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隻是看著眾人上岸活動,自己卻是雄姿英發一身羽扇綸巾書生打扮的站在船頭。
此時的他手拿一把羽扇,一手背在身後一手輕搖羽扇看著遠處的柴桑城一臉的平淡、喜怒不形於色。
糜威與黃皓對視一眼走到劉禪近前。
糜威說道。
“公子咱們去向柴桑城走上一走吧,這城是東吳在西邊的重鎮所在,聽說那城中很是繁華熱鬨有很多新鮮事物是我們蜀中沒有的,公子走上一圈散散心也好。”
劉禪仍搖著手中羽扇不緊不慢的說道。
“一座城而已有什麼好看的,再好還能繁華的過成都去,有什麼心好散的你們去吧,本公子我就不去了。”
黃皓一看得有個理由才能讓公子動身。
“這個……公子咱們去是做正事去了不是去玩的。”
“哦!”
劉禪這才回過身來眼神期盼的看著黃皓。
“那不能耽誤,正事還是要辦的,有何事?”
“公子您忘了之前糜大掌櫃在這裡售買水晶酒杯之時有一喬家姊妹想要公子的水晶杯,人家都說了要再有這等好物一定要先給她們過目,咱們都答應過人家,做為有誠信的的商人您劉公子怎麼能出爾反爾呢,今日你得親自給人送貨上門才行。”
劉禪猛的一拍腦袋。
“哎呀!是啊本公子怎麼能把如此重要的事給忘了呢。”
黃皓接著說道。
“再說公子你這次出來也要看看這東吳的風土人情,提前了解一下到時好為以後進兵做準備。”
劉禪連連點頭。
“這樣說來我與公與私都要去上一趟,走帶上禮物出發,糜威頭前引路我要親自拜訪喬家家主姊妹。”
糜威應了一聲就大步走到前麵帶路,臨行之時還不忘給了黃皓一個眼神,那意思是說薑還是老的辣啊!
黃皓會意,心說我跟公子那麼久誰有我了解公子的心思,臨行還對著幾個隨從喊了一聲。
“公子出發!”
沒多久劉禪一行人來到柴桑城內一座大宅門前。
這宅院看著雖不如洛陽、成都這種帝都裡的高門大院那樣氣勢恢宏,可另有一種曲徑通幽處的感覺。
不多時一個小廝開門。
糜威遞上名帖說道。
“昨日我家已派人來知會主家蜀中商人劉公子來為女家主送水晶杯來了。”
小廝馬上含手說道。
“原來是蜀中劉家人請進請進,我家主在正廳早已恭候多時!”
糜威對著身後不遠處的劉禪一點頭眾人就隨著小廝引路向裡走去。
劉禪走進去一看,這偌大的宅院之內竟有一片竹林,眾人行於林中石頭小路就如置身林海之中,心中隨之一空讓人心曠神怡。
劉禪右手拿羽扇左手放於身後看著這竹林詩性大發!
隨口吟來。
“綠竹半含籜,新梢才出牆。
色侵書帙晚,陰過酒樽涼。
雨洗娟娟淨,風吹細細香。
但令無剪伐,會見拂雲長。”
“好一個但令無剪伐,會見拂雲長。隻是不知遠到的客人是在指妾身的翠筠還是在指自己的拂雲之誌!”
隻見一位容貌端莊美麗的中年女子帶著仆從慢慢向劉禪走來。
此女雖身著清雅便服遠遠而來、可這身上自帶的氣質卻給劉禪一種端莊大方之美,這女子身上那種雍容華貴之氣並未被這清雅便服所遮蓋,讓劉禪心頭忍不住一顫。
這一看就是多年風雅富貴環繞才養出來的美人。
劉禪心下想到想必這就是名滿江東的大小喬隻是不知此人是大喬還是小喬,不過也無所謂對劉禪來說哪個都行。
劉禪趕忙上前拱手對著那女子一行禮。
“鄉野之人不通風雅詩詞胡說一氣還望家主不要見怪。”
那女子來到近前剛要回禮,可看到眼前八尺男兒一身書生穿著打扮和那有些帥氣的臉龐,竟一時有些失神愣在了那裡。
劉禪看著這女子眼睛盯著自己看,也不好說什麼就是老在這裡乾杵著有些不好意思。
這時旁邊那引路小廝趕忙上前一步說道。
“稟家主這位就是蜀中來的商人是前來給家主送水晶杯的。”
這時女子才有些回過神來。
平靜一下心情,心想這少年郞遠遠看去竟與公謹年輕時有些神似。
不過她隨之輕歎一聲,亡夫已故去多年,這天下眾生麵貌相似之人何其多,有些神態相似也不足為奇。
想完向前一步向劉禪回禮說道。
“婦家想起一位故人一時失神還請公子勿怪才好。”
“不怪不怪,家主剛才一抹正如倚欄對月望無言,細水合聲掩暗弦!”
“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小生又怎麼能例外呢,不忍打擾女家主罷了!”
小喬被劉禪一個口一個小生給逗的掩口而笑。
心說哪有你這樣誇人的,這也太誇張了吧。
想到這裡小喬就想捉弄一下眼前這位年輕的公子一下。
“公子所說細水合聲我這小院之中確是有,可現在是白日間倚欄對月何在,公子何不請出一看?”
劉禪臉上一時尷尬,是啊大白天的說什麼月亮啊。
“晚上、晚上再請出倚欄對月給家主觀看!”
看著劉禪吃癟小喬笑的更是厲害,劉禪也以手扶額笑出聲來。
果然女人都喜歡被誇!
剛才的尷尬也隨之一掃而空!
“貴客遠來隻在林中花草之間敘話豈不是失禮,茶已備好請貴客到寒舍一敘!”
小喬說著就帶人走在前麵。
這院中雖大卻有一種清修之感,邊走邊欣賞著路邊美景也是一種享受。
跟在劉禪後麵的糜威小聲向黃皓問道。
“這詩詞可真是吟的妙啊,我一個商人都能聽出不同的意境來,陛下真是深藏不露,真是讓人佩服!”
黃皓這會是一頭霧水。
彆人不知道劉禪,他黃皓身為中常侍天天跟在劉禪身邊還能不知道嗎。
自己這陛下什麼時候吟過詩,彆說吟詩作賦了他連個成語都沒說過,平時就是與大臣們呆一會他都不會多說過一個詞,賽雞鬥狗聊哧妃子宮女倒是樣樣精通!
這怎麼就一來這裡就變的像一個風流雅士了呢,當年你拿著虎頭狼牙棒在南中打孟獲和祝融夫人的那股狠勁哪兒去了,難道真是這江南的水土風情養人把陛下給變成這樣的,可要這樣自己怎麼沒什麼變化。
黃皓搖搖頭沒有理會糜威說話隻是抱著禮物跟在劉禪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