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武想了一下說道。
“臣以為李詡之計可行。”
“現在我軍接連派出哨騎。”
“有的已經偵查出兩百裡之外,可還是未發現對方的騎兵主力。”
“我大軍等在這茫茫草原之上久等必生變。”
“這又臨近冬日。”
“此計施行,可使我大軍先一步撤回長城之內休整。”
“等到來年開春,我大軍就趁敵大量牲畜死亡之時再次出兵北上,到時一舉可定河套。”
賈穆也是點頭說道。
“此計雖是耗時見效可也是最為穩妥之法。”
“而且……我們還可以用此法再做些其他文章。”
“如此……!”
賈穆說到一半看向劉禪。
劉禪說道。
“說下去!”
“如此我們還可以此法把匈奴騎兵給引出來。”
王雙說道。
“如何引法?”
賈穆說道。
“這河套之地的水草豐美、大河九曲唯富一套!”
“匈奴王絕不可能乾看著我們破壞這裡的水源牧場而無動於衷。”
“隻要我軍宰殺大量牛羊放於他們各處水源之處,匈奴王肯定再也躲不住。”
“他必會領兵出戰與我軍拚命。”
“隻要匈奴主力一露頭這在哪裡決戰就是我們說了算。”
“他要不上鉤,那就隻能眼睜睜看著我軍破壞這裡的水源和宰殺他的牲畜。”
劉禪猛然抬頭看向賈穆。
“你的意思是以此法引出匈奴主力而後滅之。”
“沒錯,匈奴王玩的一手失蹤之計就是打定主意認為我軍在草原之上耗不起。”
“此種計策不像是匈奴人能想出來的。”
“這匈奴王背後有高人指點。”
賈穆說著看向劉禪。
“那我們就打在匈奴人的七寸之上,他不出兵就隻能等著來年瘟疫大起、河套變成修羅場幾年都緩不過勁來。”
“臣想此計一施行匈奴王沒有選擇!”
劉禪起身說道。
“這樣已來,我們就等於給了匈奴王一個無法拒絕開戰的理由!”
“好,命令各部先於匈奴王本部草場之上宰殺牲畜汙染水源。”
“我看他還能忍到幾時。”
隨著劉禪一聲令下。
大隊的騎兵開始分頭行動。
一邊偵查一邊開始宰殺牲畜。
而就在此時。
躲在三百裡之外大河邊上紮營的匈奴王正在與一位尊貴的魏使喝酒。
那魏使身邊還坐著一個年輕人。
幾個在一起一邊喝酒吃著野味,一邊欣賞著穿著皮草的匈奴女子載歌載舞!
匈奴對著那人一舉酒杯說道。
“魏使真是足智多謀之人,這一避而不戰之計讓那漢軍一記重拳像是打在了綿羊的肚子上,有力用不上啊!”
“哈哈哈!”
“再有一個月就要入冬。”
“本大單於要用草原的的嚴寒來殺掉大半漢軍騎兵,然後再慢慢收拾他們。”
這時那魏使也是會心一笑。
“這不算什麼,等到漢軍在草原之上找不到匈奴王主力之時我自有妙計讓大匈奴王滅掉這支漢軍。”
“哦……!”
匈奴王臉色一喜,一聽這魏使說有妙計能滅掉這支已吃掉他好幾部兵馬的漢軍騎兵,頓時也來了興趣。
“何計,魏使請說!”
“真若能滅掉這支漢軍就解掉了本單於心腹之患。”
“隻要魏使說出來我願以千羊相贈!”
現在的匈奴已不是當年冒頓單於之時的全盛之景。
當年冒頓之時匈奴東起小興安嶺、西連波斯、安息,南至河套草原,北至北海。
國土千萬之多,其手下精銳騎兵不下四十萬。
可現在再看看。
從漢武帝派出衛青、霍去病出擊匈奴之後,匈奴人就像那黃鼠狼下耗子一窩不如一窩、日子也是如王小二過年,是一年不如一年。
當年的百萬鐵騎沒了、萬裡疆土也被打沒了。
匈奴內部也分了家。
老大帶著一部分匈奴人向著西方遷移,現在已不知去了哪裡。
老二南下依附於漢人,又於這河套之地生存下來。
可實力卻是大不如從前。
整個河套的匈奴人也就隻有十幾萬人,騎兵不多於四萬。
再也沒有了當年的榮光。
現任匈奴王一直想壯大自己的力量,趁著漢朝國亂好再現冒頓單於的雄光。
這次看到中原漢軍與魏軍大打出手。
魏使來到此處想要聯合他的騎兵共對漢軍。
匈奴王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本想養精蓄銳等到來年開春與魏軍一東一北同時進攻關中。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
他沒去找漢軍的麻煩卻被對方先一步下手打了他的一個措手不及,接連滅掉了他的數支部眾。
就連右賢王的萬餘騎兵也沒能阻擋住漢軍進攻。
還一度讓對方打到了他匈奴王庭所在。
這一聽魏使有計能把衝入草原的漢軍打敗,匈奴王心中一喜馬上許以重禮。
可一旁的魏使卻是說道。
“時機未到,天機不可泄漏!”
“大單於請安心等待一月,隻要按我說的去做,我定幫助單於滅掉這支來犯漢軍,明年開春讓大單於放心南下進攻長安。”
匈奴王一聽此話心中不悅。
“我們都已結成同盟,貴使還與本單於藏著掖著,這不合適吧。”
那魏使一拱手說道。
“不是在下不說,實在是時機不到,說出來也是無用。”
“這避而不戰隻是第一步。”
“接下來要看漢軍會不會停於草原之上才能進行下一步。”
“大單於不要著急,我們漢人有句老話叫心急吃不上烤羊腿,莫急、莫急!”
這時那年輕人也是說道。
“我父在此已有一段時間,都是在全心為大單於謀劃,大單於應信的過我父子二人才是。”
“來,晚輩敬大單於一杯!”
說著那年輕人就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話說如此,匈奴王也不好再咄咄逼人,隻能端起酒杯說道。
“那好,本王就等著貴使的好消息。”
說著張口要喝。
就在這時一個小兵衝入大帳之內,神色焦急的用匈奴語對著匈奴王哇哇一通說。
匈奴王還端著金酒杯的手突然停住。
對著那小兵就是一通詢問。
兩人說的是匈奴語,那魏使聽不懂對著一旁的翻譯一擺手。
那翻譯說道。
“對方剛剛得到情報,漢軍停止了南下,駐軍於狼山,並把大量牲畜宰殺於各處水源之地,好像是在用以傳播瘟疫。”
那魏使大驚。
“這不是當年匈奴人為了阻止漢軍進攻漠北,想出來對付衛青、霍去病的法子嗎,怎麼現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