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黃天郎,拜見師尊。”
“進。”
“是!”
黃天郎走進玄陽的籬笆院,再次躬身行禮:“弟子拜見師尊。”
“嗬嗬,天郎來了,坐!”
玄陽正在喝茶,見到黃天郎進來,忙招呼道。
“是!”
黃天朗走過去,麵色平靜地坐到玄陽對麵。
“你小子,有日子沒來了。”
玄陽給黃天郎倒了一碗茶,然後笑著說道。
黃天郎苦笑道:“師尊莫怪,弟子突破在即,最近忙於修煉。”
“嗯!喝茶喝茶!”
“是。”
“師尊。”
“嗯?”
“合歡門的事情,您知道嗎?”
玄陽喝了一大口茶,神情詫異道:“合歡門能有什麼事情?”
“是……”
黃天郎神色遲疑,不知該如何開口。
玄陽大袖一揮,笑道:“有話直說。”
“據弟子得到消息,今日一早,二師兄葉丹塵在合歡門的山門前自爆了。”
“什麼,你說誰?”玄陽差點瞪裂雙眼。
“二師兄葉丹塵。”黃天郎小心翼翼道。
“糊塗,愚蠢,誰讓他自爆的。”玄陽慍怒。
見玄陽動怒,黃天郎默默喝茶,不敢多說什麼。
隨後,玄陽眼神閃爍,良久才恢複平靜:“說說怎麼回事?”
黃天郎捋了捋思緒,說道:“據弟子聽說,有兩個綠墨峰的雜役弟子,在合歡門的鬼市失蹤了,葉師兄去找合歡門的人理論,與合歡門的人發生了衝突,不知道他們起了什麼爭執,最後二師兄自爆了。”
“此事蹊蹺啊……”
玄陽摩挲著下巴,陷入了思考。
此時,葉丹塵已經快要化道。
這時候,不可能因為兩個雜役弟子,而跑去和合歡門的人理論。
就算是要找合歡門的人去理論,也是綠墨峰的人去,輪不到葉丹塵出頭。
以徐長壽的性格,不至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弟子失蹤不說話。
“不對!”
啪。
玄陽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一拍桌子,怒道:“好你個徐長壽,算計到老子頭上來了。”
以玄陽的智慧,自然很容易猜到,這件事情,肯定是徐長壽從中作梗。
葉丹塵的自爆,肯定是徐長壽安排的。
一定是徐長壽開出什麼令葉丹塵無法拒絕的條件,所以,葉丹塵才答應跑去合歡門的山門前找自爆。
而徐長壽的目的,顯而易見。
想要讓自己出麵乾合歡門,畢竟。自己的弟子等於死在了合歡門的人手中,如果他什麼都不做,豈不是要淪為東隅修仙界的笑柄。
“徐小子,你可真是好算計啊。”
玄陽氣的牙根癢癢,自從突破元嬰境界之後,他還是第一次被自己門下的弟子算計。
不過,一想到當年他算計徐長壽的弟子,硬拉徐長壽入局,玄陽又有些無奈。
他算計徐長壽在先,如今,被徐長壽算計回來,他能說什麼?
“什麼,您說二師兄自爆,和徐師兄有關?”
黃天郎震驚,萬萬想不到,徐長壽膽大包天,連師尊都敢算計。
“肯定是這小子搞的鬼!”玄陽磨牙道。
“額……”
黃天郎撓頭:“徐師兄此舉,意欲何為?”
玄陽不悅道:“此子狼子野心,要滅合歡門,殺雞取卵。”
“什麼!”
黃天郎聞言驚為天人。
萬萬想不到,徐長壽有如此野望。
他才金丹後期,就想著吞並合歡門,真是狠人啊。
宗門那麼多金丹修士,從未聽說過有哪個金丹修士,有這麼大膽的想法。
“天郎,我警告你,無論如何,你以後千萬不要得罪徐小子。”
“弟子不敢!”
黃天郎慌忙搖頭,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得罪徐長壽這種狠人。
“修凡!”
“弟子在。”
“你速速去一趟綠墨峰,讓你爺爺來見我。”
“是!”
徐修凡飛離了太一峰,很快,兒孫二人來到玄陽的道場。
“弟子徐長壽,拜見玄陽師叔。”
徐長壽拱手,恭恭敬敬地行禮。
“見過徐師兄。”
黃天郎恭敬地拱手,徐長壽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徐小子來了,來來來,喝茶!”
“多謝玄陽師叔。”
玄陽笑著,熱情地給徐長壽倒茶,後者四平八穩地坐在石凳上,接過玄陽遞來的茶碗,喝了一大口。
這一幕,看得黃天郎目瞪口呆。
他以為,師尊會大發雷霆,拽著徐長壽臭罵一頓,萬萬想不到,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而且笑臉相迎。
看了一眼徐長壽,玄陽眼睛眯了眯:“徐小子,合歡門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你是說葉師兄?”
“是。”
“略有耳聞。”徐長壽點頭。
玄陽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隻是略有耳聞?”
“是!”徐長壽毫不臉紅。
玄陽麵色平靜道:“據老夫所知,葉丹塵自爆的時候,你就在青龍峰。而且,你還去見了他,你們兩個見麵之後第二天,他就自爆了,這事兒,你作何解釋?”
徐長壽攤攤手:“有什麼好解釋的,又不是我讓他自爆的。”
“你……”
玄陽慍怒:“你以為,老夫會相信你嗎?說,你和丹塵說了什麼?”
徐長壽沉思片刻,然後道:“我想知道……當年我那徒孫接的什麼任務,是誰發布的任務?”
“這個……”
玄陽的聞言,不由得有些尷尬。
徐長壽這是在提醒自己,當年,自己算計過他,如今自己被他算計,兩人算打平。
“算了,這件事就此揭過,眼下丹塵自爆,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找你來,是想和你商量,如何處理此事。”
玄陽自知理虧,便不再追究徐長壽的責任。
畢竟,身為綠仙宗的老祖宗,算計自己門下的弟子,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黃天郎更加吃驚,想不到,這麼大的事情,徐長壽一來三言兩語就解決了,師尊居然不追究他的責任。
“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弟子自爆。”徐長壽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你……”
玄陽滿頭黑線,齜牙道:“小子,你再敢說一句和你沒關係。”
“好吧!”
徐長壽聳聳肩膀,不再多說,反正當年的仇已經報了,沒必要再刺激玄陽老登。
玄陽嚴肅道:“認真點,你說,這件事,如何處理?”
徐長壽臉色一正:“弟子認為,葉師兄在合歡門的山門前自爆,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必須報仇。”
“你閉嘴!”
玄陽一拍桌子,眼睛瞪得溜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