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人如此之說。
那校尉也是身體一震。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
是啊。
這些年在外征戰,除了憑借軍功獲得了一個校尉的軍銜,以及那常常拖欠的軍餉之外,他實則一無所有,家中的妻子也已多年未見。
越想心中越是委屈。
最後那校尉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看著前方最後一個村落,臉色一狠說道。
“前麵還有一個村子,就乾這一次!”
“是!”
那人臉色一喜。
“校尉,我知道你心軟,你就在村外等候接應就是,我帶弟兄們去乾!”
說著那人就帶著眾騎兵揮動戰刀殺了過去。
一邊衝一邊大喊。
“漢軍來了!”
而此時劉禪在覺察馬岱已大概穿插到位之後,也帶著兵馬慢慢前行。
在趕到那漁村之外時,正好撞到那正在屠村的魏軍。
遠遠聽著村內的喊殺之聲,劉禪一臉疑惑的問道。
“怎麼如此大動靜。”
一旁的馬承臉色一驚說道。
“將軍,對方不是在驅趕百姓,他們是在屠村!”
“混蛋,這不是他們魏國自己的地盤嗎,豈有自己家兵將屠殺自己家百姓之理。”
這時一名哨騎來到劉禪近前。
“報將軍,前方魏軍不知何故正在屠村,不管男女老少一經發現立即斬殺,而且他們還……,他們還……!”
劉禪眼神陰冷。
“還什麼,快說!”
“他們一邊殺人一邊大喊他們是漢軍!”
“進攻!”
隨著劉禪一聲大喝,近千軍騎直接向那村莊衝去。
此時正在村內搶的興起的魏軍突然聽到遠處傳來巨大的騎兵奔騰之聲。
他們也是久經沙場之人。
第一反應就是有敵軍殺來。
那領頭之魏軍一刀斬下一個頭顱,隨之拴在馬背之上。
“是漢軍,撤!”
隨之就調轉馬頭向著村子另一邊衝去。
那人快馬衝到村外,在此守候的魏軍校尉也早聽到了動靜。
“是漢軍來了嗎?”
“是,漢軍,聽動靜不下千騎,我們兵少快走!”
那人一邊狠抽戰馬,一邊對著那校尉大喊。
那校尉也未做遲疑一個用力調轉馬頭向著南方奔去。
與此同時,全麵追擊的漢軍也在此刻將村內肆虐的魏軍騎兵斬殺,並衝出村外。
劉禪看著想要逃跑的魏軍。
“給我追,一個也不能放走!”
隨之向前追去。
而潰逃的魏軍一邊奔逃,一邊不時地回頭張望。
“這漢軍為何如此迅速抵達?按路途來算,我們理應比他們早一日到達渡口才是。”
“校尉,現在就彆說這些了,肯定是漢軍提前進軍。”
“能在此處出現,不用說漢軍已經控製住了渡口,我們要趕快回去報信,要不然大軍會吃大虧。”
“快走啊!”
他話雖這樣說,可回頭看了一眼越追越近的漢軍騎兵。
那校尉心中越發無底。
就在他們忐忑之時,眼前一幕卻讓他們已經提起的心直接頂在了嗓子上。
正在他們加大馬力逃亡之時,卻看到不遠處有一支漢軍早已等在他們歸去的路上,將魏軍回撤的道路給完全截斷。
“有埋伏!”
隨著一個魏軍大喊。
那校尉一抽腰刀。
“隨我衝過去,殺!”
隨著兩軍對戰,隻在幾十息內,魏軍大部被殲。
馬岱看著地上被抓的十幾個戰俘,問道。
“你們之中誰是頭!”
被俘魏軍全都看向一個受了傷了魏軍校尉。
馬岱轉身對著劉禪一拱手。
“將軍,已經查問過了,對方屠村就是要殺良冒功,不過這些人戰力很強,剛才一場廝殺還是讓對方跑了幾騎。
劉禪未有回答馬岱。
隻是冷冷的看向一旁那受傷的魏軍校尉。
“是你下令屠的村?”
“是!”
那校尉沒有否認,而是應聲承認!
劉禪說道。
“好,敢做敢當,這樣大家都省時間。”
“任何時候、任何政權之下,殺良冒功都是死罪,本將軍也算是替曹睿清理門戶!”
劉禪一揮手。
“送他們上路。”
“斬!”
隨著一聲令下十幾顆人頭落地。
而此時一個漢軍小兵將一個被人五花大綁的拉到劉禪麵前。
“將軍,這個人怎麼處置。”
劉禪看著被綁之人是一個年輕之人,不像是魏軍,一眼看去倒像是附近的百姓。
“你是什麼人,怎麼和魏軍呆在一起。”
那人被拿下口中被堵之物,接連呸呸了幾聲。
“額是汾河下遊百姓、不是魏軍,這魏軍馬隊燒了額家船,額氣不過與其理論了幾句就被他們當成漢軍奸細抓起來。”
劉禪二話沒說,舉起手中狼牙棒對著那人腦袋就猛力砸了下去。
那人本能反應雙手一抱頭。
狼牙棒在距離他不到半寸的地方停住。
看著那人本能的反應是護頭而不躲閃。
劉禪隨之收棒說道。
“看你也不像是魏軍奸細,回家吧。”
說著調轉馬頭就要南下。
看著眼前金甲大將就這樣放過了自己。
那人卻是上前就一把抓住劉禪戰馬的韁繩。
“額要加入你們,魏軍燒了額家的船,額要加入你們。”
劉禪隨之一笑。
“快回去吧,等以後我們征兵之時你可到征兵站前去應征,現在本將軍沒時間訓練你!”
“快走吧!”
那人卻是死命抓著劉禪的馬韁繩說道。
“額剛才聽說你們在找過河用的船隻,額能找到船。”
聽到船隻二字劉禪與馬岱對視一眼。
馬岱問道。
“沿河船隻不是已被這支魏軍燒完了嗎,你哪裡再找船?”
“額從小就生在汾河邊,這上下大大小小的村落沒有人比額再熟的了。”
“這些年戰亂不斷,不是我們漢人打漢人就是北方匈奴、鮮卑入境劫掠,所以大家都學乖了,隻要躲不過去隻交部分船以應對匪兵,魏軍燒掉的隻是一部分。”
“我知道其他村有不少船隻都藏了起來,隻要將軍保證不搶我們的渡船,我就去聯係他們將船拉出來幫漢軍過河,不過你們要收下我。”
劉禪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
“六娃!”
“好,你隻要能找到船隻,我不光同意你入漢軍,你所找的船隻我以雙倍價錢雇傭。”
“趙廣,留下一哨兵馬隨他行動接應大軍,出發!”
說著劉禪就帶兵向著南方追去。
目前,他所派遣的先頭部隊已經整整一日一夜失去了聯係。
這對劉禪來說明顯不是什麼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