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劉禪:晚上打那叫慫!(1 / 1)

雙方在攻守之間從白天打到黑夜。

可郭淮沒有收兵的意思。

許多魏軍弓弩兵仍在督促著那些民夫青壯們向著城頭攀爬。

這些攻城的青壯大部分手中隻有一杆長槍,少數人手中有著戰刀。

劉禪眼之所及沒有看到一個人手中有盾牌。

隻要是誰要向後撤馬上就會被後麵督戰的魏軍弓弩手射死。

他們這些人沒有盾牌身上也沒有鎧甲。

隻能以身體向前衝來迎接蜀軍精銳士卒的弓弩。

這種仗好像成了一邊倒的屠殺。

劉禪心生悲涼。

魏延看到劉禪這個樣子知道自己這陛下生了惻隱之心。

“陛下可是心有不忍?”

劉禪看向魏延沒有否認而是直接了當的點點頭。

“陛下是皇帝心有萬民是對的,可一代帝王也不能有婦人之仁!”

“我軍如不射殺他們,等這些人衝上城頭那手中最簡陋的兵器同樣會對我軍造成大傷害。”

“到時他們可不會可憐我們。”

對於戰爭劉禪也經曆過多次,兵對兵將對將的打沒什麼好說的,誰贏了算誰的。

可要那些沒有訓練過的民夫參戰劉禪心中總有一種悲涼之感。

劉禪說道。

“魏延要是你是城外的郭淮,你會這樣做嗎?”

“會!”

魏延沒有一點猶豫的說道。

“非如此不能攻破長安。”

“前方還有數萬魏軍在陳倉,我要是郭淮為了那些在陳倉死守的步卒為了整個關中戰局,我也會這樣做。”

“慈不掌兵,自古如是!”

劉禪不再說話。

自劉禪懂事以來相父就一直在教他怎麼用兵、怎麼理政,可就是這些狠辣的手段相父從未教過他。

不想教他這些也許是相父想讓他能活的輕鬆一點。

可這些魏延卻教會了他。

他明白魏延說的是對的。

現在隻要有一絲疏漏對方就會衝上城來乾掉他們。

對方的軍隊進攻了整整一夜。

終於在臨明之時出現了短暫的停戰。

一夜未睡的劉禪看著城外那一地屍首對著魏延說道。

“他們是不是接下來要派真正的戰兵上來?”

“陛下聖明!”

“一天一夜激戰對方輔兵民壯已經死傷大半,接下來就是對方真正的軍隊攻城,攻勢會比昨夜厲害的多!”

“這也是為何你要把所有白毦兵留在城內當預備隊的原因。”

從昨日攻城之戰一開始魏延就把城上的幾千白毦兵全部撤下,換上了那五千步卒和無當飛軍。

魏延點點頭說道。

“郭淮此人臣在任漢中太守之時就聽說過。”

“他用兵狠辣,本事遠在夏侯楙之上。”

“昨日他一開始列陣臣就已經看出他要用輔兵、民壯來消耗我軍,最難打的仗在後麵。”

“臣不能不防。”

魏延對劉禪一拱手說道。

“陛下已經一晚上沒合眼了,你還是回城去休息一下吧。”

“也好,朕回去歇會!”

劉禪說著就帶著趙廣、馬承二人下去休息去了。

魏延心說。

陛下這會怎麼如此聽話。

之前一勸他回城劉禪就會說他要與將士們同在。

這會不說與將士們同在了。

不過也好這樣他魏延就能放開手腳安心守城,不用再老擔心陛下被流矢傷著。

而下城的劉禪卻沒有回他的臨時行轅。

劉禪帶著趙廣、馬承二將七拐八繞的走到城西一處空地之上。

走進那校場上千騎兵出現在劉禪眼前。

這些戰馬是劉禪攻入長安之後從夏侯子臧手中得來的。

劉禪讓手下善騎射的白毦兵臨時組成了一個千人騎兵隊。

看著這些精銳騎士雙腳還需要夾著馬腹保持平衡。

劉禪一拍腦袋。

心說在蜀中的時候就光想著造琉璃水晶、茶、酒這些東西去給相父賺軍費了,怎麼就忘了把馬蹬和高橋馬鞍給造出來!

馬上要行動了,現在再想也來不及!

隻能以後再說。

趙廣一指那些騎兵說道。

“陛下您看弟兄們都準備好了,一共一千人就等您一聲令下大軍就能於今日半夜時分出城劫營。”

劉禪從兩個兵手上接過自己的亮金虎頭狼牙棒。

嘴中發出一聲:切!

對著趙廣說道。

“晚上打算什麼本事!”

“朕就要白天打!”

趙廣與馬承同時一驚。

白天劫營沒聽說過。

那大老遠的不就被人發現了嗎。

趙廣說道。

“陛下,白天大搖大擺的去劫營兵書上都不敢這麼寫。”

“臣知陛下神勇、可晚上劫營有夜色掩護把握更大。”

“看你們倆那點出息。”

劉禪擺擺手,三個蹲下湊在一起商量。

“晚上打那叫慫,等到午時人最發困之時就動手。”

看著趙廣、馬承二人一臉疑惑的表情劉禪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給二人說道。

“這劫營有好多種,要因時因地製宜而不是說誰規定非要半夜才行。”

“相當年相父在教授朕兵法課之時就曾說過。”

“兵法本就是虛實奇正。”

“要因地製宜實事求是而不是生搬硬套。”

“現在朕就是在因地製宜。”

“那郭淮是什麼人,是魏軍中的驍將用兵狠辣又能征善戰。”

“這種人你半夜偷營很難成功。”

“越是在半夜他防備的越嚴,現在朕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在大白天向他營地發動進攻。”

“這時郭淮與他的軍隊注意力都放在長安城頭上,後方軍營最是防備鬆懈之時。”

“所有人都不會想到我軍現在還有餘力出城作戰,更不會想到我們大白天動手。”

“打他個出其不意!”

馬承想想了說道。

“陛下你要這樣一說好像很有道理。”

趙廣也說道。

“那就乾!”

劉禪心說這才哪兒到哪兒。

我這可是相父親傳,平時隻不過我為人低調不想表現出來罷了。

“趙廣我讓你準備的夏侯楙戰旗做好嗎。”

趙廣說道。

“沒用做,我從長安武庫內找到了十多麵寫著夏侯字樣的戰旗湊合能用。”

劉禪一點頭好。

“讓弟兄們全都換上魏軍鎧甲。”

現在郭淮不是對長安圍三缺一嗎。

“我們就從西城出發快速向西而行然後騎兵向城北做大迂回。”

劉禪邊說邊比劃著。

“從城北一路急行殺向城東、城南,到時見到人就殺見到東西就燒。”

“隻一樣速度要快,我軍隻有一千騎兵一旦停下來很容易被對方大軍給圍死。”

“都記住了嗎。”

“末將明白。”

就這樣三個年輕人蹲在地上頭碰頭比比畫畫就把事給定了。

知道的是他們三個在謀劃軍事打仗。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三個小年輕商量去偷彆人家的玉米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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