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懿看到魏延之時才知道後麵這支軍隊的事。
“魏將軍你的意思是這支軍隊是陛下率領的近衛軍?”
“是,你隨我來!”
魏延把吳懿帶到劉禪麵前。
吳懿剛要行禮劉禪卻說道。
“舅舅免禮。”
吳懿是劉禪嫡母吳氏的長兄,按輩份劉禪也要稱吳懿一聲舅舅。
“時間緊迫朕有話直說。”
“相父的大軍走到哪裡了?”
“主力大軍是三日前從南鄭出發的,現在趙雲將軍先頭部隊已過陽平關,正在向斜穀方向前進。”
劉禪看了魏延一眼不再說話。
魏延會意對吳懿說道。
“現在駐守在子午穀附近的軍隊是哪一支?”
“是一支千人小部隊由我手下一校尉負責,就守在穀口防備魏軍。”
魏延點點頭。
“陛下有令從現在開始這支部隊由我接手。”
“另外你準備一萬五千人一個月的口糧送至穀口其他什麼不也要過問。”
吳懿會意也不再多問領命而去。
魏延說道。
“陛下現在丞相大軍已出陽平關用了不了半個月大軍就會與曹魏接戰。”
“現在曹魏長安的大軍肯定在向著天水、祁山方向調動?”
劉禪點點頭。
“那我們大軍出發三日到達子午穀。”
“如果順利的話可以在十五日之內穿過中段最難走的地方,於十五日夜間向守在落鷹澗的魏軍發動進攻,那時也正是相父與魏軍大戰開始的時候。”
劉禪一邊看著地力圖一邊說道。
“陛下英明,臣也是這麼想的。”
“而且在那個時候所有魏軍的目光都集中在正麵戰場天水、祁山一線沒人注意近在咫尺的子午穀。”
劉禪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夏侯楙會不會在向正麵戰場調兵的時候也同時增兵子午穀方向?”
“不會夏侯楙沒那個眼光。”
魏延堅定的說道。
“此人娶了曹操長女清河公主,隻是靠著是曹魏駙馬的關係才爬升的如此之快成了安西將軍。”
“他那點本事跟不上戰場的變化。”
“要是大將軍曹真或是鎮西將軍司馬懿在長安那就不好說了。”
劉禪說道。
“所以現在才是我們的機會,而且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魏延一拱手說道。
“陛下英明。”
“清河公主嫁給此人真是白瞎了。”
“陛下您說什麼?”
魏延好像聽著劉禪在那裡小聲嘟囔了一句清河公主。
“沒什麼,朕說打到長安在清河府慶功。”
當夜大軍悄悄出發。
在兩日後劉禪帶兵來到魏延說所的子午穀漢中段。
守在穀口的校尉看到魏延拿出漢中太守吳懿的調兵令馬上會意撤出了穀口兵馬由白毦兵接手穀口。
魏延看著那布滿荊棘的小山穀。
心想自己長久計劃的方略就要施行。
心中有些擔心還有些激動。
可他卻回身對著劉禪一拱手說道。
“陛下這裡就是子午穀漢中段。”
“臣想請陛下再好好想一下您貴為天子是沒有必要隨我們一起進入山穀作戰的。”
“這次要是突襲成功曆史之中也會記載是陛下批準的方略。”
“到時您一定是一代聖君!”
劉禪不悅的說道。
“鎮北將軍你囉囉嗦嗦的說那麼多到底想說什麼。”
魏延再次深深一拱身。
“臣請陛下帶領後軍在穀口接應臣等。”
劉禪心說。
接應!
說的也算好聽了。
這子午穀過了中段那三道懸崖一但下去想再爬回來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被敵軍發現的情況下前麵是魏軍後麵是萬丈懸崖,想跑都沒地方跑。
除了戰到最後一兵一卒沒有其他任何半法。
守在這一端的穀口唯一能做的也隻不過是等著對方的死迅罷了。
劉禪也知魏延的意思。
魏延獨自領兵出征就算是全軍覆沒。
後方朝廷也會替他照顧他的家小。
可陛下要親征。
這種絕戶仗他魏延自己也隻能是有把握五五開。
說白了就賭。
賭在行進之中對方沒能發現自己大軍,賭對方也沒有在兩處關卡之上增兵。
還要賭在攻天落鷹澗時對方守兵沒什麼防備!
這一切全是賭,一招一慎全盤皆輸。
與這種仗比起來南中打孟獲那幾仗就是小兒科。
萬一皇帝在他手中出了事他承擔不起。
這是魏延在進穀之前還想做最後一次努力勸說陛下回去。
在魏延心中哪怕陛下在穀口等著也行啊。
可劉禪卻以一種不可質疑的語氣說道。
“魏延你是不是又想勸朕留下。”
“那你就想錯了,朕生於天地之間豈能失信於跟著自己的將士,豈能失信於天下。”
“再亂我軍心我現在就撤了你這個鎮北將軍讓魏昌接提你出征。”
魏延也知自己的勸說起不到作用。
可他剛才還是想試一試,萬一能行呢。
可結果他也看到。
無奈的魏延也隻能帶著無當飛軍和白毦兵向穀內進發。
他剛一轉頭正看到自己兒子魏昌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心下氣不打一處來。
上去直接給了魏昌一腳。
“小兔崽子你笑什麼,還真想等著接老子的班你小子還嫩點,前方給我探路去。”
魏昌被收拾一頓也老實了,隻能乖乖向前。
可嘴上卻不服氣的小聲嘟囔道。
“陛下收拾你管我什麼事,有本事你彆去不就行了。”
大軍隨著以次進入山穀。
走進去一看眾人才知道這種地方要有多難走。
很多地方隻能容下單人通過。
因長時間無人行走許多單人行的小路之上早已長出了大量的雜草野樹。
需要前麵的軍士邊清理邊行進。
大軍行進整整一日時間也隻不過向前行走了八九裡。
而且這種山路起起伏伏最是消耗人的體力,走這八九裡比平時走上百裡的平道還要累。
再走過最好走的十多裡之後眾人由荊棘叢林正式進入山道。
一側是峭壁一側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再加上那近乎多是九十度的斜坡小道。
讓人還未動身就已心生畏懼。
劉禪氣喘籲籲的在山道上爬著。
一邊向上爬一邊大口的喘著十幾步外人都能聽到的粗氣。
這地方可不分你是皇帝還是普通人。
連馬都上不去。
所有人隻能靠著雙腿一步步的向上爬。
抬眼向上看去。
那如天梯一般的陡峭山道直插雲層之中。
目光所及看不到儘頭。
劉禪心說光有神力這怎麼也沒給我一個飛簷走壁的本事,要是有這本事我還用一點點掘著屁股向上爬。
此動作甚為不雅。
不過好在現在這軍中也沒什麼女子在此。
又沿著山路向前爬行了兩日。
看著那無窮無儘的懸崖山道劉禪心態有點崩。
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心中恿起一種想放棄的念頭。
可一想相父奮鬥幾十年。
從滿頭黑發熬到白頭最後含恨而去。
劉禪直接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沒出息,為了相父大業接著爬!”
劉禪為了給自己打氣提神一邊爬一邊喊道。
“噫籲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