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徐墨這麼一說,烏鴉才反應過來,左右看了一眼,單手抓住一張酒桌的邊緣,猛地用力……
沒掀動!
隻見徐墨單手按在酒桌上,笑嗬嗬地看著烏鴉,道:“烏鴉哥,你彆急眼啊。錢,是你要給我的。我隻是要你一次性給兩年而已,你怎麼就急眼了?再說了,我這酒桌可不便宜,是老美那邊進口過來的,幾千塊錢一張呢!”
烏鴉用力掀了幾下,死活掀不動,暗罵一聲,這王八蛋看起來高高瘦瘦的,怎麼力氣那麼大?
“王八蛋,敢耍我,我讓你躺著去醫院!”
烏鴉低吼一聲,單手成拳,砸向徐墨的腦袋。
徐墨笑著抬手,揮拳相迎。
“嘭!”
兩隻拳麵狠狠地撞在一起。
“啊!!!”
烏鴉慘叫一聲,快步後退,捂著右手,視線落在徐墨那戴著戒指的右手上,罵道:“草擬老母,你卑鄙!”
徐墨滿臉無奈地聳聳肩,也沒有反駁,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烏鴉。
三秒後,烏鴉猛地搖晃腦袋,他感覺頭重腳輕,視線中景物都變得層層疊疊,不斷扭曲。
“撲通!”
烏鴉眼睛一閉,直挺挺地倒向地麵。
“傻缺!”
徐墨微不可查地搖搖頭,看向滿臉錯愕的阿虎,道:“還愣著做什麼?把他綁起來,帶樓上去!”
“哦哦哦!”
阿虎連忙跑上前,抬了兩下,居然沒把烏鴉抬起來,不由得看向站在遠處拿著麻布的陳洛軍,道:“老陳,你還杵在那裡做什麼?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快過來搭把手啊。”
陳洛軍將麻布放到旁邊桌子上,快步跑上前,綁著阿虎,把烏鴉抬了起來。
徐墨抬手看著戴在無名指的解釋,不由得咧嘴一笑,這玩意,還挺好用的。
裡邊的超純麻醉劑快用了,等會兒,讓劉巒熋的私人醫生再注射點進去。
烏鴉感覺自己的腦殼很痛,就跟喝了幾瓶假酒似的,眼皮都睜不開。
烏鴉正打算抬手揉揉太陽穴……結果,手腳都被繩子綁著。
“屮!”
烏鴉暗罵一聲,抬頭看向坐在前邊椅子上的徐墨,見對方臉上帶著令他作嘔的假笑,忍不住罵道,“姓徐的,有種你現在弄死我,要不然,我殺你全家!”
“烏鴉哥,你真是一根筋啊。你真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處境嘛?你,烏鴉,現在,被我綁著。這種情況下,你還來威脅我?你是嫌死得不夠快嘛?”徐墨笑嗬嗬的開口。
“哼哼!”
烏鴉冷笑一聲,罵道:“老子出來混,就不怕死。姓徐的,你現在放我走,我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要不然,我烏鴉說弄死你全家,就一定會做到。”
“烏鴉哥,你這就有點兒不講實際了。”徐墨慢慢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烏鴉,笑道:“首先,我全家都在海對麵。以你烏鴉的能耐,想要在海對麵找到我的家人……我真不信你能夠辦到。”
“其次,我跟我爹娘、大哥已經分家了。你說弄死我全家,包括他們嘛?如果包括…我可以給你提供地址。浙江省蘭縣殿山鄉上葉村…不對,他們現在好像住在黃點村,還有,我那大哥應該外出打工了,我也不清楚他在哪兒。你想要找到他,就要多多費心了。”
聽著徐墨一本正經地報出家庭住址,烏鴉有點兒懵,這人是有病吧?
“還有,我媳婦是住在上葉村的。”徐墨抬手摸著下巴,“你要搞我爹娘,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要弄死我媳婦的話……烏鴉哥,那我隻能對不住你了。”
說著。
在烏鴉驚悚的目光中,徐墨拿出一把老虎鉗。
“你、你要乾什麼?”烏鴉滿臉驚悚地看著蹲下身子的徐墨。
徐墨咧嘴一笑,笑容格外的燦爛,一把抓住烏鴉的右手腕,老虎鉗夾住他的大拇指指甲,旋即叱喝一聲,猛地拉扯。
“啊!!!!”
“姓徐的,我草擬老母!!!”
徐墨好似聽不到烏鴉的謾罵,眼神冷冽地硬生生把他的指甲蓋拔出來。
鮮血外湧。
烏鴉疼得麵容扭曲,被綁著的雙腳不斷踹地。
徐墨將血淋淋的指甲蓋放到旁邊,然後老虎鉗夾向中指的指甲蓋。
屮!
還來?
烏鴉瞪大眼睛,看著臉上帶著笑容,眼神格外冰冷的徐墨。
瘋子!
這就是個瘋子!
“姓徐的,我不弄你全家了,我錯了。我真錯了啊!彆拔,彆拔了~~啊!!!”
烏鴉疼得眼淚水跟鼻涕都流出來了,滿臉都是汗水。
徐墨小心翼翼地將中指指甲蓋,放到旁邊。
老虎鉗移動。
烏鴉喘著粗氣,胸膛猶如鼓風機一般劇烈起伏,大喊大叫,“徐爺,饒命,饒命啊!!!”
包廂外。
阿虎跟陳洛軍聽著包廂內的慘叫聲,同時縮了縮脖子。
“徐爺這是把烏鴉怎麼了啊?我也沒聽到打鬥聲!”阿虎縮著脖子,看向陳洛軍。
“你看我做什麼?你要是好奇,自己去看看!”
陳洛軍好似猜到阿虎要說什麼,扭頭就向著留下跑去。
靠!
阿虎暗罵一聲,上前一步,耳朵貼在門上。
“啊!!!”
聽著陡然響起的撕心裂肺慘叫聲,阿虎全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搓了搓雙手豎立的汗毛,也轉身向著樓下跑去。
包廂內。
烏鴉臉色煞白,口水鼻涕眼淚混合著汗水,黏在淩亂的金黃長發上。
十根手指,鮮血淋漓,不斷滴落在地。
烏鴉疼得全身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抽搐……
“你~你~”
虛弱的烏鴉,感覺有人在拖他鞋子,嚇得他倏然睜大眼睛,強撐一口氣,喊道:“徐爺、饒我,饒我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徐墨稍稍抬頭,迎上烏鴉驚恐的目光,咧嘴一笑,道:“烏鴉哥,除了求饒,你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嘛?”
“徐、徐爺,你想知道什麼?我、我都告訴你。”烏鴉聲音顫抖,嘴角有口水不受控製地流出來,黏在頭發上。
“不是我想知道什麼。而是,你能告訴我什麼!”徐墨微微一笑,右手緊握著烏鴉的白色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