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歆打斷司馬懿對李嚴等人的諷刺。
看著李嚴說道。
“即然你家陛下也同意這門親事,我大魏也願接納你方好意。”
“我方拿出最大誠意,隻是貴方也要為此做出一些讓步才行。”
“弘農之地你們要讓出來。”
華歆不再繞彎,直接明白說出自己一方最終目地。
“好,弘農讓給你們。”
華歆與司馬懿再次同時看向說話的劉操。
有些不太相信的看著此人。
司馬懿問道。
“當真?”
看著還想說話的李嚴。
劉禪一舉手中詔書說道。
“我是陛下密使有擅專之權。”
“我說可以就可以,不過……。”
聽到對方說出不過兩個字司馬懿那眼神之中才鬆了下來。
心說,果然對方沒那麼容易答應。
劉禪指著司馬懿說道。
“你說和親把東鄉公主嫁於我家陛下。”
“那嫁妝給多少?”
此話一出把正在喝口茶的司馬懿嗆到差點沒噴出來。
有你這麼談判的嗎。
劉禪看著眾人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心說你們不會就隻送個人過來吧。
這可不行。
劉禪看著司馬懿不回答,還以為對方不想出嫁妝
馬上嚴詞說道。
“地主家嫁小姐還要帶兩陪嫁丫環和金銀細軟呢,你們大魏映映大國不會是想隻送人不出嫁妝吧。”
司馬懿心說嫁妝肯定出。
人都出去了,那點嫁妝怎麼會不出,可也沒你這樣明著就要的啊。
上一秒談好和親下一秒你就談多少嫁妝。
沒你這麼快的。
華歆看著眼前這位劉操又是以目瞪著司馬懿。
馬上打圓場說道。
“嫁妝自然有,我大魏嫁公主如何會不出嫁妝。”
“多少?”
一提到錢劉禪立馬變成商人模樣再次對著華歆、司馬懿鄭重的問道。
“這種事都可按慣例進行,不用咱們再操心。”
“慣例那是多少?”
“我方總要知道個數才行。”
華歆說道。
“一般公主出嫁要要有各種絲綢布匹、還有各種金銀之飾品,還有生活所用之物。”
劉禪一擺手打斷華歆說道。
“華司空,我們整整一天談到這種程度,雙方已接近止戰和平的目地。”
“不能為了最後這和親之事讓你我雙方都再次陷於被動。”
“雙方都在算時間,我們不會等到我們控製的時間之外,這一點華司空與司馬大都督心中都明白。”
“真要到最後限定時間還未談攏,那就隻剩下開戰一條。”
“到那時再說什麼都晚了。”
“所以,現在都還能談,有什麼就請兩位直說。”
“在下再請問一遍,你方和親、我方讓出弘農,你們給多少嫁妝。”
華歆一咬牙說道。
“我方出嫁公主按往家慣例一次花費在七八千萬錢之間。”
“這次我們湊個整。”
“一口價十千萬錢,加上昨日答應你方的六十千萬錢,一共七十千萬錢,到時一並送來。”
“這是我方能拿出的最大誠意,不能再多了!”
劉禪說道。
“你們也都說了,東鄉公主是你家皇帝親妹妹,這是一般公主嗎,十千萬錢不行。”
“最少五十千萬錢!不能再少!”
華歆咬牙說道。
“十五千萬錢不能再多。”
“四十五千萬錢不能再少。”
“再說這錢是給你家公主用的,我大漢又不占用一分。”
華歆看著劉禪狠狠說道。
“你我都知道會在三十千萬錢上成交,我們也不要浪費口舌。”
“三十千萬錢加上之前答應賠付你們的,一共九十千萬錢到時一並送來。”
“同意,就這樣辦!”
“你們把公主與錢送來,我軍後撤潼關一線。”
“還有……。”
李嚴忙說道。
“雙方和約達成以後各自兵馬以潼關與弘農原交界之處東西各三十裡雙方不得駐守大軍,不然視為宣戰!”
華歆看向司馬懿。
司馬懿點點頭。
“好,就此和約達成!”
“慢!”
劉禪攔住華歆說道。
“三日,三日時間我方要見到錢與公主。”
“三日。”
“從洛陽走到前線就已需三四日時間,再說公主出嫁是大事。”
“我方朝廷上下還要再做準備。”
“這樣算來最快也要十日時間公主才能到達這裡。”
劉禪手拿羽扇輕搖兩下,突然一甩長袖說道。
“那是你們的事,與我方無關。”
“隻說有誠意我們無法相信,要在行動上有誠意彆人才看得的到。”
“三日時間是極限!”
這時李嚴也說道。
“三位,事已如此就不要再想彆的了,如有不服之處以後自有高下可論,現在隻等你們三日。”
“到時你方如不能履行和約,我方大軍將不再做任何會談。”
“三位,三日之期從明日開始算起,我方接到公主、大軍即撤。”
“過時不候。”
看到對方態度已到底線。
華歆與司馬懿對視一眼知道他們所行拖延之計對方已看穿。
可要回弘農已是不易。
再鬨下去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最終雙方達成共識。
雙方約定三日後在兩軍陣前交接。
到時漢軍接到公主與九十千萬錢當日撤兵、魏軍次日接手弘農。
正在陝縣前線兩軍和談之際。
洛陽皇宮內。
“陛下、大兄,我不嫁這人。”
此時東鄉公主正趴在書案之上哭的死去活來。
一邊哭一邊說道。
“我聽說那劉禪是個隻會貪玩的無用之人,還長的奇醜無比,他整日遊手好閒連個朝政都不理,我還聽說他連字都不認識,除了逐雞鬥犬之外什麼也不會,我怎麼能嫁給這樣一個人。”
東鄉公主越哭越傷心。
“母後走的早,父皇又不喜歡你我,隻剩下我們兄妹相依為命。”
“這麼些年我們是怎麼過來的你都忘了嗎。”
“大兄,你不是說要好好為我挑一個如意郞君嗎,怎麼就挑了這樣一個廢物給妹妹,我後半生可怎麼活。”
東鄉公主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記悶棍砸在曹睿的心頭。
這些年來他們兄妹是怎麼過來的。
曹睿自己心中最清楚。
自己生母甄氏不受先帝寵愛最後還被賜死,自此以後文帝愛屋及烏越發看曹睿與其妹東鄉公主不喜。
當年宮人都知陛下不喜他們二人。
彆的妃子、貴人宮中內侍都敢向他兄妹二人隨意甩臉色。
可想他們兄妹二人那些年過的有多難。
最後要不是曹睿繼承皇位。
他母甄氏恐怕死後連個封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