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說道。
“諸葛亮用兵除那一次攻入關中之外,其他時候都是謹慎有餘、應變不足!”
“現在他還在積蓄力量,所以一定要快!”
一月時間一晃過去大半。
劉禪於宛城坐鎮盯著所有經商之事。
這一日。
劉禪正在欣賞著歌舞表演。
劉禪仔細觀察著那些歌姬們的功夫手法。
隨之嘴中吐出一塊梅核。
“我說中常侍,你這從哪兒找來的歌舞表演,這一般啊,不如上次的好!”
剛剛傷好的黃皓馬上說道。
“陛下如不喜歡,我馬上讓她們走,咱們再換一批!”
“算了,湊合著看吧,那領舞的身材的還行!”
正在說著馬承、趙廣分開人群走到劉禪近前,後麵還跟著李詡。
馬承小聲說道。
“陛下有情況!”
劉禪對著黃皓一揮手。
黃皓立時會意。
“所有人退下!”
看著那些舞娘離開,劉禪這才看向馬承、趙廣。
“怎麼回事?”
“陛下,豫州軍動了,於十日之前豫州軍駐於穎川大營的牛金所部數萬兵馬隱蔽開到靠近方城的伏牛山中、失去蹤跡!”
“八成是衝著之後的交易而來。”
劉禪說道。
“牛金,這可是除司馬懿本部之外豫州最精銳的兵馬。”
“數萬兵馬就是想要劫我的玻璃鏡貨物,行啊,司馬懿也夠看的起我了!”
趙廣問道。
“接下來怎麼辦,現在方城之內隻有六千兵馬駐軍,我們要不向方城增派一些兵馬,以防不測?”
劉禪搖搖頭。
“不用,這支兵馬不是衝著方城而來,方城無危險!”
“不管是宛城還是新野的駐軍,全部不動。”
“現在我們就是拖時間,以不變應萬變!”
“拖的越久對我軍越有利。”
馬承說道。
“這司馬昭到現在還在等著陛下的玻璃鏡呢。”
“前多少日就開始從他們穎川老巢調動軍隊,可他昨日還派人來催問貨物到了何地,此人真是陰險!”
“哼!”
劉禪冷哼一聲。
“那就讓他慢慢等著好了,到時看誰搶誰。”
“李詡!”
“臣在!”
劉禪說道。
“讓你查的事查清楚了嗎?”
“回陛下,葉縣!”
“司馬懿從南方走私來的絲綢、茶葉大部被曹爽的緝私軍給抄了,但還有一部分逃脫。”
“司馬懿將這些東西都安置在了葉縣。”
“光絲綢就有數萬匹,還有不少茶餅!”
劉禪一拍大腿。
“他司馬昭惦記我的玉明鏡,我喜歡他的絲綢、茶葉,到時大家各取所需,就看誰搶的過誰!”
“李詡,葉縣之內有我們的人嗎?”
“有,之前在宛城管理經商之時臣在葉縣埋過暗樁,此人就在縣中郡兵之內,現在是個屯長。”
“之前正常經商,一直沒起用他,這次正好用上!”
劉禪點點頭。
“告知費禕朕的想法,讓他好有安排。”
這時聽到此話的黃皓很是彆扭。
心說這大漢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接著就是他這個陛下身邊最親近之人中常侍的天下,何需要向一個刺史告知。
隨之說道。
“陛下,您貴賤為天子,彆說在這荊州,就是大漢天下任何一地,你還用向一個費禕告知什麼嗎。”
“陛下您也太給他臉。”
“宦官不得乾政,拉下去打二十軍棍!”
趙廣很是默契,劉禪話音未落,他手就已握住黃皓後袍領。
二話不說,直接就上手將黃皓給提了下去。
黃皓大驚。
這次出來不久就因說了丞相幾句壞話接實挨了二十軍棍。
這下老實了陣。
心想我惹不起丞相那惹惹費禕總行吧。
讓他平時不給自己這個中常侍送禮!
可這話剛出口就聽到這個。
黃皓立時後悔不已。
“陛下、陛下,我錯了下次不敢,趙侍從長趙侍從長,你輕點咱們可都是老相識,抬頭不見低頭見、山不轉水轉,啊……!”
隨著趙廣出門。
接著就傳來黃皓撕心裂肺的喊叫。
劉禪這才對馬承接著說道。
“馬上知會費禕接下來的行動,讓朕的騎兵衛隊這幾日做好準備。”
“朕敢說,司馬昭等不起多少日。”
“諾!”
隨著眾人離去。
劉禪看著那回來的舞娘、樂師。
“接著奏樂、接著舞!”
時間很快,一月交貨之期馬上就到。
司馬昭在最後幾日,幾乎是一天一派人催問劉金貨到了何處。
一開始劉禪給的說很中肯。
先是聽到貨已進入隴西、接著過幾天再問貨已到了關中、再接著過幾天貨已過商於,馬上到武關。
眼看著這玉明鏡就到了荊州。
正在美著等侍收貨的司馬昭,這在交貨前兩日突然收到劉禪派人傳信。
“什麼,貨被扣在武關了!”
“到底怎麼回事,那劉金派來送信人呢?”
司馬昭一聽貨被扣在了武關,立時就不淡定起來。
老爹這些日子時常就向他詢問玉明鏡之事,司馬昭自己也在老爹麵前立了軍令狀。
這眼前還有兩日就交貨,劉金突然告訴他貨被扣押。
司馬昭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問你送信人呢?”
那隨從說道。
“對方連我們的府門都未進,放下信就走,我攔都沒攔住!”
“對方就扔下一句劉金會處理好此事,請公子放心!”
“混蛋,他要是有把握處理好此事,還派人來通知我做什麼。”
“這分明是出事了!”
“信中還說什麼?”
“信中還說,那批玉明鏡是被武關守將霍弋扣押。”
“劉金說,此人是劉禪的兒時伴讀,眼中隻認劉禪不認諸葛亮,有些棘手,他已親去武關與霍弋交涉,請公子寬限五日,為此劉金願意將玉明鏡的價格在原價之上降一成,到時他必交貨。”
聽到最後,司馬昭眉頭慢慢緊鎖。
還真有事。
可現在也無可奈何,就要到嘴的肥肉總不能不吃,晚幾日就晚幾日,反正魚已咬鉤、也跑不掉。
“好,你回信,我等他五日,就五日不能再拖!”
說著司馬昭就又坐了回去。
五日之後。
劉禪的加急書信再次送到司馬昭手中。
信中大意就是。
他劉金在武關與霍弋交涉多日,可霍弋這個武關守將就是不開麵,連劉金給他送去的金餅都沒收了,連丞相手令都不行,非要劉金拿劉禪手詔才肯放行。
看到書信內容司馬昭大怒。
一把將書信摔於地上!
“混蛋,這就是個死心眼,劉金又不是第一次從武關走貨,之前怎麼就沒事、反而這次事事不順。”
一旁屬下沒人敢說話。
生怕司馬昭一盛急之下遷怒他們。
司馬昭急急在房內走了數圈。
“不行,這事味有些不對,不能再瞞了,我要去見父親!”
說著司馬昭就撿起書信大步向廳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