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9章 蒙誌遠:完蛋了(二合一)(1 / 1)

第1859章蒙誌遠:完蛋了(二合一)

“過分嗎?一點都不過分。”

林躍寒聲說道:“是仇人,就要斬草除根。”

朱麗摸著肚子說道:“你就不能積點德嗎?”

“積德是對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不吝援手,對世間不公仗義執言,不是對天天想著怎麼報複你的人網開一麵。孔子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朱麗沒話說了。

“爸那邊呢?保姆走了,明天誰去給他做飯?洗衣拖地打掃衛生?”

“不用你我操心,蘇明哲自然會把這事辦得妥妥帖帖。”

林躍衝她眨眨眼,嗬嗬一笑。

朱麗總覺得他的笑容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伱跟蘇家……有仇吧?”

林躍想起主線任務內容,往床頭一靠,抬頭望著天花板說道:“沒錯。”

……

第二天。

蘇大強從廁所出來,也不擦手,直接把水珠摔得滿地都是。

對於一個被兒子兒媳強烈要求都不洗澡的人而言,讓他講衛生?知道飯前便後洗手已經很不錯了。

咚咚咚

咚咚咚

“誰啊。”

他也沒多想,過去打開房門,贍養官司鬨大的那段日子,他自然是沒膽這麼做的,現在網上的聲音消停了些,膽子又壯了起來,而且這裡是雙湖區域,不是以前生活的同德裡,他認識的人不多,認識他的人也不多。

“你找誰?”

蘇大強看到外麵出現的中年女人一愣。

“你就是蘇大強,蘇大哥吧?”

“沒錯,是我。”張嘴就叫蘇大哥,蘇大強用戒備的眼神看著她。

這時揣在兜裡的手機不斷震動,他拿起來一看,發現是蘇明哲打來的,便把中年女子晾在原地,將手機往耳邊一放。

“明哲,你怎麼又來電話,不是告訴你了嗎?我餓不死。”

“……”

“什麼?保姆?”

蘇大強抬起頭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眼前的中年女人:“你怎麼……”

就蘇明玉給他請的那幾個保姆,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彙報蘇明成和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除了被監視的感覺,還讓他想起受到趙美蘭奴役的日子,雖然不願意承認,贍養官司結束後,蘇明玉渾身散發的氣場越來越像她媽了,他不敢當麵反對女兒,可以軟抵抗啊,就挑保姆的刺,幾天趕走一個,看她還派不派人過來監視他。

“蘇大哥,我叫蔡根花,是您兒子幫您請的保姆。”

菜根花往前一步:“您以後想吃什麼,想喝什麼,隻管吩咐,雖然我老家不是蘇州的,但是在這裡呆了七八年,做蘇錫菜也算有些心得。”

說完注意到洗手間往客廳的地板上有很多水漬,直接沒把自己當外人,拉開隨身帶著的提包,從裡麵取出一塊毛巾在地板上仔細擦拭,一麵說道:“這上了年紀,腿腳不比年輕人,骨頭脆著呢,得儘量小心著,免得摔到碰到。”

“行了,就這樣吧。”蘇大強掛斷兒子的電話,看著手腳麻利的中年婦女,覺得應該給她一個機會,畢竟是大兒子找來的保姆,不是蘇明玉安插的細作。

更何況這個女人……挺有眼力勁兒的,不像彆的保姆,隻管自己那攤事兒,關心人的話也不會講。

“你剛才說你叫什麼?”

“蘇大哥,我叫蔡根花。”

“哦。”蘇大強點點頭:“醬排骨會做嗎?”

“會,當然會。”

“那今天中午我要吃排骨。”

“排骨是吧?我知道了,擦完地板就給您去買。”

哎,他蘇大強要的就是這種被奉為皇帝的感覺,在趙美蘭那裡享受不到的待遇,現在享受到了。

這才叫享福!

……

當晚8時。

晉園小區。

空調外機風扇嗡嗡作響,吹出一道道襲人熱浪,即使太陽已經下山,空氣中的悶熱也未曾消退,大人們都說離下雨不遠了,而小孩子不管那麼多,依然在馬路上做著各種滑板動作,哪怕汗水已經把T恤洇濕。

蘇明玉推開車門,從駕駛室下來,看了一眼不見星光的夜空,朝著對麵的二層小樓走去。

是蒙誌遠叫她來的。

不,準確地講,是師母沈英殊叫她來家裡做客,想就沈浩虛開增值稅發票的事好好地談一談。

叮咚

叮咚

她按了兩下門鈴。

很快,房門打開,沈英殊的臉出現在門後。

“師母。”

“是明玉來了,快,快進屋。”

沈英殊把她讓進屋裡,對著客廳喊道:“老蒙,明玉來了。”

“哦,明玉來了。”

蒙誌遠從臥室走出來。

“師父。”蘇明玉恭敬地喚了一聲。

“來,這邊坐。”蒙誌遠帶著她走進餐廳,指著桌子上的六個菜說道:“這可是你師母親手做的,隻這一道鬆鼠鱖魚就折騰了一個半小時。”

“師母真是太客氣了,吃個便飯嘛,做點家常菜就好。”蘇明玉往前傾了傾身,鼻子抽動兩下:“唔,真香。”

蒙誌遠說道:“這樣才顯得有誠意啊,坐吧。”

“師父,你言重了。”

蘇明玉在靠門的椅子坐下。

蒙誌遠跟著入席,那邊沈英殊拿著一瓶茅台酒走過來。

“今晚菜挺豐盛的,喝點吧。”

“師母,我開車呢。”

蒙誌遠說道:“叫代駕。”

眼見師父發話,她也不好意思推辭,便點點頭,從沈英殊手裡接過酒瓶:“師母,我自己來。”

“英殊,來,你也坐。”

蒙誌遠拍拍身邊的椅子。

沈英殊很聽話地坐過去,夾起一塊魚肉放到蒙誌遠麵前的盤子裡:“嘗嘗看。”

“不錯,英殊,你的廚藝見長啊。”

蒙誌遠嘗了一口,微微點頭,現在的他頗有幾分英雄氣,畢竟搞定了沈英殊,張桐等人就沒有了翻身的機會,隻要再把張桐的親信拔掉,剩下一個光杆司令,那不是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蘇明玉先給蒙誌遠斟酒,又給自己斟酒,輪到沈英殊的時候,她擺擺手:“我喝不了白的,我來紅的。”

說完從身後拿出一支小瑪歌,用開瓶器嘭地一聲打開,也不醒一醒,直接往高腳杯裡倒了三分之一。

“來,明玉,我敬你一杯。”

蘇明玉大嘴一張,笑著說道:“怎麼好意思讓師母敬我呢,該我敬您才對。”

“彆這麼說,沈浩的事我還要感謝你呢。”沈英殊強忍著心裡的不爽,跟她說著感激話:“老蒙都跟我講了,說如果不是你把這事兒壓下來,搞不好沈浩就進去了,連我都要受牽連,所以這杯酒理應我敬,是感謝,也是向你賠罪,之前到你辦公室……話說得重了點。”

如果蘇明成沒有把蘇明玉和蒙誌遠的對話錄音放給她聽,搞不好她真會實心實意地道謝。

但是現在……

“師母,我這……我還想跟您說對不起呢。”

蘇明玉趕緊站起來,端著酒杯跟沈英殊碰了一下,猛一仰頭,把杯子裡的酒喝光。

沈英殊也一口乾掉高腳杯裡的紅酒。

“英殊,明玉的酒量可以吧?”蒙誌遠去拿酒瓶,準備給蘇明玉滿上。

她趕緊接過來自己倒滿。

“來,明玉,我也敬你一杯。”

“不不,師父,我敬你,如果沒有你,哪有今天的我。”

蘇明玉把杯中酒一飲而儘。

蒙誌遠沒有喝那麼猛,雖然也是乾杯,卻是細品一番才下咽。

他是真心想敬這個徒弟,居然能頂著公司同事的非議照常工作,幫他衝鋒陷陣連克數敵,臉皮之厚,那真是非常人能及,是個做大事的人。

“來,這第三杯酒,咱們一起乾了。”

“來。”

就這樣,蒙誌遠和蘇明玉喝白的,沈英殊喝紅的,轉眼二兩下肚,三人臉上都有幾分紅暈。

便在這時,沈英殊放在櫃子上的手機響了,她走過去接起來放到耳邊,聽了一陣後道聲“什麼”,又聽了兩句後回複一句“我馬上過去”,隨即掛斷電話,陰著臉走回餐桌前麵。

蒙誌遠說道:“怎麼了?”

“我弟。”

“沈浩?”

“是,我弟不知道帶誰去鬼混了,喝了不少酒,回到家裡跟媽大吵大鬨。”她一麵說一麵去拿自己的包,把手機放進去:“我不能陪你們吃飯了,得過去我媽那邊。”

出了這種事,蒙誌遠自然不好多說什麼:“那你路上開車慢點。”

“放心吧,我叫小蒙載我過去。”

“那邊沒事了給我回個電話。”

“知道了。”

沈英殊答應一聲,又跟蘇明玉道聲不好意,提著手袋離開餐廳,換上高跟鞋走了。

從彆墅出來,她沒有立即離開,打開路邊那輛奧迪車坐進去,表麵看是耐心等候小蒙,實際上密切注意餐廳的動靜。

蒙誌遠和蘇明玉還在喝酒。

“師父,接下來該怎麼做?”

蘇明玉放下酒杯,晃了晃麵前的茅台酒,發現還有一半:“師父,還喝嗎?”

“喝,怎麼不喝?我特意讓你師母拿的2010年的虎茅,入口順,醬味濃,回甘明顯,呐,咱們倆一人半斤,剛剛好。”

乾銷售的,雖說南方不像北方那麼注重酒文化——很多買賣都得靠喝酒,喝少了講你不實在,喝多了才誠懇,但是在酒量這一點,起碼的標準是有的,如果連半斤都喝不了,不說不能在圈子裡混,起碼上限會矮一截。

蘇明玉作為江南銷售公司的總經理,酒量自然不差,半斤53度茅台,問題不大。

蒙誌遠先給她滿上,又給自己滿上,沒有端杯,夾了一塊紅燒過的栗子放進嘴裡。

“張桐的材料收集的怎麼樣了?”

“已經差不多了。”

“下周吧,下周我召開董事會,關於半年前和展騰的合同,由你出麵跟他對質,我倒要看看,這次他還有什麼話說?”

蘇明玉說道:“行,到時候我聯係一下金總,讓他跟我唱下雙簧。”

蒙誌遠點點頭:“明玉,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能漠視那些流言蜚語,還能專注地做事情。”

“師父,現在眾誠到了關鍵時刻,我再苦再累,也得支撐到你全麵掌握董事會。”

“好,我沒有看錯你,師父老了,跟不上形勢了,以後眾誠……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師父,你彆這麼說,如果沒有你坐鎮,我們這些人什麼也乾不成。”

“好,不談工作了,喝酒。”

蒙誌遠端起杯子,邀蘇明玉喝酒。

燈光漫過桌布,把紅燒栗子雞照得油光閃閃,同樣在酒杯裡映出一片晶瑩,蒙誌遠和蘇明玉皆有五分醉意,沒有注意到茅台酒的標簽下麵有一個非常細的小孔。

這叫打孔酒,一般都是用專業設備在瓶壁鑽孔,將裡麵的酒液抽出,再灌入價格便宜的酒,比如酒販子會用茅台王子酒,甚至更低一等的茅台迎賓酒冒充飛天茅台,五星茅台什麼的,像這種情況,那些回收名酒的人會用強光手電筒照射瓶身加以分辨。

蒙誌遠和蘇明玉自然是不具備專業知識的,他們能仰仗的就是味蕾,喝慣了茅台酒的人是能分辨出酒質差異來的,然而這一次,無論是蒙總還是明總,都沒察覺到杯子裡的茅台酒和以往有什麼不同。

……

劈裡啪啦

就像一些人議論的那樣,下雨了,不算大也不算小,房簷滴落的雨水拍打著花盆裡的綠葉,管道裡水流淙淙,潮濕的霧氣籠罩著整個小區。

啪嗒,啪嗒,啪嗒……

聽起來不像是下雨的聲音。

“快,進來……”

“這邊,小心腳下。”

“慢點。”

是什麼人在走近,還有對話的聲音。

蘇明玉感覺頭很暈,腦子像漿糊,使勁喘了兩口氣才把手臂從被子裡抽出來,想去拿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

她的彆墅都賣了,現在是租房住,隔壁房間有一對小夫妻,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弄得她超級不爽,剛開始她以為是那對小夫妻在外麵搞事,不過仔細回想一下聲音,發現情況不對,那好像是……師母沈英殊的聲音。

腳步聲越來越近。

哢嚓一聲輕響,房門打開,隨之而來的是突然綻放的燈光。

刺眼的白一下子驅散了腦子裡的昏沉,酒醒了七分,她先看到站在門口一臉怒容的沈英殊,又看到正在掏手機錄視頻的沈浩,然後是一個穿黑西裝黑西褲黑皮鞋,像是司機的人,肩頭濕漉漉的,似乎剛淋了雨。

隨後她猛然醒悟一件事,這裡不是她家,而且放在被子外麵的手臂被空調風吹得涼颼颼的,再然後……她由手臂想到了下半身,整個頭皮都炸了,轉而往身邊一瞧,左側睡著一個老男人。

不是彆人,正是她的恩師蒙誌遠。

她看過去的時候,蒙誌遠剛被吵醒,還睡眼惺忪地跟她對在一起,發出一道帶著鼻音的“嗯?怎麼了?”之後才轉過頭去打量門口幾人。

“為什麼會這樣?她怎麼和蒙誌遠睡在一張床上?”

正想著,沈英殊怒不可遏地走過去,一把揭開被子,暴露出下麵的男女。

空調的冷風一下子撲過來,凍得蒙誌遠打個激靈,酒醒了人也醒了,蘇明玉急忙抓被子往身上遮,不過已經晚了,後麵沈浩和司機拿著手機哢哢哢一通按,把師徒二人在床上的醜態拍了個實實在在。

蒙誌遠抓不到被子,看到地上丟著自己的衣褲,抓起來往身上一蓋,厲喝道:“你們乾什麼?”

“乾什麼?”

沈浩勃然大怒:“姓蒙的,你說乾什麼,我姐姐對你不錯吧,你他媽的居然和自己的徒弟上床。”

他把手機丟給父母的司機,濕漉漉的皮鞋往真絲床單一踏,欺近蒙誌遠,一手去奪衣服,另一隻手高高舉起,直接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蒙誌遠臉上。

這一巴掌抽得那叫一個狠,嘴角都淌血了,蒙誌遠感覺耳朵嗡嗡作響,脹痛一直延伸到頸部。

“你敢打我?”

沈浩又給他一巴掌:“我打得就是你這個偷人的王八蛋。”

那邊沈英殊也和蘇明玉撕扯在一起,一手薅著她的頭發,不斷地用腳在她身上踹,換來一聲又一聲慘叫。

還好是平底鞋,不是高跟鞋,這要是高跟鞋,蘇明玉就不是被踹得左支右絀的結果了。

“沈英殊,你居然陷害我!”

蒙誌遠不是傻子,他的記憶隻有跟蘇明玉喝酒的一幕,沒有上床的畫麵,如果說喝多了,斷片了,以他這把年紀,那肯定是乾不了大活兒的。

怎麼沈英殊走後不久倆人就沒直覺了,她怎麼就殺了個回馬槍,還帶了沈浩和她父母的司機過來抓奸,這兩個巧合加在一起,要說這件事跟沈英殊無關,可能嗎?

“我陷害你什麼了?”沈英殊意有所指地道:“蒙誌遠,我跟你夫妻一場,你居然和蘇明玉做出這種事情坑害我,沒說的,這個婚咱們離定了!”

呼~呼~呼

她的呼吸很沉,很粗,臉上的氣憤很真實,沒有摻一點假。

她忍了好幾天,為了配合蘇明成的計劃更是低三下四地跟蘇明玉道歉,現在終於找到發泄的機會,那自然是要把內心的邪火怨氣全撒出來的。

“說,看著攝像機鏡頭說,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沈英殊拽著蘇明玉的頭發把人拉到地上,指著司機手裡的手機大聲質問。

“放開她。”

蒙誌遠一看蘇明玉吃虧,臉上滿是抓痕,身上也有鞋印,於心不忍,嘗試阻止沈英殊施暴,這惹惱了沈浩,一腳過去將他踹到床下,本來人老了,腿腳就不好,這一摔,登時扭傷了腰,光著屁股趴在地上不斷S.吟。

“老東西,都這時候了還不忘保護姘頭。”

跟沈英殊一樣,沈浩心裡也憋著火呢。

噔噔噔噔……

這時樓梯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房間裡的人扭頭一瞧,發現是兩位鄰居聞聲而至。

蒙誌遠眼前一黑,心說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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