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你看看!”
“我們不得不重新集結重兵重奪許昌。”
“死傷兵馬不算,張郃逃回了許昌,這下城內守軍軍心大振,就光是時間之上都不知道要耽誤多久!”
“現在豫州鬨出如此大動靜,鄴城那位必然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到時他在兗州、中牟、睢陽等地加強戒備,我們的進攻就會更加困難!”
“這些你都算過嗎!”
司馬昭沒有再說話。
他知道自己這才放跑張郃卻是壞了大事!
帳內一時尷尬。
司馬師慢慢走到近前坐下說道。
“這還隻是明麵上的!”
“對於這次張郃逃跑之事,父親您想過沒有,其中有些事情讓人感覺蹊蹺?”
“你想到了什麼?”
“兒在想,這張郃這次為什麼如此機警。”
“當初父親在漢軍邊境製造事端,引起漢軍向邊境調兵。”
“而後父親才是向全豫州各地下達調兵令以抗漢軍。”
“這一次又一次的行動,並沒有一絲是針對他張郃本人。”
“而且他也奉命領軍而來。”
“可為何就在他兵馬到達舞陽之時,卻突然多出諸多沒原由的警惕。”
“先是父親設宴為其接風。”
“他來了,可還未走入大營就以營內有事而快速離開,還什麼常靜、常時兄弟內鬥。”
“這二人關係是親兄弟!”
“他一句去去就回,可就再也沒回來。”
“這與禮來說是對他頂頭上司的不敬,接著就是他部兵馬將大營向南移營五裡,這分明就是在防著我們!”
“其後的軍議!”
“他一個堂堂豫州軍副將卻裝病缺席,隻派了一個部將前來應付父親。”
“最後呢,他剛入伏牛山就開始突然後撤向許昌逃命,為此還不惜殺了我們監視他的三千兵馬!”
“這反應要是沒提前得到什麼風聲,那反應也太過!”
司馬昭趴在床榻之上說道。
“大哥,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說想說張郃肯定是提前得到了什麼消息,這才做事如此果決,不惜與父親明著開戰也要連夜逃回許昌!”
聽著司馬師所說。
司馬懿眼神一緊。
“張郃能接受我的命令而來舞陽合兵共對漢軍,那說說明在許昌他沒有得到什麼對他不利的消息。”
“而到了舞陽之後他才突然變的謹慎。”
“是我們內部有人在向張郃通風報信!”
司馬師說道。
“沒錯,要不然無法解釋張郃的反常!”
司馬懿顧不上給司馬昭上藥,起身在大帳之內來回走著。
這種事對他來說非同小可。
自己的軍中有張郃的內鬼,會直接關係到他接下來計劃的成敗。
司馬懿說道。
“你們認為這個人會是誰?”
司馬昭說道。
“郭淮投效父親最晚,他的可能性最大!”
司馬師說道。
“可上次我們試過,郭淮見到父親給諸葛亮的的親筆書信都未有所動,會是他嗎!”
司馬懿說道。
“好了,現在不用多想。”
“這次為父十幾萬大軍雲集許昌,明日一早我大軍攻城。”
“不管是誰是這枚暗子,隻要奪下許昌,所有將領都將是與我們父子站在同一船上,想下船就也再無可能!”
“明日大軍進攻許昌要在十日之內奪下此城。”
“間人之事過後慢慢查起!”
“是!”
第二日。
司馬懿打馬來到許昌城下。
“張儁乂出來答話。”
張郃站於城上。
“司馬懿你個叛賊,你勾結漢軍想要謀害於我,老天有眼讓我部兵馬活著回到許昌,就是要揭露你的真麵目。”
張郃說著向城外的魏軍大聲喊道。
“將士們,司馬懿這是在造反,我已向朝廷上書,陛下詔令隻殺首惡,其餘不論!”
“現在你們放下器轉身回去。”
“朝廷不追究任何一人!”
可任由張郃再喊。
城外的魏軍也沒有一絲回應。
司馬懿回頭看向自己整齊的軍陣,知道沒人相信張郃所說。
“哈哈哈哈!”
“真是笑話。”
“張郃,你反叛朝廷還敢在此汙蔑本大將軍。”
“今日我引大軍二十萬眾兵臨許昌,就是要為國除奸、為大魏平叛。”
“張郃!”
“我讓你與舞陽合兵共對漢軍,你私自逃回,是不遵將令在前。”
“伏牛山穀,你殺我豫州將士三千之眾,是為反叛大魏於後,而後又接連衝殺昆陽守軍、死者行餘!”
“此事我全軍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張郃,看在昔日同僚一場,你開城投降我可保城內軍民安全,還有你,到時我會為你安排妥當去處,這是兩全齊美之法。”
“如若不然,到時大軍攻城,生靈塗炭!”
“司馬老賊,你巧舌如簧、匡騙我大魏三軍將士。”
“可你騙不到我。”
“你是想奪下許昌,而後兵指兗州稱霸中原與大魏朝廷分庭抗禮,我告訴你,隻要我張郃有一息尚存你就休想進入許昌!”
司馬懿看勸說無用。
“好,本大將軍已是人至意儘,你自己找死!”
隨之司馬懿打馬回到本陣。
司馬懿看著眾將說道。
“張郃一意孤行,他這是要鐵了心投向諸葛亮與我大魏決裂。”
“眾將士,為國立功就在今日,攻下許昌者為頭功,升三級賞千金,殺叛賊一級賞百錢。”
“衝城!”
隨著司馬懿手中令旗揮下。
大隊的兵馬架著雲梯、撞車向著許昌城衝去!
而一進入弓弩射程,城上守軍就開始放箭。
現在城上城下雙方士卒都在認為自己是在為大魏平叛,在誅殺反賊!
此時遠在大河之北的鄴城。
皇宮之內。
曹睿正在拚力做著俯臥撐。
“七個、八個、九個!”
在做到第十個時,曹睿卻是再也撐不起來,隨之一把趴在床榻之上。
“陛下威武!”
一旁的中常侍不失時機的送上一個記妙語。
曹睿擺擺手。
“不行了、不行了!”
“朕這身體還是虛啊!”
中常侍說道。
“陛下,你這已是很厲害,之前隻能做三四個,現在已經能做到十個,這說明陛下的身體正在恢複,而且已經恢複了一倍的力量,這是天大的好事!”
說著那人就將一件外袍披在曹睿肩上。
“陛下當心著諒!”
曹睿抓住長袍還貼心的拍了拍中常侍的手。
“朕說戒色就戒色,這以前是一天三次變成現地的三天一次,還真是管用。”
“現在朕發現連走路雙腿都有力氣!”
“氣血精神也足了!”
“看來這……!”
“報!”
曹睿還未說完,隻見一個小內官走進來對著曹睿一拱手。
“陛下,貴妃娘娘派人來請陛下,說他做了冰蘇梅子湯,今晚請陛下去她那裡共進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