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0章把自己玩死了
“哎喲。”
這次跟上回不一樣,夏洛是真的怒了,沒有分寸的那種怒,因為他覺得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話。
上一輩子是沒錢沒名沒才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班花嫁給一頭有錢的豬,完事被媳婦兒追得滿街跑,這一輩子他有錢有名有才華,結果還是沒有把到班花,橫空殺出一群跟他一樣有金手指的家夥,又讓他經曆了一次重大的挫敗,他的精神瀕臨崩潰,這氣急敗壞地一推便用上了全部力氣。
馬冬梅重重地摔倒在地,臉上露出一抹痛苦,手捂著小腹,額頭開始冒冷汗。
大春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媳婦兒,一時間沒了方寸,不僅僅因為夏洛剛才說的那句話-——馬冬梅是他讓給他的,還說兩人在一個床上睡了十年,還有另一個原因……
彆人不知道,他知道,馬冬梅懷孕了,倆人屬於奉子成婚,因為擔心影響不好,反正時日尚短也看不出來,便誰也沒有告訴,連雙方家長都被蒙在鼓裡。
現如今夏洛把馬冬梅推倒在地,看她的表情像是扭傷了腰,腰是哪兒?裡麵有什麼?
就是因為有了孩子,馬冬梅才答應結婚的,如果孩子沒有了……
大春腦瓜子嗡的一聲,拽開張揚,對準好哥們兒的臉就是一拳,噗,打得狠極了,因為他恨極了。
好心好意請夏洛和袁華過來參加他和馬冬梅的婚禮,為的是得到兩個人的祝福,現在他們幾乎把婚禮搞砸,連馬冬梅和肚子裡的孩子……
“啊,你們都彆攔著我,我要弄死他。”
即便是發火,大春的語速也是緩慢的,但是他的手很快,也不知道是被學體育的馬冬梅調教過還是怎麼得,眨眼間就出了三拳,打得夏洛鼻血橫飛,眼睛翻白,直挺挺地朝著後麵倒下去。
大春什麼體型?穿上鞋快一米九了,骨架子又大,附近的人沒有一個能按住他。
王雨在張揚的保護下一邊往後退一邊拿著折扇望林躍說道:“快,快,快……你武功高,快幫忙啊。”
林躍說道:“你不是會詠春嗎?”
“我這老胳膊老腿兒,現在隻配詠鵝。”
“那打哪個?”
“什麼打哪個?拉架!我快被你們氣死了。”王雨氣得嘴歪眼斜,已經開始後悔過來參加婚禮。
“哦,拉架啊。”
林躍站起來活動一下胳膊,又把外套脫下來丟給孫非,這才走過去抱住大春往肩上一扛,總算是把人分開,救了夏洛一條小命。
可憐的家夥滿臉是血倒在地上,已經開始說胡話了,一會兒叫“秋雅”,一會兒喊“媳婦兒”,又哭又笑的叫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時周傑侖拍拍後方賓客的肩膀:“死了嗎?”
死了……嗎?
那人看了他一眼,打了個哆嗦。
對麵張揚拿出手機,撥通了急救中心的電話。
“喂,120嗎?這裡是禦園彙度假酒店,有人被打傷了,趕緊出車救人。”
……
十五分鐘後。
嗚啦,嗚啦,嗚啦
兩輛救護車分彆載著馬冬梅和夏洛駛向西虹市第一人民醫院。
又過去十五分鐘。
林躍和王雨從外麵走進等待區。
孫非和胖妞對二人投來詢問的目光:“怎麼樣了?”
“我跟他們說同學喝多了,在婚禮上打了起來,警察一看雙方認識,人又在裡麵沒出來,問了幾句話就走了,還說會再過來,讓我們商量一下,看是走調解程序還是按打架鬥毆的性質處理。”
林躍瞄了一眼縮在牆角兩手抱頭的大春,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我真不該叫他來的,都是我的錯,我該打,我該打……”
他懊惱地猛撕頭發,狂扇自己耳光。
對麵的座椅上,馬冬梅的母親麵若冰霜:“你是該打,冬梅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活劈了你。”
就在剛才她才知道自己的女兒懷孕了,也從胖妞嘴裡聽說了,馬冬梅壓根兒沒想請夏洛和袁華,是大春自作主張給人寄的請柬,這下來自好哥們兒的祝福沒有收到,好好的婚禮都給攪合了。
噠噠噠噠
隨著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由遠及近,孟特嬌拎著個粉紅色戴妃包從外麵走進來。
“怎麼樣了?冬梅怎麼樣了?”
之前夏洛開地圖炮把她罵進洗手間,調整好情緒又補了一個妝,從裡麵出來才發現婚禮散場,客人都走光了,問過現場工作人員才知道夏洛和新郎官大打出手,因為受傷給送醫院了,於是急急忙忙開車追過來。
“冬梅……”胖妞說道:“醫生還在裡麵給她做檢查。”
“你說這個夏洛,他怎麼變成這樣了呢,冬梅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孟特嬌急得團團轉,當初她做變性手術,家裡人接受不了,是馬冬梅和她姐兩個人忙裡忙外在醫院照顧她,現在知道姐妹的情況,真要是出了問題,那就是一樁人命案啊。
便在這時,B超室的門開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裡麵走出來。
“誰是馬冬梅家屬?”
“我,我,我,我是她老公。”大春噌的一下站起來,一個箭步衝過去,把醫生嚇了一跳。
“彆擔心,你愛人問題不大,就是腰扭傷了,需要靜養幾天,孩子沒事。”
一聽這話,大春鬆了一口氣,猛地抱住醫生:“謝謝你醫生,如果孩子沒了,冬梅一定不會嫁給我的,謝謝你醫生。”
可憐的白大褂被他摟得透不過氣,直到王雨提醒,讓他放手,這才保住一條小命,趕緊找借口帶著護士溜了。
馬冬梅的母親和大春的父母也把懸著的心放回肚子裡,給沒有過來的親戚朋友打電話報平安。
“夏洛,夏洛家屬呢?誰是夏洛家屬?”
這時給夏洛看診的醫生也從裡麵走出來。
等待區的人麵麵相覷,沒人動彈。
“夏洛家屬沒來嗎?”
張揚一看這些人裡就自己跟夏洛走得近,隻能上前一步回答問題:“醫生,我行嗎?他是我哥,我是他弟。”
“親哥嗎?”
“啊,是。”
“既然這樣。”醫生說道:“一個好的消息和一個壞的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張揚說道:“好的,先說好的。”
醫生說道:“好消息就是腦子沒大礙,睡一覺基本就能恢複意識。”
其他人聞言頷首,婚禮黃了歸黃了,起碼沒鬨出大動靜,死人啊重傷啊什麼的,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彆急著高興。”醫生麵無表情說道:“我們在夏洛先生的血液中查出了HIV病毒,陽性。”
張揚琢磨半天:“HIV?禽流感嗎?”
醫生解釋道:“通俗的講,就是咱們平時所說的艾滋病。”
張揚嘴角連續扯動:“醫生,你……沒搞錯吧?要不再查查?”
“已經查了好幾遍了,沒錯的。”
這話等於蓋棺定論,給夏洛判了死刑。
等待區的人全都睜大眼睛,直到王雨拍著折扇又是歎氣又是搖頭,大家才清醒過來。
“老師以前怎麼教育你們的,不要有了一點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沒有節製地放縱欲望,現在怎麼樣?自食惡果了吧?”
大春慢慢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好嘛,他沒把夏洛打死,這貨自己把自己玩兒死了。
孫非本想詢問張揚知不知道夏洛媽的電話,給打一個吧,讓在海外旅遊的老太太趕緊回來多見她兒子幾麵,可是往他臉上看時,卻發現張揚的表情不知道該用“哭”來形容還是該用“笑”來形容。
他這什麼意思啊?他不是夏洛最好的哥們兒兼跟班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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