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師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剛想說話卻聽父親司馬懿說道。
“晚了,你們當那些人是傻子站在那裡等著你們抓嗎,你們追兵一出就已經打草驚蛇。”
“對方看到你們是官軍來劫殺必不會再等在原地與你們硬拚,上庸城周圍本就多山,他們帶著黃金向大山中一鑽你就是帶十萬大軍也難找到他們。”
司馬昭有些著急的說道。
“那就這樣讓這劉金走了,兒不甘心!”
其實司馬昭不甘心的並不是那些黃金而是他指使劉金殺柏夫人之事。
這個劉金活著一天對他來說就是個巨大的隱患。
畢竟這指使山匪殺小娘的事真要傳出去那可就麻煩大了。
司馬昭一想到此事就是坐立不安。
他總想現在就出動大軍殺了劉金以除後患。
可他越想調動大軍司馬懿就越不順著他來。
“這個人的事先放一放,陛下要詔我回朝議事,師兒你留在襄陽配合幾位將軍督軍。”
“有事多與郭淮、孫禮二位將軍商議不要自己拿主意,我帶昭兒回洛陽複命。”
“另外你再派兵沿著你姨娘走過的路再繼續找。”
司馬懿說完司馬昭卻急切說道
“我與大哥一起留下幫父親看住荊州。”
他還不死心想等司馬懿一離開就想辦法調兵去殺劉金。
司馬懿像是看穿了自己這小兒子所想一樣。
說道。
“你翅膀真是長硬了現在都敢當麵頂撞我。”
司馬昭馬上小聲說道。
“兒不敢,兒隻是想幫父親看住軍隊!”
“軍中有你大哥就夠了,不用你在這裡。”
“還有那個什麼商人劉金劉鐵柱的,這樣的人不可能隻是為了在洛陽賺些黃金。”
“你在洛陽與此人到處花天灑地,還幫著他賣那些水晶貴重物品給各世家大族,要是無事還好,真要有事。”
“到時那此世家找不到劉金,可他們能找到你也能找得到我司馬家。”
司馬師問道。
“父親你擔心這個劉金有其他目地?”
“這中間我總感覺此人不是單純的求財,或者說不是隻求這十幾二十萬金。”
司馬昭說道。
“不可能,他在洛陽整日圍著錢轉都掉錢堆了,不為求財能為什麼。”
“再說這水晶杯在洛陽都有明明白白市價,我幫著他便宜賣給彆人能有什麼問題。”
說起水晶杯來司馬昭立馬來了精神,想起當初他意氣風發的樣子。
“父親你沒看到,我把價格壓到市價的一半時那些皇親還有世家看兒子的眼神都是怎樣佩服崇拜之色,就連那平進與我們司馬家不對付的曹爽看我的眼神都變的柔和起來。”
“您看著吧這次您回洛陽朝中那些人肯定對你會大改以往的敵對態度。”
“問題就出在這裡,你幫他賣的那些水晶杯洛陽市價要三千多金一支,可一千八百金就全部售出。”
“他找你幫他出手這些貴重物品還是有價無貨的奢侈寶物,他給你送禮給你傭金還讓你給他低價格少賣錢,你告訴為父這樣的商人他圖什麼圖你長的帥嗎?”
司馬昭也一下怔住了。
是啊父親說的沒錯,這人他圖什麼呢。
當時司馬昭把價格一下拉下來上千金之多這人也沒怎麼樣就同意了。
後來不光不生氣還把提前答應好的傭金給他送去還日日帶著他在洛陽的各個高級場所揮金如土的消費。
就那十幾日的時間兩人花了不下兩千金。
當時光以為生意做成又得了一大筆錢心中得意忘形光想著怎麼享受。
現在經司馬懿一提醒司馬昭也冷靜下來,想想確實不合情理。
這時司馬師開口說道。
“會不會是這人手中貨物太多又急著用錢周轉,想短時間內一次出手好快點換成現金,所以才找到二弟降價出售。”
司馬懿歎了口氣說道。
心下想著也隻有這一種解釋能說的通,可經曆了眾多大事的他心中總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這時已經從山道進入蜀地的劉禪一行人正在山道上行走著。
前麵引路的趙廣小聲埋怨道。
“陛下也真是的放著好好的大路不走非讓我們走這彎曲的小山道,真不知是為什麼。”
後麵的馬承與趙統對視了一眼同時回頭看向後麵正在背著柏夫人行進的劉禪,山路太過崎嶇顛簸,劉禪每走一步就會顛一下。
兩人都是會心的一笑繼續趕路。
劉禪背著柏夫人慢慢向前行進,不知是因夫人太重的原因還是其他,劉禪好像很是吃力走起山道總是有規律的一顛一顛。
弄的柏夫人隻能趴在劉禪那寬大結實的後背上用雙手儘力支撐不讓自己趴上去。
可沒什麼用山路太過崎嶇、顛簸的很是厲害,不一會柏夫人雙臂酸麻就放棄了抵抗,隻能趴在劉禪的後背上,身體隨著山道上下的的節奏跟著起伏。
“你就不能走穩一點嗎,你看看彆人。”
劉禪說道。
“我能和他們一樣嗎,他們都是輕裝前行我身上可背著人呢。”
劉禪一邊向前走還一邊發牢騷的說道。
“你說你平時都吃什麼了一個女子家怎麼那麼重,我背你就像身上背了兩座大山似的,好累啊!”
柏夫人是又害羞又無語,心說你這綁匪是第一個說我重的人。
其他隨從也是一臉無語。
剛進山時人家趙廣都說過做個抬扛抬著女眷可陛下你死活不同意啊還把人家趙廣給罵了一頓。
就你這打仗扛大樹都能追人二裡地的主,現在背個女子還喊累我們看你享受的很。
就在劉禪背著柏夫人一步一步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的時候。
洛陽城也出現了變故。
這一日,曹洪像往常一樣坐在自己的房內小心的擺弄著兒子曹馥給費儘心力為他買回來的琉璃水晶杯。
現在的已經六十餘歲的曹洪已儘顯老態。
他是隨武帝曹操打天下的戰將,從黃巾之亂開始曹操身邊就有他的身影。
一生戰功赫赫而且數次救武帝脫險。
就這樣一個戰將卻在文帝時期因越舉之事下獄被貶為庶人。
雖說當今陛下即位以後恢複了他的爵位。
可曹洪也想清楚了。
什麼越舉之事不過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罷了。
他這樣跟著武帝打天下的老臣早已不如司馬懿這樣的新臣受重用。
再說現在物是人非。
武帝朝留下來的老臣死的死沒的沒已經沒剩下幾個,他們這一代人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想明白這些的曹洪索性交出兵權安心當起了自己的樂城侯。
沒事擺弄一下自己的金銀財寶也是一種享受。
這不今日他又把兒子給他買水晶琉璃杯拿出來慢慢的觀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