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宗門接的宗內任務。”甘露瑤如實道。
可惡,玄陽老登,算計我!
徐長壽聞言,滿頭黑線。
如果說,甘露瑤和朱照清是在修仙工會接的任務,那麼,他們接勘探青龍峰任務,可能隻是個巧合。
但偏偏這是個宗內任務,在綠仙宗,會發布這種任務的,隻可能是玄陽,彆人沒那個膽量。
玄陽說過,要拿龍峰作文章,還說青龍峰是合歡門的敏感神經,要撩動這根敏感神經。
所以,也隻有玄陽,會發布這種任務。
而自己的徒孫接這個任務,也絕對不能是巧合,肯定是玄陽暗箱操作的。
他這麼做,是為了拉自己入局。
這是個陽謀,無解的陽謀。
自己想退出都不行,徒孫被殺了,自己不出麵能行。
可惡!
徐長壽越想越覺得憋屈。
怪不得當初,他問玄陽用什麼樣的方法名正言順的吞並龍鳳閣,玄陽說不可說。
原來,暗中憋著這一手。
此時,徐長壽的弟子被殺,如果徐長壽出麵吞並龍鳳閣,似乎就名正言順了。
畢竟,是你先殺了我的人,我才搶你的東西。
“師尊,無論如何,你要幫我出口惡氣,合歡門欺人太甚!”歐陽青澤憤怒道。
“放心,此事我自會處理,合歡門的人,一定會付出代價。”徐長壽正色道。
甘露瑤咬牙道:“師爺,一定要給大師兄報仇。”
“嗯!”
徐長壽微微點頭:“青澤,你現在去,準備一口玄關,另外,把你所有的師兄弟姐妹都叫過來,包括承誌和心蘭。”
“師尊,您這是要……”
歐陽青澤暗暗吃驚,想不到,師尊居然要搞這麼動靜,幾個意思,準備掀桌子嗎?
徐長壽擺擺手:“去叫人吧。”
“哦!”
歐陽青澤應了一聲,沒再多問,帶著弟子離開了。
第二天。
歐陽青澤,史玉珠,朱同友,司晨輝,瑤琴,張道成,徐承誌,扈心蘭等八人,全部到達徐長壽的道場,在院子裡候著。
近些年,他們這些人各司其職,很難得聚一次。
這次,聽說朱照清被殺,他們這些人,都非常的生氣,都憋著報仇呢。
此時的綠墨峰,早已不是吳下阿蒙,隨著徐長壽的崛起,現在整個綠仙宗都神氣了,哪怕是太一峰的弟子,見到綠墨峰的人,也是客客氣氣的。
論實力,綠墨峰也是不俗,歐陽青澤,朱同友,司晨輝,瑤琴,史玉珠等五人,全部都是築基大圓滿。
張道成是築基後期。
最差的徐承誌和扈心蘭,也都是築基中期。
不多時,徐長壽麵無表情地走進院子中。
“吾等拜見師尊……”
“弟子拜見徐師叔!”
“孩兒見過父親!”
見到徐長壽,眾人紛紛行禮。
“嗯!”
徐長壽微微點頭,然後目光落在了歐陽青澤的身上:“青澤,讓你準備的東西呢?”
“在這兒!”
歐陽青澤一拍儲物袋,拿出一口玄棺。
這玄棺乃是冰魄水晶所製,用它成殮屍體,可保千年不腐。
“師尊,接下來咱們做什麼?”朱同友抱拳問道。
徐長壽冷聲道:“自然是去合歡門討個公道!”
“爹,我們都要去嗎?”徐承誌問道。
“是!”
徐長壽點頭:“咱們直接去青龍峰,把朱照清的屍體成殮起來,記住,誰也不準動手殺人,小不忍則亂大謀。”
“爹,您去嗎?”扈心蘭小聲問道。
“沒錯,我也跟著去!”
“修凡。”
“孫兒在。”
“你在家等著,如果覺得無聊,可以去找你姑奶奶。”
“長壽哥哥,我也要去,帶上我!”
李靈兒淩空而來,淡淡地說道。
“你也要去?”
“是!”
“好吧,一起去吧。”
徐長壽點頭同意,多去一個金丹,也是一份威懾!
接著,徐長壽一拍儲物袋,拿出三遝子靈符。
這三遝子靈符,分彆是:飛劍符,土木符,火雷符。
其中,飛劍符八十張,火雷符八十張,土木符二十四張。
徐長壽把所有靈符丟給歐陽青澤,並吩咐道:“分一下,每人十張飛劍符,十張火雷符,三張土木符。”
眾人聞言,紛紛露出喜色。
作為綠墨峰的人,當然都知道這三種靈符,可惜的是,這三種靈符不對外銷售,並且隻有徐長壽會畫,一般人可見不上。
朱同友收起靈符,擔憂道:“師尊,給我們這麼多火雷符乾什麼,您不會是準備對合歡門開戰吧?”
有這些靈符,合歡門就是來百八十個築基修士,也能給他們滅了。
“開戰不至於。”
徐長壽搖頭:“這些靈符給你們防身,以防萬一。”
瑤琴點頭:“師尊,什麼時候出發?”
“馬上走!”
徐長壽抓起徐修凡,帶著眾人飛入空中,朝玄陽坊市的方向飛去。
很快,到了平陽坊市,徐長壽把徐修凡交給葉珊瑚,然後,帶著眾人,繼續朝合歡門飛去。
這次行動,甘露瑤也被帶著。
傍晚時分,一行人趕到了合歡門山腳下。
到了這裡,徐長壽和李靈兒在空中掠陣,讓歐陽青澤等人去青龍峰。
青龍峰的山巔,兩個煉氣修士對坐飲酒。
“我說龍師兄,這人不就是來青龍峰遛達一圈兒,至於殺了他,還把屍體掛起來嗎?”
“蘇師弟,你不懂的,青龍峰對我合歡門而言意義非凡。”
“一座破山峰而已,還能有什麼意義。”
“就說你不懂。”
“你懂你懂,不說這個,喝酒喝酒!”
“綠仙宗的人也是的,怎麼還不來收屍,咱哥倆天天守著屍體,多晦氣啊。”
“那有什麼辦法,誰讓咱接了這破任務,委屈委屈吧!”
“等這次任務完成,我一定去萬花樓去去晦氣,聽說過萬花樓來了個新的仙女……”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在他們旁邊,有一塊直立的山體,一具屍體被人用利劍釘在上麵。
這是個年輕人。
他左右的肩胛骨,各插了一把劍,長劍貫穿了身體,釘在石壁上。
年輕的修士臉色慘白,嘴角烏青,歪著腦袋,已經不知道死了多久。
“哇,朱師兄!你死得好慘啊!”
看到年輕人的慘狀,甘露瑤當場哭了出來。
歐陽青澤眼眶紅紅的。
徐承誌等人,全是一臉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