是切個石塊,也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而不會出現之前那種,魚撞到龍淵劍後產生的撞擊力。
所以蘇誠有理由懷疑,這些魚的身體堅硬程度,很可能比起普通的石塊來還要堅硬。
有著這兩點的因素,他自然不會大意義的和這些魚玩槍戰。
如果能對他們進行驚嚇,從而使得它們撞擊雨傘,何必要冒這個風險呢?
要是對他們驚嚇無用,蘇誠也會和他們展開槍戰,雖然這樣會發生危險。
隨著半空中的怪魚全部消失殆儘,蘇誠鬆了一口氣。他剛要從傘下出來,但是他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立即就把自己的身體縮到了金剛傘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