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火車結構(1 / 1)

乘務員話音剛落,田清禾就率先站起,他沒有機會去試錯了,必須儘快離開車廂!

因為,就在剛剛,他身後連綿不斷的織針聲......停了。

幾分鐘前車就停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和這隻鬼有關,乘務員偏偏拖了好幾分鐘,才通知他們可以下車。

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飛速竄出車門,但就在腳剛踏到站台的同一秒,他的手忽然不受控製地抬起,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緊接著,被一條看不見的圍巾,死死箍住。

田清禾的喉嚨都要被勒斷了,臉色瞬間漲紅,一聲都發不出來!

但這不是最糟糕的

身後傳來一陣驚叫,衛蘭瞳孔收縮,無法置信地看著田清禾一步步後退回車裡。

不對。

那不是他自己在後退。

有什麼東西,勒著他的脖子,把他往車廂裡頭拽!

電光火石之間,衛蘭已經明白,是那老太婆的圍巾,沒有測量長度,所以它會織的很長,很長

一端在老太婆的手上,另一端,纏住了田清禾的脖子。

嗚!

而此時,一聲鳴笛再度響起,這不是到站,而是要離站了!

停靠的時間居然如此短暫,所有人瘋了一般逃出車廂,奔向站台。

隻有田清禾,明明是第一個逃走的,卻被越拉越往裡。

“田警官!”

張璿已經帶著孩子到了站台,此時回頭一看,目光不禁凝固。

該怎麼辦?

作為普通人,他們一路都依靠田清禾的指示,一旦田清禾死了,之後的路

可想而知有多麼困難。

車廂裡,衛蘭看著田清禾,咬了咬牙。

如果不是對方把自己從衛生間裡救了出來,此時她多半已經死了。

沒再猶豫,她的腦子從來沒有轉的這麼清楚過,立刻轉過身,走向那個佝僂著背的身影。

老太婆手裡正握著半截圍巾,剩下的半截,逐漸隱沒在空氣中。

一道道冰冷的視線,從車廂的各個角落,投到衛蘭身上。

衛蘭的心臟怦怦直跳,她感覺到腳下正在微微震動,車門處傳來一聲輕微的異響——

就是現在。

她手飛速一動,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居然將圍巾從老太婆手中拽了下來,隨即拿著圍巾,轉身就跑!

車門正在緩緩關閉。

衛蘭硬生生地將田清禾推下車,她全身如墜冰窟,感覺到無窮的惡意離自己越來越近。

下一秒,她卡著最後一點兒位置,擠出車門。

鐺!

車門完全閉合。

伴隨著車門關閉,田清禾被箍在脖子上的手突然一鬆,那條圍巾一接觸到外界,便化為灰煙。

他瞬間倒抽一口涼氣,缺氧帶來的耳鳴,此時才慢慢消退。

嗡嗡——

列車傳來嗡鳴。

田清禾來不及道謝,狼狽地爬了起來,看向列車。

緊閉的車門裡,半邊蒼老的身影,正隔著玻璃,怨毒地盯著衛蘭。

知道這隻鬼沒法下車,田清禾沒再多管,視線移向彆的方向,表情卻一下變了。

果然!

和他猜的一模一樣。

這輛車除了他們坐的那一節車廂,其他.....全都是綠皮火車的外殼!

太古怪了,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把動車上的一小節挖了出來,硬生生拚湊到一輛幾十年前的舊火車上一般。

但更讓他全身發寒的,是其他車廂的窗戶。

每一節車廂,每一扇窗。

裡麵的乘客,都齊刷刷地轉過頭,靜靜注視著站台上的幾人。

隻有一名乘客,看了他們幾秒後,忽然詭異地笑了笑。

隨後,它往後退去,將什麼東西啪的一聲按在了車窗上!

“是他!”

田清禾雙目微凝,那張死死貼在車窗上的慘白人臉,他再熟悉不過,儼然是之前被老太婆害死的青年!

他的屍體居然被帶到了前麵車廂。

“乘務員小推車上售賣的商品,原來是我們麼?”

田清禾無聲地喃喃道,他的猜測是對的。

整座列車,其實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他們所在的動車車廂。

而其他地方,全都是鬼!

咣當

眼前一花,再看去時,列車已經調轉了方向。

速度逐漸加快。

很快,車站裡便傳來一陣悠揚的叮當聲,隨即列車便呼嘯離開,隻留下一片空蕩的軌道。

“車走了......”

衛蘭呢喃道。

可她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放鬆,隻有迷茫。

其餘人也是如此。

即使下了鬼列車,但這個建在封閉隧道裡的站台,又真的安全麼?

老夫妻重重地歎了口氣,看向田清禾。

“警察同誌,你是不是以前經曆過這種事?”

他們閱曆豐富,已經看出來田清禾不是一般的警察。

田清禾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隻是說自己確實是公安。

所有人聚在一起。

田清禾看著活下來的這幾個人,心中不禁一沉。

兩個老人,一個孩子

真正能夠幫的上忙的,也隻有張璿和衛蘭兩個青壯年。

好在這些人都不是衝動的性格,能活下來,也是因為他們聽勸。

像西裝男和孩子爹一樣擅作主張,這種類型的隊友才是大忌。

稍微溝通安撫了一下,田清禾拿出線索本,開始搜集四周的信息。

站台很破,好在還有燈,發出昏暗的白光,勉強可以照清四周。

“黑山站......”

老爺爺仰望著站台的標,喃喃自語。

“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你聽過嗎?”田清禾愣了一下。

老爺爺不太確定,猶豫地應了一聲。

“我年輕的時候,老家附近應該有這麼個車站,但好像後來搬到山區附近了......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可能隻是重名。”

“你老家在哪?”田清禾問。

老人解釋了一下,就在天海附近的一個縣裡,後來他去南方打工了,就定居在了南方某沿海城市。

說來話長,儘管老家離天海不遠,但這麼多年來,他也沒真的去過天海市區裡。

田清禾點了點頭,那這麼算,至少距離是相符的。

不至於說把他們硬生生運到千裡之外的地方。

“麻煩您再回想一下,看看這個車站裡,有沒有熟悉的地方。”

田清禾道。

不過他沒有抱太大希望,即使真是同一個,橫跨了那麼多年,老人多半也記不得了。

記憶就像水中花,鏡中月,眨眼就會消散。

對於這一點,田清禾比誰都清楚。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