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說道。
“是不正常!”
“自從潼關開戰以來,雖然陛下手下商隊與荊州的生意還在正常進行,可明顯荊州軍的司馬懿也在收集情報。”
“這人是準備與我們做完生意吃飽喝足之後,然後他再準備動手。”
“臣猜,曹魏的皇帝在向司馬懿施加壓力。”
“司馬懿很有可能在最近會有行動,最起碼他的軍隊不可再停留在宛城一帶,必會北上向武關方向靠攏。”
這時武關兵馬副將霍弋也說道。
“之前武關出現了很多生人。”
“最近我們抓到好幾撥,都是魏軍暗探。”
“他們活動的是越來越頻繁。”
“八成是通過商道進來的。”
李儒說道。
“看來魏延將軍率軍離開武關之事要瞞不住了,我們還要做好準備才行。”
劉禪聽著幾個所說,嗦的滿嘴流油剛擼完一串大的,把簽子向武關城外一扔,一抹嘴說道。
“本來也沒想瞞住他們多久。”
“以經商謀利之術拖了他一個月有餘我們已經爭取了不少時間,也夠可以了!”
“接下來總要見刀槍!”
“這隻有千日抓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還是司馬懿這種老奸巨猾之輩!”
“軍師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李儒心中一陣無語,心說自己當年跟隨董太師在中原混了那麼多年見人無數,都沒碰到一個如自己這陛下一樣心大的主公。
他整個一甩手掌櫃。
城防交給霍弋布置、奇招讓他這個軍師全權負責。
平時問都不想問。
而眼前這陛下就是在關城之上找個安靜的角落,沒事就弄他那穿肉的鋼針,要不就是在關城之內的街上閒逛,到處亂看人家大姑娘小媳婦兒。
李儒心中一直有個疑問。
自己投靠這貨到底是不是劉備的種,當年他可是知道劉備為人的,都說子隨父,就算有些不像,可這風格差彆也太大了。
會不會當年長阪坡前趙雲情急之下、慌亂之中抱錯了孩子。
錯把那姓曹的孩子給抱來了。
李儒看著劉禪邊問邊大口炫著梅子的樣,無奈的連連搖頭。
心說,要不然這小子口味怎麼那麼像那位呢,好成熟,這水果是專挑熟透的吃,有一點生味他都不帶吃的。
再說,李儒看著劉禪身上那身行頭。
頭頂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麵吞頭連環鎧,腰係勒甲玲瓏獅蠻帶,就連那胯下坐騎都是一匹同樣的紅色戰馬,隻有手拿的兵器與謀人不一樣。
難道隻是巧合嗎?
這身行頭李儒可是太熟了。
曾經就有一人這樣穿過。
當年要不是那人滅了董太師,他也不用隱姓埋名亡命西域二十多年。
你沒事穿這身乾嘛。
不過唯一讓李儒欣慰的就是自己這陛下對人出手大方,找你辦事你要什麼他就給什麼,隻要他手上手的從來不小氣。
這一點尤其不像他父劉備,當年劉備起家之時隻會送人一些草帽之類的工藝品。
自己這陛下一出手就是真金白銀。
“陛下,摸金營已經到位,隻是當下司馬懿隻帶著兵馬於宛城一帶徘徊還未有進兵之意,臣讓摸金營校尉高詳把軍隊會成多股先按兵不動,以免刺激對方進兵。”
“不過臣已命他們隻要魏軍開到武關之前。”
“就讓他們於魏軍後方行動襲擾破壞,定不使魏軍能全力攻城。”
“而且我們的兵已於武關之前做好陷坑、拒馬,魏軍想要攻城要先付出大量傷亡才行,陛下請放心。”
“嗯,那好軍師與霍弋下去忙吧,朕這裡沒事了!”
劉禪手向嘴中一扔吃掉一個梅子之後再次拿起一個大串啃了起來。
李儒頗有些驚訝的問道。
“陛陛……陛下,這就完了,你不問問我接下來怎麼做,還有哪些後手。”
聽著李儒之語,劉禪這才放下手中剛烤好的肉。
對著李儒說道。
“軍師辦事朕放心的很!”
“朕相信你!”
李儒一腦袋黑線,這陛下還真是心大。
呂布的裝扮、曹阿瞞的生活習慣,這要讓劉玄德知道了還不得詐屍活過來。
而一旁的霍弋好像早已習慣劉禪的做事風格。
在劉禪說完的同時就下去視查武關城防去了,現在他表麵上是武關防守副將,實際上做的都是主將的事。
劉禪這個主將就像是隻掛了名,對於城防和整個武關的兵力分配他連個意見都不提。
這倒也讓手下將領能放開手腳去做。
兩人離去準備接下來的大戰。
李儒在下城那一刻再次回頭看向劉禪。
心中突然有些感動,以前的那些往事湧上心頭。
最後李儒喃喃輕歎一聲。
“太師啊,當年您要是如這位主公一樣從善如流聽我之言,也不至於最後弄的身死而名裂!”
說著下城而去。
看著霍弋、李儒兩人離去。
劉禪一旁的馬承對劉禪說道。
“陛下,這城防之事如此之大,你從少也應過問一下啊,霍弋是您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不錯,可您不管不問這也……!”
馬承還未說完就被劉禪一揮手打斷。
劉禪放下手中的肉,用布擦了一下嘴這才看向馬承有些深意的說道。
“專業的事讓專業的人去做是最大可能接近完成。”
“馬承,你與趙廣隨我一路走來,穿越七百裡子午穀翻越鬼見愁差點沒摔死,攻打天險落鷹澗以命相拚我們各個都能爭先,奪穀口大營、打進長安我們都不怕死。”
“可……!”
劉禪轉頭看向馬承、趙廣。
“可你們誰有把握說能以不到一萬守軍頂住魏軍的十萬兵馬?”
馬承、趙廣兩人全是不語。
他們都知道這事最不容易。
劉禪說道。
“這守城不光要拚武勇,還要心思細膩,哪兒要布兵、哪兒要多放弓弩手,哪裡容易被人突破要多留後備兵馬,這一樣樣做下來看似容易實則其中門道最難摸透,非心思細膩、沉穩之人不能做到。”
“如果被對方抓到破綻,一個不慎就有可能被對方破關打入關中。”
“你們知道做官與做皇帝的區彆在哪裡嗎?”
馬承搖搖頭,就連一直專心炫飯的趙廣也抬起頭來搖搖頭。
劉禪說道。
“其實沒區彆!”
“當年父皇說過,相父也多次教導過我。”
“當皇帝也好,做大官也罷,想要做好第一要義就是要學會用人,用對了才能做對事。”
“守城這些事情朕沒有經驗,你們也沒有,隻有霍弋才能做到。”
“我讓霍弋以武關守關副將身份行守城主將之事,就是要讓他放開手去做,他管城防和兵力分配,李儒管出謀劃策。”
“兩者相輔相成,而像朕這個半拉子外行就不參與了。”
馬承說道。
“陛下,可您也應多看看過問過問。”
劉禪搖搖頭。
“我過問少了不管用,過問多了又容易對守將形成掣肘。”
“我還是彆瞎指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