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心中有些猶豫的想著。
這時閻芝說道。
“陛下,不如讓馬參軍一試。”
“現在費曜也知他大軍突圍無望,再說現在整個關中隴右之地都是我大漢之土,他就算逃出臨渭城也逃不了多遠。”
“費曜是個沙場宿將,他不會不明白自己當前處境。”
“馬參軍不會有什麼危險。”
劉禪眼神一定。
對著一旁的馬謖說道。
“要小心,他費曜要敢殺人,我就餓死他手下所有兵馬!”
看到劉禪點頭說話。
馬謖心中一陣感動。
看來這位陛下還是很體恤下屬。
就是平時脾氣暴躁了些,要是不隨意打人軍棍應是有史以來最能從諫如流的君主。
很快馬謖單人單騎來到臨渭城下。
“什麼人!”
“再不停下放箭了。”
馬謖隻聽城上傳來一個士兵有氣無力的喊叫聲。
馬謖看向城上冒出的身影看道。
“大漢軍帳下參軍馬謖前來送於眾位一條活命之路。”
“等著!”
過了多時城門在一群魏兵的保護之下慢慢打開。
為首的一個臉色還好些的魏軍校尉。
上下看了馬謖一圈說道。
“兵器留下,跟我們走,我們將軍要見你!”
馬謖在一隊甲兵護衛之下慢慢走入城內。
一路走到廣魏郡太守府。
馬謖看著道路兩邊都是一些走路都沒多少力氣的士卒,他們很少有人還穿著甲胄,各個都是一臉菜色。
看樣子城中斷糧真實無誤。
一道之上馬謖發現。
所有魏兵都在盯著馬謖胯下的那匹戰馬,時不時還能聽到魏卒傳來吞口水之聲。
而且馬謖一路從城門走來。
現在的臨渭城中已看不到一點除了人以外的活物。
看樣子都已被這些士兵吃光。
再拖下去恐怕真就要人吃人。
來到廣魏太守府。
馬謖被一隊甲兵帶到前廳。
馬謖看到廳內正中坐著一員身著甲胄、身材高大的武將。
馬謖對著那人拱手一禮說道。
“費將軍!”
費曜起身看向馬謖說道。
“你就是偽漢軍派來和談的那個參軍馬謖?”
“不是和談是勸降!”
馬謖看著費曜直言說道。
“你方現在隻有向我大漢天軍投降一條路可走,彆無他途!”
“什麼!”
這時費曜身旁一名將軍隨即抽刀一把架在馬謖脖子上。
“你小子活的不耐煩了,敢讓我家將軍投降。”
“我先殺了你拉個墊背的再說。”
那人說著手上就要用力。
而馬謖卻是哈哈一笑。
“哈哈哈哈,想殺我還不容易。”
“來……,現在就動手,殺了我就不用再談了,大家都省事!”
這時費曜上前一把按住那副將戰刀說道。
“放手,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殺一個使者對我們來說又算什麼本事!”
“可將軍,這人讓我們投降……。”
費曜一把奪過那副將戰刀。
“我自有主張!”
“再說殺了他又能怎樣,對大局無益!”
那副將這才停手。
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費曜看了那人一眼,這才對著馬謖說道。
“好膽量!”
“不過!”
“如馬參軍是要勸降那就請回吧,我臨渭守軍誓死不降!”
馬謖說道。
“看來費將軍是在這城中呆的太久,對外的的事一無所知。”
“費曜將軍是不是還要想著你們的夏侯楙大都督再打回來解你臨渭城之圍?”
費曜抬眼看向馬謖。
他在這臨渭城中已守了兩個多月,可夏侯楙之前所說的反攻時間早就不知過了多少天。
可眼下城中已經斷糧,就是不見夏侯楙主力大軍的影子。
費曜知道夏侯楙主力八成是出了事。
當時諸葛亮以少部兵馬圍城,主力追著夏侯楙的大軍就殺了過去。
以費曜對諸葛亮的了解他必不會輕易放過這次戰機。
必會對著慌忙撤兵的夏侯楙一陣猛攻。
那麼長時間沒見夏侯楙反攻,費曜就已知夏侯楙恐怕凶多吉少。
可他自信以魏軍雍涼兵力的實力還不至於敗的有多慘。
最起碼依險要之地守住陳倉要塞,不成問題。
馬謖看著費曜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還有自信。
隨之就知道。
這位在臨渭城中困守了兩個多月的將軍,還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費將軍,看來您守在此處那麼久!”
“外麵發生之事真是沒有人告知與您。”
費曜說道。
“那就麻煩馬參軍說上一說。”
馬謖說道。
“現在我大漢兵馬早已攻入關中……。”
馬謖還沒說完。
隻聽那一旁的費曜副將滿臉不信的說道。
“就你們那十來萬兵馬,還想攻占關中!”
“你們那些軍隊充其量也就打到陳倉,能進關中才怪!”
馬謖接著說道。
“我從長安而來。”
那副將聽到長安二字眼神一緊,而一旁的費曜卻沒有過多意外。
之前夏侯楙急切撤軍就是要奪回長安。
長安失守的消息他是知道的。
可現在這馬謖說從長安而來。
費曜心中想著。
看樣子夏侯楙沒有奪回長安。
馬謖看著兩人表情變化接著說道。
“我大軍此次北伐分為兩路。”
“一路主力由我家丞相帶兵出祁山直攻你方大軍正麵。”
“而另一路兵馬由我國精銳組成,從漢中出子午穀直撲你軍後方大本營長安,不才在下就是隨著這支兵馬入的長安。”
“這些費將軍恐怕是知道的吧。”
馬謖看向費曜。
那副將也一臉驚訝的看向費曜。
馬謖看到費曜沒有反駁。
看樣子這費曜還在瞞著臨渭城守軍。
於是接著說道。
“現在整個戰場之形勢就是。”
“我大漢主力兵馬攻占整個關中及隴右之地,現在潼關、武關已在我軍手中。”
“你家天子已派出和談特使。”
“你大魏司空華歆、荊州都督司馬懿、將軍吳質於弘農前線與我方和談。”
“現在和談之事已畢。”
“你方讓出關中隴右之地,雙方和親以潼關、弘農為界以止刀兵。”
“前幾日在長安,我家陛下剛剛迎娶你家東鄉公主。”
聽到和談之事費曜眼中也是大為驚訝。
他死死盯著馬謖想從他臉上看出馬謖是在動搖他守軍軍心才說出剛才那番話。
以此來勸說他投降。
可看了許久費曜無奈的低下眼神。
而那費曜副將卻是怒極反笑。
“一派胡言,你們不敢攻城卻想要以此亂我軍心,真是用的一手好計謀!”
“馬謖!”
“你以為我臨渭守軍是吃乾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