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怎麼又是這一套?”
夏樹的視角固定在回憶中的自己身上,如同以往那樣,又切身體會了一遍過去所經曆的事情。
那時候的自己,因為強行釋放千兆斯派修姆光線,經曆了一次死亡,並且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傷。
他還記得,大隊長說自己的情況比他的腰傷還難治。
複活後的身軀完全沒有過去那樣的力量,潛力透支了個乾乾淨淨,就連當年掌握的那些招式也用不出來了。
當時他受到的打擊著實是不小。
不過得知自己看著長大的少年成為了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後,他也就釋然了,至少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
在光之國複健了一段時間發現沒什麼效果後,他萌生起了回到自己以前守護過的星球看看的想法。
於是,他回到了夏納尼姆星,一個給他留下無數回憶的星球。
不過之後發生的事,就沒有那麼順利了。
怪獸襲擊,他第一時間發送了奧特簽名,但是自己沒能戰勝怪獸,並且被敵人寄生,在光之國的援兵抵達前,夏納尼姆星的文明就已經覆滅了。
這件事,才是真正為他帶來最大打擊的事情。
身為戰士的最後一份熱血被澆滅,徹底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再適合奔走在前線,是時候將舞台讓給年輕人們了。
“每次遇見精神類型的敵人,都是這一招。”
“就沒有新的花樣嗎?”夏樹見這些回憶還在繼續,忍不住吐槽道。
第一次吃這種技能的時候,效果還比較好,自己的確會受到不小的打擊。
但是自己這麼多年在宇宙警備隊中執行任務,招惹過不少仇家,有些更是那種陰魂不散的類型,得知他戰力大減後也都偷偷冒了出來。
一次兩次精神攻擊效果的確是不錯,但是次數多了之後......真有點免疫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
“我不想殺死你們......”
回憶中,過去的夏樹還跪倒在滅亡的夏納尼姆星,而現在的夏樹也切身體會著過去的一切。
“還沒有結束,是因為真嗣那邊嗎?”現在的夏樹思索了一下,猜測到了這背後的原因。
自己對於精神類的攻擊比較熟悉,所以影響不大。
但是真嗣那邊就不好說了。
“強行打破這一切嗎...不......這對真嗣會產生很嚴重的負麵影響。”
“一個人的內心問題,還是要由自己來克服。”
“總是讓我幫他解決問題,反而會產生依賴性。”夏樹選擇了相信真嗣,同時也是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再加上外界的情況也沒有十分嚴重,“再等等吧...那小子一定能做到的。”
“不過說起來那時候...也的確是一段很艱難的時光......”
看著回憶中的每一寸細節,夏樹也是不由得想起來那時候自己遭遇的灰暗經曆。
夏納尼姆星毀滅後,自己像是瘋了一樣四處尋找那個寄生了自己的混蛋,發誓要把對方剁成臊子。
但是那家夥太狡猾了,毀滅夏納尼姆星之後第一時間就選擇了逃走,從自己的腦袋裡也挖到了不少信息。
這種擁有寄生能力的敵人想要抓住實在太過困難,夏樹一直也沒能找到對方。
那時候,自己心態受到的打擊非常大,一度陷入消沉。
宇宙警備隊的同伴都來安慰自己,可親手殺死了自己珍視的人,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走出來。
並且從那之後,他再也沒做過夢了。
他舍棄了利亞斯的名字,為自己取了夏樹這個名字,因為夏納尼姆星的樹木隻在夏天生長,他很喜歡夏納尼姆星上的樹木,並且這顆星球名字的第一個字也是夏。
他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所珍視的人不會希望自己就這麼消沉下去。
所以他開始以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態度麵對生活,將舞台讓給年輕人,自己接一接比較輕鬆的任務,一邊執行這些無關緊要的任務,一邊尋找那寄生過自己的混蛋。
從利亞斯到夏樹,他原本以為自己這一生可能就會這麼過去了。
但是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
希卡利不知道從哪搞的手鐲,竟然真的能夠修複自己的身體,恢複自己的潛力,讓自己又可以繼續前進。
再加上家鄉的危機...沒能完成的複仇,自己這個老家夥,再一次擁有了鬥誌。
“像我這種老家夥都振作起來了。”
“年輕人應該比我更強才行。”
“對吧,真嗣?”
戰場中。
“零號機,準備完畢。”綾波麗控製零號機從NERV總部走出,在指揮中抵達指定位置,死死抓住朗基努斯之槍,目光認真。
“動手!”司令室內葛城美裡下令道。
綾波麗得到命令後,控製零號機開始助跑,通過技術人員的計算預測,抵達投擲位置時,全力將朗基努斯之槍朝著天空投擲而出!
“嗖!”
赤紅的朗基努斯之槍瞬間突破了音障,並且鎖定了衛星軌道上的鳥使徒,自身無視了地心引力,直直紮向鳥使徒。
鳥使徒發現了這一道攻擊,展開AT立場,想要攔住這杆赤紅的長槍。
然而它的AT立場在與朗基努斯之槍接觸的刹那,便開始消融,這是完全可以無視AT立場的長槍,生命之樹的根須。
“嗷!”
鳥使徒的核心瞬間被貫穿,發出一道無聲的嚎叫。
“使徒被消滅!”
“朗基努斯之槍繼續前進,紮在了月球表麵!”通過衛星看著這一幕的技術員彙報道。
作戰計劃,成功了。
他們接連消滅了空天使和鳥天使。
按照之前每次出現兩頭使徒的情況,他們可以暫時歇一口氣了。
然而。
“再次出現使徒反應!”
“位置...在初號機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