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休說道。
“雙方都要擔責,不光是你一家。”
“出了荊州我還要打點其他家來保護商隊,子璋這五成已經是不少。”
陸瑁看張休不鬆口隨之說道。
“不向漢地運絲綢,不知叔嗣要運什麼,有多大生意?”
張休臉色一笑,隨之對帳外喊道。
“讓人進來。”
少時一個商人打扮之人走了進來。
“這是我手下外支成大掌櫃,我在荊州的生意都是由他來管理。”
“他剛從襄陽急馬而回。”
張休說著看向那人。
“把東西拿來。”
那人快走兩步將一麵巴掌大小的鏡子放在陸瑁麵前。
“這是什麼東西!”
陸瑁好奇的將那鏡子拿起。
隻對著自己的臉一照。
“什麼東西!”
一照之下陸瑁大驚,差點將手中鏡子扔出去。
那成大掌櫃馬上說道。
“此乃容裝乾坤玉明鏡,就是我們這次的商貨。”
“此物比以往的銅鏡不知要清晰多少倍,人看著它就連您臉上的青春痘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陸瑁這才重新拿出此物。
長那麼大他是真沒如此清楚的看過自己的容貌。
一看之下臉上卻有幾個小痘。
陸瑁輕輕用手摸了幾下。
“這世上竟有如此清晰看到自己容顏的神物,嘖嘖嘖,真是不可思議!”
張休說道。
“子璋兄,如何,此物要運向我吳中售賣是否是一場天大的富貴。”
“這件事我是得到消息之後第一個就找到你。”
“說實話,這次還有其他吳中幾家望族也都拿了錢財出來,大家現在同在一條船,要翻船除非是吳地要變天。”
“現在你該放心了吧!”
陸瑁眼神一亮,此時他也看出其中商機。
馬上問向那人。
“對方有多少這種東西?”
那人一一將劉禪所說之話與兩人說了一遍。
最後還不忘加上一句。
“將軍,這可是幾十萬金的大生意,多家共同參與。”
“一擔接過,您二位全程經手,用不了多久兩位將成為我吳國首屈一指的富家貴人,再加上朝中關係,其後地位不可限量!”
陸瑁點點頭,眼色一緊。
“好,就這麼乾,叔嗣你去襄陽與那劉家主商談,這批貨我們接了。”
“荊州這邊你放心,有我在就能保證商隊安全暢通的通過荊州!”
“他曹魏無信在先,也不要怪我們如此行事!”
張休一拱手。
“我等的就是子璋兄這句話。”
“對方給出五天期限,現在已經過去兩天。”
“對方要求想要談成此次通商之事,就必須正主出麵。”
“今晚我就連夜出發前往襄陽,這裡就有勞子璋兄!”
說著張休也不再廢話隨之起身帶人離開。
陸瑁看著遠去的張休。
這時一個心腹走近說道。
“將軍,此事關係重大要不要告知大都督?”
陸瑁想都沒想就說道。
“不,你記住,大兄從始至終都不知道此事。”
兩日之後。
劉禪眼前站著一位年輕文士。
“原來是張家人,那本公子有些相信你有此實力達成如此交易。”
“不過!”
劉禪話鋒一轉說道。
“醜話說在前,我們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錢到、貨拿走,雙方兩不相欠!”
張休本還想說錢財巨大,隻先付一半,剩下的售賣之後再行結清。
可話還未出口卻讓對方直接給堵死。
劉禪心說。
這是什麼生意,過後付錢基本上就是拿不回來。
張休有些為難的說道。
“隻是您這些東西貨金數量巨大,我們幾家一時也湊不齊。”
劉禪輕輕一笑。
“沒關係,金錢不夠貨物來湊,本公子也可以以貨易貨。”
“就看你們有什麼?”
張休說道。
“什麼都可以?”
“對,隻要物有所值,什麼都行!”
張休是越來越看不懂眼前之人。
在他看來能利用漢軍來為商隊護衛,而且能在漢境之內自由來往,還能堂而皇之在這襄陽將軍府談生意。
這一看就是有大背景之人,其背景絕不低於他張家在東吳的影響力。
“敢問這位公子怎麼稱呼,父輩祖上何人?”
“好說,在下劉金字鐵柱,師從諸葛孔明,亦是孔明之義子,現任大漢平北將軍!”
“劉金……!”
“是你!”
劉禪很是穩重的看向張休說道。
“怎麼,你也聽說過我的故事?”
“還聽說……,當年有幾家沒受過你水晶杯之害,你倒是敢承認!”
張休立時站起狠狠的看向劉禪。
心中半是驚訝半是恨意。
驚訝的是他沒想當年以水晶杯攪動魏吳風雲奪走大量黃金之人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恨的是,當年他家也沒少買那水晶琉璃杯。
可最後都砸在手中。
可有一點讓張休想不明白。
這人為何對他一點也不隱瞞身份。
反而直言相告。
他就不怕這眼下的生意做不成。
張休立時想到一計可狠狠壓一下對方價格。
“劉金,當年水晶杯之事恍如昨日曆曆在目,你今日不會又想故計重施,這生意沒法做,告辭!”
說著張休立時起身向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想道。
“你劉金名聲如何誰人不知,這通緝文書還未撤掉,就算手握如此好的東西又能如何。”
“這東吳之中現在除了我能接你如此大的貨量,再無其他人。”
“還敢當我麵承認你是劉金,你自己什麼名聲自己心裡沒點數嗎,今日如不狠狠砍你一半價格下來我就不姓張。”
說著就加快腳步向門外走去。
就等著劉金喊他回來。
而且臨轉身之時還特意發出哼的一聲,以表示自己對劉金的不滿。
可他人都走出這襄陽將軍府的正廳了,卻未聽見有一人喊他。
張休心中納悶!
“這劉金怎麼不叫人,難道他不想做此生意,還是又聯係了其他買家。”
張休一邊如此想,腳下卻又不自覺就慢了下來。
這一切都讓坐於正廳之內的劉禪、李儒看在眼中。
直到張休快要走到正門之處也沒有聽到對方叫住他的聲音。
可現在他已不能回頭,隻能硬著頭皮向大門口走去。
他也知道。
這隻要走出這道門,再回來談可就不太可能。
一旁跟在張休身邊的成大掌櫃小心問道。
“公子,我們真要這樣離去,這可是一筆天大的富貴啊。”
“商家之中有一句不成文的話,叫好貨不愁賣,我們一走那劉金接著就能找到其他買家!”
“公子三思,臉皮能值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