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芝有些疑惑的問道。
“馬參軍,彆開玩笑。”
“阻擋對方進兵哪有舍當道而立於孤山之上用兵的道理!”
“這種孤山一看就知山上沒有什麼水脈。”
“到時對方一旦圍山切斷水源供應,大軍豈不危矣!”
聽到閻芝所說。
馬謖臉上馬上露出一種,我早知你有此一問之表情。
馬謖不知從何處拿來一樹枝在地上邊畫邊說道。
“讓開大道屯兵於山上。”
“隻要敵軍過境大軍就從山上居高臨下衝殺,敵軍首過其境,則斬其頭、尾過其境,則斷其尾以攻其後,中部過其境,則斬其腰讓其守尾不可相顧。”
“到時敵軍必亂,我軍趁勢衝殺豈不能一鼓而滅敵全軍乎!”
“哈哈哈哈!”
馬謖剛剛說完劉禪就大笑起來。
那笑聲好像是發自己內心深處的大笑。
笑的劉禪都直不起腰來。
劉禪一邊大笑一邊說道。
“哈哈哈,斬其頭、斷其尾。”
“哈哈哈哈,讓敵首尾不可相顧!”
“馬幼常真大才也!”
“趙廣、馬承聽令!”
劉禪猛然直起身來喊道。
“末將在!”
兩人齊齊拱手。
劉禪手中馬鞭指向馬謖冷聲說道。
“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綁在路邊樹上抽他三十鞭子,狠狠的抽。”
“諾!”
趙廣馬承二人上前很是熟練的架起馬謖向著道邊一棵歪脖子樹走去。
“你們想乾什麼……。”
“我可是剛為陛下勸降臨渭守軍,我有功於大漢。”
“趙廣你小子在長安打我那一悶棍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小子敢……啊。”
“馬承,我們可是都姓馬你小子輕點……啊!”
正在馬謖挨打之時。
一隊騎兵從街亭趕來。
為首來人正是王平、霍弋兩人。
他們在第一時間接到軍報之時就快馬趕來迎接。
霍弋大老遠就發現了劉禪。
兩人可是兒時玩伴。
很是熟悉。
王平、霍弋來到近前發現眾人都在圍著一棵歪脖子樹在看什麼,沒人搭理他們。
二人還很好奇。
這樹有什麼好看的。
走到近前才知道。
馬謖正被人綁在樹上抽鞭子呢。
霍弋對著王平說道。
“王將軍,這馬謖是犯多大錯被抽的如此慘。”
“我也不知道,我和你一起來的,也許是馬謖真犯了什麼大錯。”
王平想了想平時自己領兵征戰,馬謖卻是以參軍身份長年呆在丞相身邊。
他與馬謖平時也沒什麼交集。
可為何現在看到馬謖挨揍王平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痛快之感。
尤其是在此時此地,王平心中尤為痛快!
直到看到行刑無畢。
王平還有些疑惑的搖搖頭。
心說!
真是咄咄怪事!
劉禪被王平、霍弋迎入了街亭營寨。
馬謖也被趙廣、馬承兩人給抬進了營寨找了個空帳給馬謖上藥。
一路之上馬謖一直不依不饒。
這兩人打的他,又是這兩人給他上藥。
馬謖心說打一鞭子給個甜棗吃,沒有那好事。
對於馬謖的埋怨馬承、趙廣是連連笑臉相迎。
“馬叔息怒,對傷口不好。”
“再說你為何對讓開要道不守卻於山上紮營如此執著,你也犟,就為這事你都挨打幾次了,咋就不知道改呢。”
趙廣邊給馬謖上藥邊說道。
“你不會是為讓我們兩人練手才一再找打的吧。”
“胡說!”
“啊……,你們兩人說說,我有用兵方略哪裡不對。”
“把大軍置之死地而後生,這種方法兵書中早已有之。”
“士卒瀕臨絕境而才能絕地反擊,此不正是應對了韓信背水一戰、項羽破釜沉舟……啊,輕點!”
“我告訴你們。”
“我的用兵方略就是這樣,我死也不改!”
“陛下就是虐我千百遍我於街亭用兵方略依然如初見!”
趙廣無奈的歎了口氣。
把最後一點白藥向著馬謖身上一拍。
“唉,馬叔你就犟!”
“啊……,你輕點啊!”
正在趙廣、馬承給馬謖上藥之時。
王平正在與劉禪說著街亭對麵西涼軍的情況。
“從三月以前我軍攻占街亭開始。”
“郝昭、王雙所部就對我軍大寨連番發動進攻。”
“臣等依丞相之囑托據寨憑險而守,到今日魏軍未能攻破我方主寨防線。”
“於半月以前郝昭、王雙所部。”
“不知是得到魏軍主力已敗的消息,還是看攻占街亭無望。”
“引兵撤向後方涇源城,與我街亭守軍脫離了接觸。”
“不過對方還會時常派出大隊騎兵前來騷擾我軍,以圖尋找戰機重新搶奪街亭。”
劉禪聽到著王平所說,張口問道。
“對方兵馬損失幾何,現在看來不知還有多少可戰之兵。”
“剛剛攻占街亭之時郝昭、王雙所部不日就帶大軍前來搶占街亭。”
“當時以斥候哨騎所探對方共有五萬至六萬兵馬。”
“其中西涼軍中多有騎兵,不下三千騎。”
“從三月之前到現在。”
“敵軍攻寨不下二十幾次。”
“從雙方對戰損失兵力來算,對方傷亡應不下於兩萬人。”
“如無援兵支援現在郝昭、王雙兩部兵馬可戰之兵不到三萬人。”
“不過……。”
“對方騎兵在交戰之中一直沒有使用。”
“攻城之戰、騎兵也用不上。”
“街亭處你與霍弋兩部還有多少兵馬可用?”
王平拱手說道。
“我與霍弋兩部加上丞相加強給我們的五千刀盾兵、弓弩兵,一共有一萬五千人。”
“多次大戰下來除去死傷之人,現在整個街亭可戰之兵還有七千五百餘人,其中騎兵三百騎!”
劉禪心中一想。
看來街亭之戰打的也並不輕鬆啊。
這損失兵馬有近一半。
看著王平、霍弋兩人那疲憊的神色,劉禪心中明白這近三個月時間兩人也沒睡過一日好覺。
“現在我手中帶來了兩千白毦兵和閻芝、馬忠、馬玉三部兩萬餘兵馬。”
“再加上你街亭守軍七千人,我們可戰之兵就有三萬餘兵馬。”
劉禪捏著下嘴巴想著說道。
“接下來我軍就是如何吃掉郝昭、王雙這兩部兵馬。”
“隻要吃掉這兩部兵馬。”
“整個西涼就就沒有了整建製的野戰軍。”
“到那時我軍才能順利接收西涼十郡!”
“可是,我們從何處先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