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坊市交談·返回寂厄島
“好久沒有這樣散步了，今天正好放鬆一下，就當勞逸結合了。”
打定主意之後，蕭辰也就沒有如往日般著急，而是悠閒的漫步在坊市的街道上。
一邊打量著慈悲海域這邊與眾不同的風貌，一邊豎著耳朵聽取周圍散修們的交談。
“張兄過年好啊，哎呦喂，好久不見。我可是聽說在上個月，你有一位本家道友在歸雲秘境內大展雄風，力壓群雄，那可是威風的緊啊！”
“王兄過年好，可彆再打趣我了，我哪裡能跟人家那樣的青年才俊扯上關係。”
“哎，張兄此言差矣。”
那位王兄卻笑道：“我聽說那張守全此前也跟咱們一樣，都是普普通通的散修。”
“結果這次在秘境中，參悟前人遺留的秘法，這才一朝得勢，成功斬殺仇人報仇雪恨。”
“依我看，張兄也不比他差，隻是暫時機緣未到，遲早也能乘風而起。隻望到了那個時候，兄台不要忘記我這個舊友才是。”
他口中的張兄苦笑著搖搖頭：“王兄你快彆說笑了，我跟人家那樣的潛龍可不能相提並論。”
“聽說他才拿到秘法不過七天，就參悟成功並且融會貫通。”
“抬手之間，可以打出足有一千六百丈長的冰蛟對敵。”
“以我如今這點水平，連人家的零頭都夠不著。”
哦？
一千六百丈？
蕭辰聞言有些驚訝，這人有點厲害啊，都快趕上自己的水準了。
他暗自將張守全這個名字記在心裡，將來沒準能遇到。
旁邊路過一名年輕修士，卻滿不服氣：“哼，大家同為金丹，他們不過是比我們多修習了真元秘法而已。”
“我若是能有一門天級法術，也不見得就比他們差。”
然而卻又有年老的修士搖了搖頭：“唉，哪裡又是那麼簡單。”
“且不說天級法術難尋，即便能在機緣巧合之下獲得，可那等功法的修煉難度也遠在地級法術之上。”
“縱使是那些大宗門的弟子，又有幾人能施展那樣的大法術？”
又有人開口附和：“老先生所言有理。單說咱們坊市那位，能守著這樣的肥差，不就是靠著那手一千三百丈的青藤。”
說著他就歎了口氣：“唉，但願在有生之年，我也能掌握那樣的大法術。”
周圍的修士們也紛紛出言感慨。
有人表示，自己有朝一日，能煉就千丈法術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有的修士更是感歎道，自己要是能施展超過百丈的法術就知足了，千丈的大法術簡直想都不敢想。
說起來，還真不能怪他沒有誌氣。
畢竟原版的真陽火龍，剛剛入門時也才十二丈大小。
即便是要想修煉至超過百丈，也非得花費好幾十年的苦功，臻至大成之境不可。
不過對於蕭辰來說，一切自然另當彆論。
如今也就是他不太想花時間去鑽研法術。
理論上來說，他完全有機會去衝擊萬丈法術的境界。
隻是經過他的盤算，暫時沒那個必要而已。
法術這種東西終究隻是外在，夠用就行了。
多出來的那些時間，不如用來提升境界更加劃算。
等將來突破元嬰真君之境，自然就能掌握更加厲害的法術。
隨著人流散去，蕭辰也往坊市中心走去。
他這次來雖然屬於臨時起意，但是也有兩件小事要做。
其一就是這樣慢悠悠的散心，順便湊熱鬨。
其二就是順路將手裡多出來的那幾個儲物戒給處理掉。
包括那些積攢的雜物，有合適的價格就直接賣掉，換成靈石。
“咦？那邊怎麼那麼多人？”
剛剛走到坊市中間，蕭辰就看到前方角落有一大群人，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他頓時湊過去瞧了瞧，竟然是有人在擺攤售賣存陽石。
這可真是稀奇事。
存陽石乃三階奇石，具有存陽驅陰之效。
既可以當做煉器材料，也可以用來布置陣法。
最關鍵的作用，還是可以用真元祭煉，來補充修士自身的陽氣。
個中妙用，不可言說，反正懂的都懂。
“這裡為什麼會有散賣的存陽石？”
蕭辰心裡十分好奇，一般情況下這樣的東西都會被各方勢力直接預訂。
根本就不會流出來，更不需要擺攤出售。
他仔細一看，隻見攤位前，還有低價處理的標簽。
這就更奇怪了。
理論上這樣的東西散賣，隻可能是為了追求更高的利潤。
如果低價處理，那還不如彆費這個勁。
正當蕭辰疑惑不解之時，他耳朵一動，聽到了右側的議論聲。
“趙兄你仔細看，這位攤主好像就是洛家人。”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
“錯不了，你看他腰間的香囊，我之前隻見過他們家用這種款式，避免礦裡的瘴氣入體。”
“還真是洛家人，難怪可以弄來存陽石售賣。”
“哎呀，洛家家主厲害，連帶著洛家族人都能享福。”
“可不是嘛，我聽說洛家家主四年前還是東拚西湊，借來靈石買下了西瘴山。”
“當時不少人都在笑話他，誰知道人家居然在裡麵開掘出了存陽石礦脈。”
“如今不但早就還清了欠債，聽說一年下來，拋去各種開支，還能淨賺二十萬靈石。”
“什麼，有這麼多？”
“我告訴你，二十萬那都是保守估計，隻算了存陽石。實際上說不準能有三十萬靈石也不一定。”
“反正四年下來，洛家至少賺了一百萬塊靈石。”
說到一百萬的時候，他聲音稍微高了一點，頓時就傳到了周圍人的耳朵裡。
眾人聞言，立刻引發了一陣喧嘩。
“早就聽說了洛前輩的事跡，隻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厲害。”
“唉，老夫這一輩子東奔西走，加起來也沒有賺到過一百萬靈石這麼多。”
“洛道友確實厲害，縱觀金丹同道，也沒幾個人有他這樣的能力。”
……
一時之間，大家都對洛家羨煞不已。
蕭辰聞言點點頭，這確實挺厲害了，絕大部分金丹修士都沒這個收入。
關鍵礦脈還相對穩定，幾乎可以保證年年有出產。
換成其餘的散修，根本就沒有固定收入。
從攤位前出來，蕭辰就近找了三家店鋪。
分彆處理掉了手中多餘的儲物戒和用不到的丹藥、功法、以及靈器。
前麵三樣都不怎麼值錢，一共也才賣了三十八萬塊靈石。
唯獨曆次戰鬥積累下來的靈器價值還不算低，一共賣了一百六十五萬五千塊靈石。
加起來倒是剛剛好超過了兩百萬靈石。
四舍五入也就等於兩個洛家。
“唉，我還得繼續努力啊。”
蕭辰畢竟手握海克斯，因此他的目標當然是有朝一日，可以領先那些大宗門。
要想做到那一步，確實還需要不斷的努力。
從坊市出來，蕭辰重新扛起了月輪，踏上了返程之路。
大概是來到了核心區的緣故，他在中途並沒有再遇到彆的事情耽擱行程。
一口氣直接返回了寂厄島。
隔著好幾百裡，就看到了像往常一樣，抱膝坐在礁石上看著海麵呆呆出神的夙璃。
不等他靠近，對方就向這邊投來了目光。
“叮~！”
紅線鈴響。
夙璃立刻主動迎了上來，臉頰上洋溢著遮掩不住的驚喜之色：“你，你回來了。”
說話間，她好看的眼眸彎起，如同一對月牙。
看著她的殘影消散在礁石上，蕭辰瞳孔立刻收縮如針，旋即恢複正常。
好快的速度！
倘若夙璃對他有惡意，這會兒夜之鋒刃應該已經觸發了。
明明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位姑娘，誰能想到她竟然會是流淌著巫族血脈，天然法體兼修的元嬰真君呢。
“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啊？”
兩人回到石屋前，夙璃的目光始終追隨著蕭辰：“我還以為，你要到秋天才能回來呢。”
她確實是這樣想的，畢竟慈悲海西北角距離這裡太遠了。
尋常金丹修士的速度本來就慢，再加上搜尋巫陵，想儘各種辦法破解機關陷阱，每一項都應該耗時良久。
甚至有時候，夙璃都會懷疑。
她是不是孤單了太久，以至於出現幻覺了，其實根本就沒有遇到彆人，從始至終就她一個。
好在石屋前，那一對嶄新的雕像，可以證明這一切都不是夢境。
“本來確實不簡單。”
蕭辰微微一笑：“但你也不看我是誰，這種小事當然是手到擒來啦。”
“話說你總盯著我乾嘛，看看這個啊！”
他一指旁邊碩大的水晶月輪：“你就不好奇，這是什麼東西嗎？”
返程這一路上，由於他舉著月輪，吸引了沿途許多修士的目光。
大家都好奇的打量著他，隻是沒什麼人主動靠近而已。
然而從剛剛到現在，夙璃始終在望著他出神。
蕭辰甚至懷疑她根本就沒有看到月輪。
“咦？這是什麼？”
夙璃聞言，轉頭看向月輪，好看的細眉蹙起：“從款式來看，不太像靈器。”
她湊近仔細觀察，很快就發現了留在月輪上的巫符。
在上千次月蝕裡，她已經學會了很多巫符的含義，能簡單的看懂這些記述。
但正因如此，夙璃反而驚訝的的瞪大了眼睛：“這是當年族內的主宰巫器——幻世月輪！”
意識到這件事的下一刻。
她轉頭看向蕭辰，嘴唇微張，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你……”
當年在大祭司手裡，這件集全族之力打造的主宰巫器，足以威懾周邊異族鎮壓族運。
按理來說，縱然是元嬰真君，也很難抵抗幻世月輪的侵襲。
“喜歡嗎？”
蕭辰提醒道：“這可是我特意給你帶回來的禮物。”
“你不知道，拆這玩意老費勁了。”
拆？
夙璃一時之間有點錯愕，理論上損壞巫陵內的任何東西，都是大不敬的行為。
所有月巫一族的巫，都應該將其視為敵人。
然而她笑著點了點頭：“嗯，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幾百萬年前的破規矩，誰愛執行誰執行，跟她沒關係。
緊接著，蕭辰又從備用儲物戒取出那顆小球：“諾，這個是可以壓製詛咒的巫器。”
“你等會試試效果。”
同時他又拿出了那張奇怪的獸皮：“還有這個，看起來好像是主墓室內放著的功法。”
“我幫你一起帶回來了。”
“對了，你認識巫符嗎？”
夙璃點點頭：“我認識一部分。”
蕭辰立刻將獸皮展開：“那你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既然是特意留下來的東西，應該涉及到某種隱秘，他還挺感興趣。
“這上麵說……”
看清其中內容的一瞬間，夙璃心頭一顫，隻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湧出。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眼眶立刻變紅。
“嘩啦！”
遠處的海浪突然洶湧起來，似乎將要掀起一場風暴。
夙璃身上的月蝕之咒，立刻開始躁動，甚至直接引得水晶月輪微微發亮。
她看的清清楚楚，那獸皮上麵是巫族之內，也唯有少數人才能看懂的密語。
特彆注明了棺槨上刻有複生巫陣，後人切勿開啟，否則神魂俱滅。
夙璃知道複生巫陣，它並不能真正的複活大祭司。
但是卻可以短暫的占據被施術者的軀體，根據預先封存的傳承知識，形成一具全新的傀儡。
傀儡最多可以存在三年，直到預先封存的力量全部消耗完畢。
夙璃感受到了水晶月輪的共鳴和變化。
立刻恍然大悟，難怪幻世月輪會出現在這裡，是想要借助月輪來鎮壓她，以減少力量消耗嗎？
都怪她，當時就不應該讓蕭辰去冒險。
那現在站在這裡的，應該是……
“不是，你彆光自己看，讀一下啊。”
正當夙璃陷入悲戚中，準備動手之時，蕭辰的聲音突然響起：“這上麵說什麼？”
其語氣平穩，聽起來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嗯？
難道說？
夙璃驚喜問道：“你沒有打開棺槨？”
蕭辰有點不明所以，趕緊解釋道：“這可不能怪我啊，巫器在棺槨裡麵，不打開我就沒辦法幫你取巫器。”
“你應該不介意這個吧？”
夙璃突然嫣然一笑：“不介意，隻要你沒事就好。”
她對巫陵可沒什麼感情。
嘶~！
蕭辰隱約感覺，自己跟她的對話好像有內容上的偏差，但是又好像也沒問題。
他追問道：“我肯定沒事啊，你趕緊跟我說說，這上麵寫了什麼？”
夙璃已經恢複了心情，眼珠一轉就說道：“這上麵記載了一門傳承秘術，是天級法術哦。”
“要我教你嗎？”
蕭辰果斷搖搖頭：“那就不必了，我沒興趣。”
聽到他毫不猶豫的拒絕，夙璃反而有些感動：“其實我不介意，你來學習巫族的秘術。”
“這不是客套話。”
她非常認真的說道：“如果是你的話，所有的傳承我們都可以共享。”
蕭辰擺擺手準備拒絕。
但是看著她認真的表情，還是說的委婉了點：“暫時我有些顧不上，等之後有空你再教我吧。”
夙璃點點頭：“好。”
“那你是先休息一會，還是先修煉？”
她伸手翻出兩顆血晶；“我有幫你保存下來哦。”
蕭辰趕了這麼遠的路，但是看到血晶還是立刻表示：“先修煉！”
或許是自己修為提高了的緣故，原本可以增長一百道真元的血晶，效果下降了一成。
同時對於氣血總量的增幅，也少了一些。
取而代之的是有更多的氣血，溶解在了蕭辰的經脈中。
也不知道究竟是保存起來，還是浪費掉了。
最後兩顆血晶一共幫他的命丹，增長了一百八十道真元。
不過沒關係，即便按照這個速度，他距離六百六十六道真元的上限，也依然相差不遠了。
理論上隻要再來兩顆血晶，就可以直接突破金丹後期。
“好了，你也趕緊去試著祭練一下巫器吧，空閒可時間不多了。”
蕭辰修煉完畢，立刻示意夙璃也趕緊去準備一下。
儘管他按照原定計劃，非常順利的趕了回來。
但是今天也已經是正月十三了，距離十五隻差最後一天半。
“嗯，好。”
夙璃其實有不少話想說，不過她也明白現在確實是時間緊迫。
於是點點頭，開始回憶起了巫器的祭練方法。
為了不修煉過程中互相影響，蕭辰還特意去了島嶼另一側修煉。
畢竟夙璃作為元嬰真君，這裡又沒有靈脈，吐納時自然就需要抽取很大範圍內的靈氣才能滿足。
兩天後。
正月十五晚上，在明月的照耀下，那水晶月輪也格外的亮。
以至於將整個寂厄島都幾乎度上了一層銀輝。
蕭辰放眼望去，不管看什麼東西都感覺在閃閃發光。
不過要說今晚最顯眼的，還得是一旁的夙璃。
本來她就身著如霧般的素紗，白發如雪，肌膚含霜。
此時在月光和月輪的雙重映照下，整個人簡直超凡脫俗，好像偷偷來到凡間的仙子，下一刻就要飛走一樣。
那件壓製詛咒的巫器，已經被完全煉化，變得幾乎完全透明。
此時自發懸在她的胸前，幾乎白的直晃人眼。
這種看起來更大的效應是叫什麼來著？
蕭辰一下子記不起來了。
兩人一同來到島嶼中間，還有半個時辰，就要到子時了，也要到檢驗巫器究竟是否有效的時候了。
如果祭月儀式成功，那從此月蝕之咒，就將變得完全可控。
這對夙璃來說，簡直意味著她的新生。
縱然是元嬰真君，她也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下意識輕咬紅唇。
“彆緊張！”
蕭辰注意到了她的局促，寬慰道：“按部就班的來，肯定能成功的。”
但僅僅隻有勸說顯然不太夠。
這種時候，就得想個辦法分散一下注意力。
蕭辰想了想，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一下子就由元宵節，直接聯想到了煙花。
“夙璃，抬頭往上看！”
他伸手一揮，上萬隻玄火鴉悄然出現在前方。
緊接著，它們在神識調動下熟練的分成十組，衝到了天空之上。
“劈啪！”
天空中，突然綻放出了一朵朵煙花。
其中泛著灰綠色光芒的毒鴉黑火，有橙紅色的羅天真火，也有一部分玄火鴉自行爆裂分散成一大堆火星。
靈氣湧動，碰撞之間帶來更多的火星墜落。
夙璃的眼眸中，整個天空一下子熱鬨了起來。
平心而論，對於元嬰真君來說，區區二階的玄火鴉充其量隻能算個小戲法。
但這樣的小戲法，卻讓她嘴角情不自禁的上翹。
恍惚間，她看向操縱法術的蕭辰。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緊張的心跳不僅沒有緩解，反而愈發急促了起來。
“我們一起！”
夙璃笑著抬手，立刻就有數萬個火球升起，在天空轟然炸開。
每個火球，都變成了十個小火球，然後二次爆炸，形成了更加璀璨的大型煙花。
然而她用力有點過猛了。
瞬間就有強烈的靈氣潮汐掃過方圓百裡，就連一旁的雪葉草，都彎下了腰瑟瑟發抖。
強烈的靈氣衝擊，甚至讓蕭辰都感覺到了胸膛一悶。
嘶~！
很煩，突破元嬰之事，必須得再抓緊點。
好在經過這樣一鬨，夙璃確實不緊張了。
不知不覺之間，子時以至。
一道宛若實質的月光降下，卻被舉過頭頂的巫器所阻攔。
有了這樣一道緩衝，曾經讓夙璃飽經痛苦的月蝕，變成了接受血脈傳承的祭祀儀式。
“嗯？”
蕭辰低頭看著撞入自己懷中的柔軟身軀：“巫器沒有效果？”
不能吧？
周圍沒有出現曼陀羅花啊？
“巫器……我還沒有完全掌握。”
夙璃臉色發紅：“可能是準備時間太短了，所以沒有完全生效。”
能理解，一天半確實太短了。
蕭辰伸手相擁，既然這樣，他也完全不介意再跟著看一遍傳承畫麵。
這次月蝕講述的主要內容，分彆的巫族衰落的過程，以及最後一任大祭司的預言。
前者跟天星宗有點類似，都提及了天地巨變。
總之就是整體環境突然變差，導致難以適應。
後者則是提到了在將來某一天，會有天巫轉世來振興巫族。
希望現存的月巫族人，尤其是聖女，可以及時尋找到天巫的轉世並跟著他複興巫族。
怎麼說呢，聽起來就非常不靠譜。
蕭辰終於知道，月巫一族為什麼混不下去了。
在這麼重要的儀式上，說這些沒用的東西，還不如多傳授點修煉心得來的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