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河深淺不知,但應該不會太淺,至少我們看不見底。
寬度至少過五十米,就是這段距離將我們給徹底給攔截了下來,因為這河太操蛋了,不僅寬而且非常長,居然直接將安全區給圍在了裡麵。
簡單講,就是安全區在河裡麵,河在外麵圍住了安全區,想繞都繞不過去。
“我都不知道,這裡居然還有條河。”安陽驚愕的道。
“河太小了,在地圖上不放大根本就看不見,我也沒注意到。”我聳了聳肩,無奈的道。
彆看河寬五十米,但五十米和這地圖寬度一比簡直是螞蟻和大象的差距,若是不仔細去看,我們根本就看不見安全區外部有著一條代表著這條河流的細細藍線。
借助著天邊微弱的光亮,我皺眉看向麵前平靜的河流,這河流看似平靜,卻不知這平靜的背後是否隱藏著什麼危險。
我第一次執行周末作業時,遇見了一條有食人魚的河,陳鳴就是因為一時大意不幸死在了那條河裡,所以,我可不覺得眼前這條平靜的河,真的如同表麵看上去的這樣。
“讓我試試這條河裡有沒有什麼驚喜。”我朝著大家笑了笑,旋即從背包裡掏出一個饅頭。
“咳咳。”我故意在河邊咳嗽了幾聲,意圖很明顯,就是告訴河裡的生物開飯了,旋即我將饅頭狠狠的擲向河裡。
“噗通!”
饅頭跌落進河裡,出了噗通的響聲。正當我納悶是不是河裡的生物不愛吃饅頭時,隻見河裡突然犯起了波瀾,而後從中跳出了幾個爭搶著饅頭的魚類生物,這魚類生物長相醜陋,周身籠罩著一縷黑氣,突出的巨眼裡滿是凶惡,而鋒利的牙齒幾乎是一瞬間就將倒黴的饅頭撕成了粉碎,化為漫天的沫子掉落在河裡。
這下河裡更熱鬨了,數個方向同時泛起了波瀾,十幾隻長相醜陋的魚類生物迅的遊了過來,爭搶那灑在河裡的饅頭沫子,過了一會兒,河裡甚至泛起了一層層黑血,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那些魚的血。
看著這一幕,站在河邊的我略微往後稍了稍,旋即喃喃道:“為了爭搶食物,就連殺起同類來也絲毫不手下留情麼。”
王煥一眾人早就已經呆了,王煥咽了咽口水,驚恐的道:“這是什麼個玩意?”
“姑且叫食人魚吧,你也看到了,它們的牙口很好,估計撕碎我們也是分分鐘的事,所以我們渡河是不可能了。”我看了一眼河麵上漸漸散開的血汙,苦笑道:“看來我們如今,隻有過橋這一條道路可走了。”
若是將地圖放大到最高倍數,我們可以看到,在麵前象征著河流的藍色區域上麵,橫跨著許多黑色的條形方塊,這些黑色方塊都是橋,數量足足有三十,分布在河流的各個位置。
見我麵露苦笑,王煥不解的道:“那就走橋啊,附近不就有一座橋來著?”
“葉炎你是怕有人堵橋對吧!”安陽緩緩開口。
“對。”安陽一眼說中了我心中所想,我點點頭,一臉憂愁的說:“如果真有人堵橋,我們肯定是要吃虧的。”
先進圈的人無疑是占據了地利,他們隻需埋伏在橋後,就能對橋上過往的車隊造成巨大打擊,我相信會有很多人樂意去做堵橋這種齷齪勾當的。
“可我們也隻能過橋了,不然沒法過河啊。”林薇麵露憂色的道。
“是啊,也隻能這樣了。”我歎了口氣,旋即沉聲道:“如果我們運氣足夠好的話,也許我們經過的橋沒人去守,不過我們過橋的時候還是得打起精神來,以防萬一,萬一真有人堵橋,那我們就隻能硬磕了...”
聽我這麼說,眾人臉上也浮現一抹凝重之色,旋即略微握緊了些手中的武器。
“那我們現在就去最近的那座橋,動作快的話,也許能趕在有心人堵橋之前趕過去。”我快的說道:“現在就走,天馬上就要徹底黑了,到時候我們更為不利。”
話音落下,我邊打開了車門,坐進了駕駛位。
眾人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沒有拖延,紛紛坐進了自己的車子裡,握緊武器,神色嚴肅,做好即將麵對敵人的心理準備。
最近的那座橋在地圖上幾乎是與我們重合的,距我們最多二三百米,我們很快就到了,然後在橋頭停下了車。
我拿著望遠鏡不斷的打量橋對頭,看看有沒有人藏著,然而,在我視線所能及處,卻絲毫沒有人的影子。
“你們看到人了嗎?”我問。
“沒有。”“沒看見。”“一個人都沒有。”眾人紛紛回複道。
見橋對岸沒人,王煥鬆了一口氣,摘下望遠鏡後,王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看來橋對岸的確沒人,我就說你想多了吧,我們怎麼就這麼倒黴遇到一群堵橋的變態。”
“沒人堵橋是最好不過的,但警惕之心不能無,我們不能因為沒看到人就認為對岸沒人。他們要真想堵橋,總不能傻乎乎的站在橋頭讓我們現吧?也許他們躲在了右側那個坡的後麵,也許分散的躲在一些掩體後麵,這都是有可能的。”
我一臉嚴肅的說道:“萬一對岸真有人,我們再大意的話,必會吃大虧。所以,在我們徹底確定沒有危險之前,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做好戰鬥準備。”
“好的葉哥。”何佳旭幾人點頭道。
王煥也無奈的道:“好吧,你這麼說也沒毛病,我們聽你的。”
“那好,大家準備一下,這橋好在足夠的寬,我們一會就直接衝過去。”我認真的道。
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們儘可能的分散開,然後一同朝著橋對岸衝了過去。
周圍除了車聲,再無其他聲音,直到我們過了橋,去了橋對岸,也沒有什麼意外生,或許,真的是我多想了。
不過,眾多生死危機中養成的習慣,依舊使我保持著警惕的狀態,而事實證明,我這種行為是正確的。
“砰砰!!”
我們剛離開橋頭不久,右側的山坡上,一群人探出了身子,用手中的槍械,朝著我們宣泄著憤怒的子彈。
“果然有人!”聽見槍響的瞬間,我臉色一變,旋即急打方向盤,便是車開往近處一個水桶粗的大樹旁。
“嘩啦!”
在我身後的一輛吉普車,玻璃直接破碎,旋即裡麵傳來了女生的尖叫聲,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受傷。
我們車子裡的人立刻從車子上下來,借著車子和大樹做掩體反擊。
“噠噠..”
最讓我臉色變化的,是我聽到了在混亂槍聲中夾雜著的步槍槍聲!對方居然有步槍!看來此戰必是一場硬仗了。
不過,對方應該隻有一杆步槍,而我們有兩支,這種情況,我們也顧不得什麼節省不節省子彈了,我和安陽直接就拎起步槍,朝著對麵射去。
“媽呀,居然還真有埋伏!”王煥在我一旁,臉色鐵青的說道,不過他這回比上回膽子大多了,至少敢開槍反擊了。
其實我們這邊處於劣勢,對方在坡上,我們在坡下,他們一眼就能把下麵的情況儘收眼底,而我們卻連對方一共有多少人都尚未知曉。
我們隻知道對方的武器配置,有一杆步槍,剩下的人都用手槍。
對我們威脅最大的就是那杆步槍,因此,順理成章的,最值得關注的就是那個端著步槍的人。
然而,當我看到對方的麵容時,臉上卻浮現了一抹驚愕之色。而與此同時,在我右前方的一塊山岩後麵的何佳旭,卻是通紅了雙眼,語氣夾雜著無儘憤怒與恨意,一字一頓的道。
“劉!鴻!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