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看著劉禪一臉急切的樣子,隨之微笑著問道。
“陛下急切從荊州折回長安,想必不會隻為了告知老臣司馬懿生事這一消息。”
“是否有其他想法?”
“知我者相父也!”
劉禪說著走到不遠處的地圖之前說道。
“曹魏雖然被我軍打敗,可曹睿手中仍握有六州之地,其實力不可小看,再加上司馬懿所控製的豫州和洛陽城,那就是七州之地。”
“之前相父原定要分化瓦解曹魏的內部力量。”
“想要先出潼關進攻洛陽,打實力最小的司馬懿所部。”
“可現在司馬懿忍不住想要對張郃下手,而後就是相父所說東進奪取兗、徐二州與鄴城曹睿分庭抗禮!”
“所以我們的計劃也要變!”
諸葛亮說道。
“陛下請言之,老臣洗耳恭聽!”
劉禪一指地圖。
“相父請看!”
“現在幾方勢力全在此圖之上,如今司馬懿要動張郃那就是明著與曹睿決裂,曹睿也決不會再忍讓於他。”
“可就算司馬懿得到兗徐二州,也最多就是與幾方勢力有了抗衡之力,其根基比不了已立三世的江東,更比不了曹睿。”
“那我們何不讓他們鬥呢。”
“我軍將主力集中於關中,在司馬懿爭奪曹睿的南方地盤之時,我們大軍快速渡過大河直取曹睿的並州。”
“並州是曹睿根基冀州的西門戶,一旦並州失守冀州將全部暴露於我軍兵鋒之下。”
“到時南有司馬懿搶他的兗、徐地盤。”
“西有我大軍進攻並州!”
“顧此失彼!”
“他若要救援大河之南,那我們就能接著進攻冀州之地。”
“隻要冀州一失曹睿就再無翻盤可能。”
“他若要不救援兗、徐之地,那有司馬懿的那邊攻城掠地,兗、徐甚至是青州的兵馬也不可能北上支援曹睿,到時我漢軍可全力攻占鄴城。”
“鄴城一失,曹魏人心懼散,再無與我軍抗衡可能!”
“此乃是妙計也!”
劉禪說著又眼放光的看著諸葛亮。
足足過了十幾息。
諸葛亮問向劉禪。
“陛下,這就完了?”
“是啊,完了!”
“兵馬如何調動,糧草幾何、軍器軍械如何轉運,大軍行軍路線由何處去,各軍兵力調配這些都沒有嗎?”
“這我還未想,不過打並州我是打定了。”
“相父你就先說,阿鬥這個進軍方略如何?”
諸葛亮說道。
“此法甚好!”
“陛下高瞻遠矚,臣等不及,可你這隻有想法。”
劉禪說道。
“具體讓蔣琬、董允他們去辦。”
“就一樣,到時相父為主帥、阿鬥副之,何愁天下不定!”
諸葛亮隻能說道。
“陛下請先回宮休息,一日時間臣與蔣琬他們拿出進軍具體方略,而後再行定奪。”
劉禪大手一揮。
“回什麼宮!”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當有所做為,我現在就去驪山大營,薑維、馬岱他們正在整訓騎兵,明日朕再來見相父!”
說著劉禪快步離開。
頭也不回的衝上戰馬急行離去。
看著劉禪急急而去。
一旁的蔣琬、鄧芝才慢慢走到諸葛亮近前。
蔣琬奇怪的問道。
“丞相,陛下是如何得知您改變了進攻方略?”
“將大軍進攻方向由洛陽、豫州改為並州,也就是幾日之前得到司馬懿行動之時,您才有的想法。”
“陛下遠在荊州,是如何得知。”
諸葛亮說道。
“一個好的皇帝能從各方之中捕捉到自己想要的情報,然後調整自己的用兵方略,這種事在陛下身上已不奇怪!”
離開相府的劉禪來到驪山大營。
由於來的急未有提前通知。
劉禪在引軍接近驪山三十裡處就被人攔了下來。
“站住,軍事重地馬上離開。”
“再向前、亂箭射殺!”
隨著著喊聲一支羽箭隨之嗖的一聲劃破天際,深深釘在劉禪火龍駒戰馬馬蹄之前。
趙廣大怒。
“大膽,沒看到這是誰嗎。”
那舉箭小兵立於遠處喊道。
“我管你是誰,將軍有令任何人沒有腰牌敢靠近驪山大營者殺無赦。”
說著將手中箭一舉指向劉禪這邊。
“最後一次警告,馬上離開此地!”
劉禪沒有發火對著對方喊道。
“今日是哪個將軍在執守,趙統、關索,還是魏昌,讓他們來見朕!”
說著還把一塊東西扔給那小兵。
“拿著這個,你們將軍一看就明白!”
聽到自稱朕那小兵也是心中一驚。
劉禪的腰牌他這種小兵不認識。
可看著前這些人都是精良戰甲護身,知道對方身份不簡單,又聽到自稱朕這個字,不得不小心。
隨之一騎快馬向後方稟報。
可其他人還是遠遠的盯著劉禪一行人。
這時一旁的程武小聲對劉禪說道。
“薑伯約治軍有方啊!”
少時幾騎快馬急急而來。
隻見在幾十步外,領頭之人就從馬上跳了下來,向著劉禪急跑過來,到劉禪身邊深深一躬。
“陛下,未接到提前通知,魏昌來遲!”
來人正是魏昌。
這時那小兵才知道自己惹了大禍。
他剛才可是衝著劉禪戰馬腳下射了一箭!
魏昌急切的向劉禪解釋著。
“陛下,這隊巡邏兵所屬部隊是剛從西涼調來不久,行事莽撞。”
“再加上前幾日,剛抓到到幾個想要接近我驪山大營的敵國暗探,這些兵馬有些緊張,請陛下責罰!”
劉禪說道。
“行了,朕今日沒有提前通知,就是想看看你們防範的是否嚴密。”
“大戰在即,有多少戰爭就是因為被對方滲透才功虧一簣!”
劉禪說著還看了一眼那剛才射箭的小兵。
“你們做的不錯、箭法也不錯!”
“隨我入營查看!”
說著劉禪帶著人打馬而去。
一旁的小兵看著身旁的一名哨長說道。
“頭,我真不知道這是陛下,要不然我也不敢放箭!”
魏昌正從其身邊經過。
“你小子叫什麼,祖籍何地?”
“第二十三千人隊,第六哨伍長,北宮信,祖籍玉門關!”
“將軍我真不知是陛下到來,要不然我不會放箭!”
魏昌點點頭。
“現在升你為什長,馬上就要開始大戰,好好乾!”
說著魏昌頭也不回的騎馬向劉禪追去。
隨著劉禪離去,這個小隊接著巡視驪山外圍。
而劉禪也於少時之後到達了營外。
現在劉禪明白為何相父一早就將驪山的警戒向外推了三十裡。
一向不喜擾民的相父,竟然將驪山外圍幾個村子的百姓都遷向他處,將此地完全劃為軍人管區!
在劉禪看到營之時就已經明白。
這營內營外全是戰馬嘶鳴之聲不斷,遠在七八裡之外都能聽到動靜。
劉禪感歎一聲對身邊的趙廣說道。
“這是有多少戰馬運到驪山,相父這次是下了決心要一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