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有可能。”
“曹睿雖然將豫州的軍政之權給了司馬懿。”
“可他以皇帝之尊在豫州必有自己的後手,之前軍報所說魏國朝廷將張郃任做豫州軍副將、安國將軍!”
“其明麵上的地位隻在司馬懿之下。”
“曹睿動手破壞雙方通商很有可能,他也有這個能力。”
劉禪點點頭。
“不管是曹睿還是張郃,總之對方就是要破壞我們與豫州之間的通商。”
“看來以後要多加小心。”
“隻要我們保證商貨源源不斷的供向關中,能保證我大漢的財力。”
“其他的就看相父的安排!”
“那陛下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劉禪站起身說道。
“看來司馬懿與我方通商之事已受到曹睿覺察,他必會大力破壞通商。”
“以後我們要多加小心。”
“不過……!”
劉禪看向費禕說道。
“這該與司馬家通商的通商。”
“可曹睿與孫權的禁商令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就結束,我們也不能一直就隻指望著司馬懿一家。”
“他一家獨大不好控製,還是要想想其他辦法。”
“司馬懿在魏國之中曹睿管不了他,而在吳國之中會不會也有為了利益而鋌而走險之人。”
“這個人要有絕對的實力才行。”
“再說,絲綢的主要產地在東吳的地盤之上,現在商路一斷魏吳之間受害最大的就是孫權的吳國。”
“我們與司馬懿在此相互通商。”
劉禪冷笑一聲看向眾人。
“到時孫權要是得知他吳國的絲綢、茶葉全都流到了豫州,你們猜想一下,到時孫權會怎麼想?”
李詡眼前一亮,馬上會意。
“如此已來,孫權必會認為曹睿明麵禁商,私下卻指使手下大將向我大漢走私絲綢、茶貨,以圖為魏國謀利。”
“而雙方所施行的禁商令也成了曹睿欺弄他吳國的手段。”
劉禪點點頭,其他人也俱是眼前一亮。
離間計!
劉禪說道。
“接下來就是在吳國之中尋找能像司馬懿一樣能與我方合作之人,真金白銀砸過去,總有動心的。”
劉禪隨之對費禕說道。
“文偉,這裡的事就交給你了。”
“你在此做好與司馬家的通商之事,先想辦法將馬謖所要的絲綢給他籌集夠。”
“我帶人去趟襄陽,沒事與吳軍當家人談談。”
“等到與吳國一方談通,到時我看看司馬懿還敢不敢向我大漢要超出四成的高價。”
幾日後。
隨著劉禪的離開,宛城與豫州的絲綢生意仍在按步進行。
在短時間內司馬懿的豫州向宛城方向走私了大量私絲綢,司馬懿與漢軍雙方都達到了自己的目地。‘
漢軍得到了大量急需的商貨,而司馬懿也狠狠賺了一筆大財。
而此時的鄴城也接到了一位速之客。
“大魏皇帝陛下,這禁商令是您先提出,也是您派人特意去的合肥與我大吳皇帝陛下簽定的盟約。”
“都知道,我吳國是盛產絲綢和茶葉重地,我家陛下冒著多大的壓力才將禁商令推行下去。”
“可雙方禁商半年以來,你大魏一方好像並沒有履行這一約定,我家陛下特意前來一問,這禁商令你魏國還能不能施行,這禁商不會隻對我吳一家禁商吧。”
看著前來興師問罪的吳國特使。
曹睿心中也是一陣無奈。
可還隻能是硬著頭皮說道。
“吳使這是何意,當時雙方講好,雙方一起禁商共對漢軍,我大魏承認你吳國地位,這些朕都做到了。”
“本使說的不是這個。”
“雙方禁商半年,我大吳皇帝陛下頂著巨大的壓力而堅定施行著禁商之策,可您的豫州呢。”
吳使哼的一聲。
“可您的豫州可是比以往還要生意興隆啊。”
“現在所有的商貨都在向豫州流動,此事大魏陛下不應給我家陛下一個交待嗎?”
聽到豫州,曹睿也是有苦說不出。
在禁商令之前他不是沒有想到過對司馬懿有所防備。
他也想到司馬懿很有可能會不服從他的詔令,這些都在曹睿的算計之內。
本來他在各處通向豫州的要道布置了自己的心腹之臣。
為的就是阻斷幾條要道。
到時就算司馬懿想要走私些商貨也隻是少量的。
而在禁商之初。
司馬懿的豫州也是喊的最凶的,大有與通商誓不兩立的樣子。
為此司馬懿還成立了一支禁商軍,專門在邊界之處打擊小商人向宛城的走私情況。
可現在他得到的情況卻是。
各地大批的絲綢、茶貨正在源源不斷的流向豫州。
這也不怪孫權多疑。
看著來勢洶洶的吳使,曹睿知道不給對方一個說法,這事是不好向孫權交待。
要放在平時他不會搭理孫權這人。
一個靠自己支持登上皇位之人,有什麼資格在自己麵前指手畫腳。
可現在。
今非昔比!
正是雙方禁商期間,隻靠他大魏一家是做不到的,他需要孫權的支持。
隻能是陪著笑臉,讓人將吳使暫引下去休息,好生招待。
看著吳使離開,曹睿再也忍耐不住。
直接將手中茶盞重重摔在地上。
“司馬懿好大的膽子,他這是與朕明著分庭抗禮!”
“早知今日當初我就該殺了他。”
中常待說道。
“陛下息怒,您的身體剛好了一些,不可動怒。”
“司馬懿不聽話已不是一日兩日,陛下不是還有拿捏他的辦法嗎。”
“現在豫州的局麵是司馬懿引兵屯於穎川占據豫州大部,可張郃也帶著部分兵馬守在許昌,怎麼說也是對司馬懿的一個牽製。”
曹睿卻是搖搖頭。
“朕是真沒想到,司馬懿有如此大的膽子他敢將通商軍隊化、明著走私,還敢到處收買官員。”
“現在好了,不光我大魏徐州、淮南的絲綢、商貨都流向了豫州,現在就連東吳的商人都聞著味想與他司馬懿合作。”
“他這樣是在養寇自重,是在以公肥私。”
中常侍說道。
“陛下,您不用罵的如此好聽,現在的司馬懿可是越來越脫離您的掌控了。”
“本來想著禁商之後司馬懿的豫州軍還需要朝廷的糧餉支持,我們還可以控製他。”
“可照如此下去,不出兩年司馬懿的大軍就能自給自足。”
“到時獨鎮一方,錢糧自給,那就真就不好說了!”
曹睿說道。
“當時那種情況豫州給不給他,都已經是他的,隻是差個名份而已。”
“隻是朕真的沒有想到司馬懿他敢這樣視朕的詔令如廢紙殘簡。”
“陛下,現在要不要下詔申飭司馬懿。”
曹睿搖搖頭。
“護送通商的軍隊都是他司馬懿的心腹,各地放行的官員很多又都被其以金錢收買。”
“現在你就是申飭於他,以司馬懿那種人他定會大叫冤枉。”
“到時朝廷之中再有人為其說話,沒有任何證據,到時又會不了了之!”
“那陛下,現在怎麼辦。”
“張郃那邊來信,刺殺劉金之事失敗,隻能以後再找機會。”
“現在雙方已經開始做了交易,不光我們大魏,現在就是吳國的絲綢有很多都在向著豫州流動。”
“如走私到豫州的商貨不能禁止,恐怕孫權那邊不會再跟著我們一起禁商。”
曹睿想著。
“他想借著商路發財好擺脫朕的控製,沒那麼容易。”
“宣曹爽覲見,這個事讓曹爽去做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