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常靜大喝!
幾十條埋於土中的繩子被手下士卒拉起。
軍士很是默契的向後猛拉數步,隨之繩索末端應然而起一道百餘步長的拒馬暗樁。
半人高,其頂端是被人削尖的木錐!
隨著繩索的拉力。
幾十個這樣的木錐排被斜向上對準衝來的戰馬。
事發如此突然,那些已經衝到近前準備收割勝利的騎兵完全沒有時間應變反應。
最前麵的百餘騎就這樣硬硬衝上去,戰馬前胸直撞那木錐尖刺。
甚至有的騎兵第一時間發現前方有變之後。
猛力收攏韁繩。
可短短的十幾步已讓戰馬完全不能停下來。
隻能接著向前衝去。
有的騎兵因衝速過快連人帶馬直接將那臨時做成的拒馬給撞個粉碎!
人馬俱亡!
可也為後麵衝來的戰馬打開了通道。
一些騎兵開始策調戰馬衝向那豁口。
衝向拒馬之後的魏軍。
雙方打在一處。
“廢物!”
司馬昭看著衝上去的一千騎兵竟然一時被常靜的三千步軍給纏住。
厲聲大罵!
“騎兵與步兵打個平手,這校尉就是個廢物!”
“其他兵馬跟我上!”
這是一個副將攔住司馬昭。
“二公子息怒,這領兵之將顯然有所準備!”
“他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在前方挖出折馬腿的小陷坑,還拉起了臨時暗樁拒馬,不是個等賢之輩。”
“而且你看他利用地勢縮減我騎兵的衝擊速度,這足以說明對方是個內行。”
“大將軍給您的任務就是纏住張郃所部主力。”
“不能讓他撤回許昌!”
“現在大公子正在引兵進攻許昌,要是張郃回到城內,他是許昌守軍的主心骨,必會大大增加守城兵馬的軍心!”
“那你說怎麼辦,不進攻還能飛過去不成!”
那人看向那些已被樹木阻斷的道路。
“公子,這道路之上未完全被倒樹阻斷,讓校尉帶第一千人隊收拾那張郃的斷後步兵足夠。”
“我們引兵小心穿過這段道路加緊追擊張郃為上!”
司馬昭隻看那被亂七八糟放下的倒樹、亂枝。
“胡說,如此亂象、萬一再有埋伏我騎兵豈不白白損耗。”
“這幾千騎是我們好不容易打造出來。”
“要是在此處損失慘重,我當如何向父親交待!”
“山坡一側已經衝破敵軍防線,不如將兵力填充進去一舉滅掉這支兵馬,再行追擊張郃。”
“可是公子,那張郃已經在接近許昌,時間來不及,他一旦進入……!”
“那你就彆廢話,現在本公子才是騎兵主將。”
“本公子孰讀兵書,還要你來教我!”
“一切聽我命令,全軍衝擊當麵之敵,等滅了他們再行追擊張郃,給我殺!”
“可是公子時間不允許我們……!”
司馬昭立時大怒。
“再廢話我斬了你,聽命令全軍進攻,殺!”
隨著司馬昭下令。
眾軍開始向前方混戰的常靜所部發起進攻。
而那副將此時已是氣的牙疼。
心中大罵司馬昭指揮作戰外行。
他們一直在張郃所部之後緊緊追擊,這支阻擊兵馬要真有時間再在道路之上埋伏,那就不會行事如此匆忙的連主道都未完全用樹木封死。
再看那軍陣之前拉起的拒馬木錐也都是臨時建立起來。
很多都沒有太多殺傷力。
要不然騎兵部隊也不會第一次衝擊就能打開缺口。
可現在他說什麼都已晚,司馬昭已經領著兵馬衝出過去。
他也隻能領兵全力進攻,以圖在最短時間之內滅掉對方。
而此已經脫身而去的張郃也在向前方急行。
張郃命手兵馬丟掉兵器、和鎧甲之外的所有東西,開始全速向前奔襲。
“常時!”
“末將在!”
聽到張郃軍令,常時一拉戰馬停在張郃近前。
“現在與你大哥分開已有兩個時辰,本將軍不確定司馬懿要多久能追上來。”
“我來壓陣中軍步軍主力,你帶上我們所有騎兵,先一步殺回許昌。”
“到達許昌城外你的騎兵不必進城,隻要將我軍回援的消息告知城內即可。”
“騎兵留在城外不時襲擾對方兵馬,不讓其全力攻城!”
“明白,末將這就去!”
說著常時帶著張郃手下僅有的幾百騎兵開始與大隊脫離向著前方行去。
張郃看著常時離開。
心中說道。
“但願還來的及!”
而此時在一片山坡之上。
司馬昭的騎兵已將常靜的兵馬殺敗。
除了少數逃散常靜手下大部被殲。
就連常靜本人也被人綁上繩索帶到司馬昭麵前。
“行啊,帶著一些烏合之眾能擋住本將軍半天時間!”
“說、降不降!”
常靜全身是血的被兩名甲士按在那裡。
此時就連頭盔都不知被打掉何處,頭發散落於肩!
“呸,我為魏臣,造反之逆賊,何配讓我投效!”
“剛才隻恨手中戰刀不能手刃你父子手五步之內!”
司馬昭大怒直直的腳踹在常靜頭上。
“敗軍之將何來勇氣,天下都是勝者為王,你逆天而行,即是為曹家戰死,曹睿也不會記住爾等!”
常靜毫不示弱!
“逆賊休狂,今日就算你一時得勝,後世刀筆如鐵也必將爾之行徑刻於丹書之上,讓你父子遺臭萬年!”
“拉下去梟首送於張郃!”
“大軍追擊張郃。”
說著司馬昭又看了常靜一眼。
“你很快就會與張郃見麵!”
“出發!”
隨著司馬昭離開,幾名騎兵甲士也對常靜揮下戰刀。
他們不想帶屍體,隻將常靜的腦袋綁在了戰馬之上!
就在司馬昭再次集結兵力追擊張郃之時。
常時所率騎兵也已看到了期盼已久的許昌城頭。
而此時常時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現在整個許昌城都籠罩在廝殺之中。
雙方戰馬嘶鳴,弓箭交織。
雙方的兵馬都在拚力揮動著手兵器搶奪城牆。
有很多司馬師的軍隊已經攻到了城頭之上,雙方正在反複拚殺。
而攻城一方的魏軍有很多人一邊攻城一邊大喊。
“張郃已死,投降可活一命!”
隨著這種喊殺之聲越來越多,城頭之上的守軍也開始動搖起來。
儘管城頭之上的魏軍將領在拚命反擊這種說法,可城頭還是再次被魏軍攻破。
此時夏侯獻已感覺到無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