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還要怎麼查!”
“司馬昭引兵追擊張郃,身為主將調兵失策,以至讓張郃叛軍逃回許昌,壞我豫州軍大事。”
“這是死罪沒什麼好說的!”
“給我拉出去先綁縛斷頭台,明日五十三刻斬首示眾!”
“大將軍息怒,末將願保!”
眾將齊齊下跪。
而司馬懿卻不為所動。
“你們誰也彆勸,軍中無父子,今日老夫斬的不是自己兒子,斬的殆誤軍機的校尉司馬昭,給我拉下去!”
“大將軍!”
司馬懿不再聽眾人勸說。
直接一揮手,司馬昭就被四個甲士架起來直直抬去斷頭台!
眾將看勸說無用,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牛金、胡遵幾員司馬懿的心腹之將。
最著急的就是屬一旁的賈充。
這張郃因上次軍議之事已被他得罪死。
自己剛剛投效司馬家,可不能就這樣沒了這棵大樹!
賈充連連衝著牛金等人使眼色。
牛金剛想再說話。
隨之被司馬懿打斷。
“你不要再勸,這次他活不成!”
司馬懿說著看了一眼還被綁在地上的楊囂,隨之起身快步上前親自給楊囂鬆綁。
“楊副將受委屈了,都是老夫教子無方!”
“快快請起!”
說著親手將楊囂給扶起來。
“騎兵追擊之事前後經過我已全部知曉,當時你多次勸說他不聽,此事與你毫無關係。”
“來人!”
司馬懿說著對帳外喊道。
“送楊囂將軍下去休息,讓軍醫給楊副將治傷!”
說著進來兩個仆從將楊囂給扶了出去。
而司馬懿卻是再次坐回大案之後隨便拿起一封竹簡看起來。
“你們都回去,明日午時觀斬司馬昭!”
“現在誰不能求情,再求情與司馬昭同罪!”
眾人心中暗暗叫苦。
心說我們求情現在你不聽,明日還非要我們觀斬。
這明日要真把司馬昭一刀給砍了,你大將軍還不是要恨我們這些觀斬的人一輩子!
眾人也是想不通司馬懿這到底是打個什麼算盤。
可話已出,眾也也隻能是慢慢離開。
可細心的郭淮還是看到牛金、胡遵的眼神還是在不經意間瞥向一旁的司馬師。
心中似是想到什麼。
可現在他也不方便再多說什麼,隻能是隨著眾將一起退出大帳。
等眾人全部離開之後。
司馬懿才說道。
“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就問!”
司馬師說道。
“父親你真要殺了二弟以立威嗎?”
“你以為呢?”
“兒不信,父親此做法恐怕是另有深意吧?”
司馬懿這才放下手中竹簡,抬頭看向司馬師。
“你說說看!”
“父親要真想殺二弟,不會等到明日午時再動手。”
“張郃這一逃回許昌、茲事體大,現在我們算是與曹睿完全撕破臉,再無一點遮擋。”
“而接下來我們必須要奪下許昌才能放心東進奪取兗、徐二州,而後才有實力與西麵的諸葛亮、北麵的曹睿相對抗。”
“兒所猜不錯,父親是想借此事以收攏豫州軍將領人心!”
司馬懿看著司馬師沒有回答對錯。
隻是放下竹簡。
“說下去!”
“兒在想,如果這次再容忍二弟這樣胡鬨,將手下部將推出來頂罪。”
“眾將都是久在軍旅廝殺之人,這其中原由一看就能明白。”
“看到楊囂如此下場,到時嘴上不說,可心中難免是兔死狐悲。”
“這種情緒一旦在軍中蔓延,那對接下來父親稱霸中原的方略背道而馳!”
“所以兒大膽猜想!”
“父親想借此以整肅軍紀。”
“到時全軍都能看到,連大將軍的兒子犯了錯都不能輕饒,那到作戰之時他們誰還敢畏敵避戰!”
司馬懿說道。
“師兒,你弟弟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為父也就知足了!”
“可這個小子除了在商賈方麵有突出表現之外,其他的總是差強人意!”
“惹起事來是一件接著一件,這次又放跑了張郃。”
“以至於我們快速奪下許昌的謀劃全部落空。”
“如此大錯,為父要是再沒個態度,那些跟著我們造反的眾將會怎麼想,小孩子過家家嗎。”
“他們提著腦袋跟著我司馬懿反抗魏國要是看不到能贏。”
“長此以往不用曹睿派兵前來,我們自己就完,那些部將也會把我們活撕了。”
第二日。
午時天刻未到。
司馬懿就已站在行刑台前。
此時柱子上麵掛著已經吊了一夜的司馬昭。
這會的司馬昭頭發淩亂,嘴角乾裂,再也沒有了昨的囂張。
隻能是像獵物一樣吊在上麵被眾人觀看。
可還真就沒什麼人看他。
眾將都很是默契的看向一邊,誰也不敢抬頭嘲笑。
隻有司馬懿冷冷的看著被吊在旗杆上的司馬昭。
可眾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司馬懿在收回目光的同時,眼角向著司馬師方向瞟了一眼。
隨之司馬懿對著一旁的一個主簿喊道。
“念!”
“司馬昭,中軍護軍校尉,於前日追擊張郃叛軍調度失當、臨敵失策,致使張郃所部逃回許昌……!”
在眾人全都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主簿身上之時。
司馬師卻是慢慢後退消失在眾人身後。
主簿念了足有半刻鐘。
聽的旗杆之上的司馬昭心中越發的心涼。
心想自己真有那麼多罪過。
自己可是他的親兒子啊,還是嫡次子!
老爹真要這樣對自己。
這些年來他是什麼都聽自己父親的。
除了想為母親張春華出口氣,派劉金追殺過柏夫人那事之外,其他都是向著自己父親的啊!
這才二十幾歲
這也太快了,自己的妻妾、財產,還有那剛重開張的百花樓,可都是九成新呢。
美好的人生才剛開始!
難道自己的人生就這樣“overgogo!”
父親不是說還要打下兗州、徐州、青州以自立天下嗎。
到那時自己最次也是有封國的大王,再加上大哥到現在都沒男丁,說不定到時自己當個太子也很有可能!
難道就這樣告彆。
他不甘心!
隨之想掙紮著說點什麼,可被吊了一個晚上全身再也沒有一點力氣,隻能是張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司馬昭努力的向眾將的人群看去,想找到自己的大哥。
心說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自己這大哥卻不見人影。
難道是他怕將來自己與他爭太子之位,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