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說道。
“蜀中大小事劉禪是撒手不管,可那也分什麼事。”
“劉禪此人沒有彆的本事。”
“可唯獨兩樣他戒不掉,玩與色!”
“這也是為何此人一代帝王卻被人稱為扶不起的阿鬥。”
“陛下之妹東鄉公主正值桃李之年,嫁於他。”
“劉禪他能不動心。”
“到時劉禪一同意,諸葛亮也就不好說什麼。”
“再說……。”
司馬懿看了曹睿一眼接著說道。
“陛下您怎麼就知道諸葛亮不想和親,現在我大魏是損失慘重,可他諸葛亮也沒好到哪裡去,他的戰線拉的太長,他再打下去對他也沒什麼好處。”
“隻不過現在他兵力占優,我大魏賭不起也就是了,要不然都不用和談。”
曹睿說道。
“你剛才說有四利,可隻說了三個。”
“仲達,你的第四利是什麼?”
“臣的第四利就是東鄉公主本人。”
“東鄉公主嫁過去必是常伴劉禪身側,而諸葛亮每每大事都有向劉禪請詔命的習慣,到時……。”
司馬懿沒有再說下去。
而曹睿卻聽明白了。
這司馬懿是要讓他的妹妹去當密探。
要真是與蜀漢和親把妹妹嫁給劉禪這種人。
曹睿就已是覺得對不住自己這妹妹。
一聽司馬懿那意思是想把他這個妹妹培養成一個最大的間諜。
曹睿當場就不乾了。
“司馬懿你好大膽子,讓我妹去和親已是不得已,你再讓他做如此危險之事你居心何在!”
“真當朕是無情之人!”
司馬懿被曹睿的氣勢壓住,可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陛下,生於帝王家,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我大魏已到如此危急之秋,陛下尚要忍此大辱,更不要說彆人。”
“東鄉公主受陛下與祖上疪佑,享受富貴多年也應為大魏出力。”
“你……。”
曹睿有些氣的說不出話。
可他又找不出司馬懿的錯。
司馬懿每一句話都占在理上。
讓曹睿無法反駁。
等到第二日,曹睿與其他幾位重臣協商之時。
讓人沒想到的是眾人一致同意和親,全部認為和親能更進一步讓大魏走出困境。
最後的結果就是曹睿隻能無奈同意和親之計。
這才使得接下來司馬懿做為曹睿親命的談判副使急急來到前線與曹真、華歆會合。
在聽到陛下要和親之時曹真還想反對。
司馬懿此時卻以一種不容再質疑的語氣說道。
“這是陛下親詔,大將軍與我等隻有執行的權力,不能再商議。”
曹真第一次見到司馬懿如此硬氣。
可他不能好發作。
現在反對司馬懿就是反對陛下。
“兩位都是為我大魏為陛下著想,不要傷了和氣,不要傷了和氣!”
華歆站出來為二人打圓場。
他為談判正使,司馬懿帶來的消息正是與他接下來的和談有利。
到時談判有什麼功勞他這個正使可是第一個沾光。
現在就算他是與曹真親近。
可也不能得罪司馬懿。
出了曹真大帳。
華歆對著司馬懿一拱手說道。
“仲達這次如能從蜀軍手中要回弘農,於國於民都有莫大好處,我在此多謝!”
司馬懿卻是不冷不熱的說道。
“司空不必多禮,都是為了國家為了陛下!”
“哪怕有人說我是鷹視狼顧之像我不也要夾著尾巴做人嗎。”
華歆一臉尷尬。
他與大將軍曹真、大司馬曹休這些宗親派走的近。
之前他也沒少拿鷹視狼顧這事找司馬懿的麻煩。
現在司馬懿不光沒有私下報複他,還帶來了對他有助的好消息。
現在人家司馬懿說他幾句也在情理之中。
華歆一笑放慢聲音說道。
“仲達何必挖苦呢,在下為以往之事向你賠罪了。”
華歆說完就拱手向司馬懿一躬身。
看到華歆服軟,司馬懿知道也要給人台階下。
於是慢慢走上前扶起華歆躬著雙手。
隻是眼角卻向曹真大帳瞟去。
這一幕正好被躲於帳側的曹真看個正著。
司馬懿馬上扶起華歆熱情的說道。
“司空言重了,快快起身後輩受不起前輩如此大禮。”
說完就與華歆向著自己軍帳走去。
而這時曹真才狠狠把軍帳門布用力甩下。
華歆全部心思都在明日和談之上。
有些擔心的對司馬懿說道。
“如明日諸葛亮不同意以和親之事,拒絕退出弘農,仲達你當如何?”
“不會,此事諸葛亮不可能今日就答應。”
“他要向後方派出快馬去尋問漢主劉禪的意思,到時這一來一回最快也就要半個多月。”
“到那時我後方的十萬大軍就能陸續趕到前線,他不撤兵也要撤兵,要不然雙方就會形成對耗之勢。”
說完司馬懿還冷笑一聲。
“當個忠臣不是那麼容易的。”
“此事關係到漢主劉禪自身,以以往的習慣諸葛亮必要請示成都才行。”
華歆眼前一亮。
“仲達好計謀,如此一來明日和談沒有結果可就不是我們的錯。”
“仲達此計真是高明!”
第二日。
雙方於兩軍陣前支起一座大帳。
雙方各派出五十名兵士護衛在大帳周圍。
其他兩軍大隊兵馬都在數裡之外等候。
而此時漢軍陣營之中,李嚴、鄧芝正在等著劉禪出發。
這時的劉禪從自己大帳之內走出來。
李嚴一看差點沒驚掉下巴。
隻見劉禪那一身金甲已不知去向。
換上的是一件長袍,一身儒生打扮,隻是那長袍正前和正背兩麵各多了一個八卦圖。
劉禪手中還拿了一把相父同款羽毛扇。
全身上下唯一沒讓李嚴意外的是自家陛下那頭上仍頂著,那與金甲更匹配的束發紫金冠。
“陛下我們是去談判不是去求雨你穿這一身這是……。”
劉禪不在意的說道。
“朕……不是,我們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這一件是相父當年在東吳借東風時穿過的,我穿上沾沾仙氣。”
“倒是看我如何於他們講講孔夫子的道理。”
“隻是平時穿戰甲穿慣了,這猛然換上長袍走路還真不讓人習慣。”
“走,我們出發!”
劉禪說著就一甩長袖、撩起長袍向前走去。
不知道還以為他是談判正使。
李嚴與鄧芝對視一眼在心中默念一句出門大吉、天尊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