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一陣陣哄笑的眾軍士。
這時那個千夫長小聲的對一個校尉說道。
“這樣對馬參軍是不是太過狠了點。”
那校尉也側過頭說道。
“將軍與軍師安排的,我們有什麼辦法。”
第二日。
劉禪帶著眾將來到山上。
看著已經被解開繩索的幾位軍官。
劉禪說道。
“你們這些陪練的也辛苦了,山下已為你們備好酒飯,下山去好好吃一頓休息一日。”
“諾!”
幾人一拱手離開。
而劉禪則向著不遠處坐在旗杆之下的馬謖走去。
來到馬謖身邊。
馬謖卻是不緊不慢的起身一拱手說道。
“你們贏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無話可說。”
而這時程武說道。
“參軍,將軍之本意是想打掉你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日後可為大才之用。”
“就就……就是!”
鄧艾也跟著說道。
“當年在在……在洛陽,將軍不是也把我打的像像個豬頭一樣,就像像現在你一樣。”
“你這還有個理由。”
“我那連個理理……理由都都沒有。”
“將軍最後就跟我說一句認認……認錯人了!”
“那不也是在曆練我。”
看著一臉生無可戀卻又像大徹大悟的馬謖。
眾同僚將軍、校尉們也趕忙上前扶著馬謖坐下。
趙統、馬承等人一邊給馬謖輕輕拍去身上的塵土一邊也是勸道。
“馬參軍不要灰心,將軍這不就是在驗證你的那些想法嗎。”
“以幾萬人進行軍演,隻為驗證一人之想法。”
“我們倒想也能這樣呢,可我們都沒這個待遇。”
“就是就是,隻有咱們馬參軍才能讓將軍如此上心,日後馬叔定能被重用成為真正的一方大將。”
馬謖卻是哼的一聲冷笑。
向前一步對著劉禪深深一拱手。
“我輸了,將軍您的想法是對的,之前我挨的鞭子、軍棍不冤!”
“就此告辭!”
馬謖說著直接抽出一把戰刀對著自己脖子就劃了過去。
眾人懼驚。
這一動作太過突然。
遠處之人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
隻有離馬謖最近的趙統、馬承兩人伸手去奪馬謖手中的戰刀。
就在此時劉禪臨門一腳對著馬謖小腹就踹去。
馬謖隨之失去平衡身子向後飛起幾步重重落於地上。
那戰刀也隨之當啷一聲掉在馬謖旁邊。
而此時馬承、趙統兩人的手還停在半空之中,保持著奪刀的動作。
兩人看著被踹飛出去的馬謖。
心說。
還是陛下會勸人,隻是這勸人的方式與眾不同。
此時劉禪看向馬謖。
馬謖氣的大喊。
“我自殺都不讓我死嗎?”
劉禪慢慢說道。
“我以為你要刺殺本將軍。”
馬謖無語發狂。
心說你是寧可信我殺你也不信我能自殺嗎。
而劉禪卻是一步上前大手一伸直接把馬謖從地上拎起來。
“你以為這樣死了你就贏了嗎。”
劉禪看著馬謖那一臉的頹廢樣,一把把馬謖再次扔了出去。
“馬謖你這種想法就是典型的贏的起輸不起。”
“老子帶著幾萬人陪著你玩,你就這樣回報我,回報看重你的丞相。”
“你這個為了狂妄而狂妄,怎麼訓也訓不熟的犟馬。”
劉禪邊罵邊上前再次拉起馬謖。
“你這個沒有骨氣的混蛋。”
邊罵邊把馬謖拉向山崖之處指著山下大片的軍營。
對著馬謖喊道。
“你看看,看看你腳下的這些兵。”
“我給你一萬人你現在丟的還剩幾人。”
“這要是真的作戰,你手下這一萬人可就全報銷掉於街亭之地。”
“趙統,把軍演事後統計念給他聽。”
趙統隨之說道。
“此次對戰。”
“馬謖所部兵馬三次下山被滅七千三百餘人,所俘二千七百餘人,我部傷亡九十七人!”
聽到這一串數字。
馬謖痛苦的低下頭。
劉禪走到近前在馬謖耳邊說道。
“行於天地之間失敗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不敢麵對才是最大的恥辱。”
“你學學人家曹睿,他連隴右、關中都輸給了相父,最後都被相父大軍反推到洛陽家門口簽了城下之盟,人家一皇帝都把事忍了,你怎麼就放不下。”
“再說現在隻是演習,你手下這一萬人除了幾個誤傷的,其他人都活的很好正在山下吃飯休息呢。”
“再者說,我也不知道駐軍於山上置之死地而後生是否可行,這才組織起這次軍演。”
“事情有結果你我也都看到,多長一個不用死的經驗,這就夠了,接下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劉禪說完拍了拍馬謖的肩膀。
“你要再自殺,我不會再攔你。”
“大軍休整三日我就揮軍進攻西涼。”
“三日後大軍出發,你要不來沒人會等你。”
劉禪說完對著眾人一擺手就向著山下走去。
臨行之時趙雲回頭看向馬謖嘴角動了動。
想說什麼卻終是沒能張口。
隻是留下了一袋水和吃的。
隨之最後一個向山下走去。
回到山下劉禪整訓部隊。
正在劉禪想著收複涼州之時。
洛陽,曹魏一方也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於洛陽朝堂之上。
諸臣為了下一步的軍事行動爭吵不休。
隨著張郃帶著河北十萬主力大軍到達洛陽,曹魏朝堂隨之熱鬨起來。
現在十萬河北軍加上前線曹真手下的四萬兵馬。
加一起弘農前線也有了近十五萬大軍。
那些之前主張遷都之人一下又硬氣起來。
在他們看來有了這十五萬兵馬,大魏就能馬上反攻關中奪回失地。
一整日。
整個魏國朝堂就圍繞著是否開戰而進行。
之前想著要遷都的那些大臣再一次同心協力勸說曹睿對關中進行反攻。
而以豫州刺史滿寵、大將軍曹真、荊州都督司馬懿幾人則認為雍涼大軍剛剛取消了編製。
現在最主要的應是編練兵馬先守住弘農、舊函穀關一線。
而後再做他圖。
尤其是曹真與司馬懿這兩個死對頭,頭一次意見統一。
都反對現在對潼關用兵。
這讓曹睿都覺得有些新奇。
心說,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曹睿即位也有二三年了,之前都是司馬懿說向東,曹真就會偏認為向西好。
反正兩人就是反著來。
這樣看到曹真與司馬懿兩人同時反對一件事,這還真是他頭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