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會以向各地購糧的名義分批從各地收購,還有各方合作的官員也會對糧車提供保護。”
“等到各地的絲綢一到豫州就是我們折現的最佳機會。”
司馬懿冷笑一聲。
“我們這位陛下不是想要禁商嗎,正好是我們發展軍備的最佳時機。”
司馬昭說道。
“我們這位陛下還是太過天真了,他以為這天下人都和他一樣恨漢軍嗎。”
“非也!”
“天下人首先要做的是果腹,然後才是其他!”
“他自己坐於鄴城,風不吹、雨不淋,豈不知天下之小民都要為一日兩餐而忙。”
司馬懿說道。
“還是要小心為上!”
“這一次為父也沒想到諸葛亮會派劉金前來。”
“此人甚為狡猾,而且他知道你帶著禁商軍,一切要小心為上,彆到時再來一個水晶杯之事,到時我司馬家可經不起如此折騰!”
聽到此話司馬昭並未生氣。
而是很認真的對司馬懿一拱手。
“父親放心,兒明白,不會再讓劉金得手,而且這次兒要把我們之前被劉金騙走的黃金全都給他弄回來。”
“糊塗!”
司馬昭還未說完就被司馬懿打斷。
“我就知道你不會放下之前的恩怨。”
“父親你放的下啊,之前我們一家被劉金害慘了。”
“你忘了曹真、曹洪等親貴抄我們家時的模樣,這一次兒說什麼也要讓劉金嘗嘗吃粟粥都不舍得多加鹽是何種滋味。”
“我非要搶了他的錢不可、貨我也不給。”
司馬懿說道。
“然後呢,你搶了劉金然後關中與我們徹底放棄通商,所有流向豫州的貨物賣不出去,是這樣嗎?”
“這……!”
司馬昭一時語塞。
他就想著怎麼滅了劉金,可沒想後麵。
司馬懿說道。
“再然後諸葛亮就會以我們暗下殺手而終止所有貨商往來,到時沒有商稅和商賈流通帶來的錢糧,漢軍變弱我們變的更弱,而後為父這二十萬大軍就可以喝著西北風作戰,是嗎?”
司馬懿說到最後兩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不看著你點,你就想給我捅個天大的禍事,就算恨劉金現在能動手嗎。”
“那父親的意思是?”
司馬昭一時有些想不通,自己這父親平時恨劉金恨的牙疼。
今天怎麼還抱起劉金來了。
司馬懿說道。
“要彆的人來還好說,這劉金是諸葛亮高徒、又是其最信任的心腹之人。”
“他代表諸葛亮來與我談通商之事,這是我與諸葛亮互贏之時,現在殺他就等於與關中徹底決裂,到時彆說通商,弄不好引起諸葛亮的複仇大軍。”
“到時為父就會與諸葛亮不死不休,這種情況隻有鄴城的曹睿想看到,你明白嗎!”
“可如果不殺劉金實難解兒臣心頭之恨!”
司馬懿說道。
“這禁商令一下恐怕就要執行個三年五載。”
“之前與關中通商的各路商人都沒了出路,而現在為父給了他們這個出路。”
“到時我從他們手中收貨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壓價,而後再以高出平時的價格出售給漢軍,所得錢財何止百萬千萬。”
“到時我二十萬大軍的糧餉就再也不用發愁。”
“久而久之這各方受益最大的就是我們,有錢糧在手就能多征兵馬,多擴地盤。”
“你現在把劉金殺了就是斷了我豫州軍的財源,豈不是蠢人莽夫所為!”
司馬懿看著司馬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殺劉金容易,而殺劉金之後的麻煩也是非常致命。”
“現在曹睿將為父逼到前沿與諸葛亮拚命,他卻於後方控製地盤休養生息,到時一旦等他緩過勁來,就算諸葛亮的漢軍不滅了我們,他也會想辦法除掉為父。”
司馬懿說著拍了拍司馬昭。
“我們是要做大事的,不為了仇恨而蒙蔽雙眼。”
“現在劉金不光不能殺,我們還要想方設法保護此人安全。”
“他可是我們的財源!”
“如果你不能放下個人恩怨,那此事我就隻能讓你大哥回到豫州之後再去做。”
“父親我能,你放心,隻要劉金對我司馬家有用一日我就不會動他。”
司馬懿看著司馬昭。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那為父就把與劉金接洽通商之事交給你來做。”
正在這時司馬懿突然喊道。
“誰在帳外?”
隨之一人走入帳內。
“大都督,是我!”
“你……!”
隻見郭淮出現在司馬懿麵前。
“伯濟何時來的?”
郭淮一笑說道。
“我剛到帳門口就聽到大都督叫人,正好進來!”
司馬懿眼色緊緊盯著郭淮說道。
“原來如此,伯濟所來為何?”
隨著司馬懿對劉金的回信,雙方開始頻繁的接觸。
從最開始的確定貨物數量,到最後雙方約定價格。
啪……!
隨著劉禪帳中一聲茶盞摔碎的聲音傳來。
“混蛋,這司馬懿坐地起價,竟將貨物的價格抬高了五成,這是打量著離了他我們拿不到如此多的絲綢,整個一吃窮來了。”
一旁的賈穆說道。
“陛下,司馬懿是吃準了現在魏吳兩國,隻有他有實力和膽量與我們做這絲綢生意,這才坐地起價。”
劉禪說道。
“好家夥,這樣一來我們的能賺的就有限了。”
趙廣說道。
“萬裡絲路都是我們的商隊運輸,他司馬懿隻需要將絲綢運到豫州邊界即可,他這錢掙的也太容易了。”
劉禪坐於大案之後身子向後一躺說道。
“招費禕、和校尉以上軍將來大帳,我有事!”
隨著眾人陸續到來。
劉禪看著費禕、賈穆、李詡、馬承、趙廣和自己親衛營的劉虎等幾個心腹校尉。
“現在有這樣一個事,你們幫朕出個主意!”
劉禪說著身體向後一靠!
“有一支商隊從豫州向我們運送貨物,可他們滿天要價實在太貴。”
“本來隻想好好經商,可對方太貪,朕改主意了。”
“現在是貨我想要、錢我又不想給,你們給我想想有什麼辦法!”
趙廣馬上說道。
“那還不容易,到時我們在邊界埋伏軍隊,在交貨之時直接開搶。”
馬承說道。
“這不行,大有軍隊調動都逃不過雙方哨騎、暗探的監視。”
“軍隊多了會被發現,軍隊少了又不管用,對方肯定也會派大批兵馬護衛。”
“那怎麼辦?”
一旁的李詡說道。
“不如我們正常交易,等到雙方交易完成之後對方也會放鬆下來,等到他們撤兵之時……!”
李詡走近劉禪說道。
“陛下,你這次除了帶著自己近衛騎兵之外,不是還帶了高詳他們來嗎。”
“這些兵打仗不一定是精銳,可是要在半道之上埋伏對方,就高詳手下那些手段還是很有機會成功的,到時陛下的騎兵一個快兵突進雙方前後夾擊,錢就能再帶回來!”
劉禪點點頭。
“好,就這麼乾,大家準備!”
劉禪正要起身,一旁一直未說話的費禕卻起身先一步走到劉禪近前將一封密信放在劉禪麵前。
劉禪問道。
“這是什麼?”
“丞相給陛下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