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喜氣洋洋的結伴離開了靈調局。
不論是孫家、還是徐家,那都可以說是用家財萬貫來形容,坐著一輛輛豪車,我們一行人一同前往孫偉所說一家好吃的飯店。
在包間裡麵,我們笑容滿麵地談論著今天的勝利,那氣氛根本就不用喝酒來烘托,我們直接就進入了狀態。
酒足飯飽之餘,我們將今天的收獲統計了一下,按勞分配。
講真,在後來狩獵鬼獸的過程中,我算不上出力很多,但卻依舊被眾人認為是貢獻最多之人,直接給了我一成的鬼晶,一共五十五塊。
雖然一成看似不多,但這五十五塊之中,大多數都是那種質量上乘的鬼晶,所以說,其實我是撿了大便宜了,要按鬼晶的價值來算,恐怕我能占據了近兩層。
因為那兩個虎崽算是我和孫程乾自己得到的,而且兩個虎崽沒法分,所以虎崽便沒算在獎勵之內了。
分配完戰利品,我們的情緒更加高漲了,在座的各位都是強者,沒有人因為幾瓶酒就會醉倒,因此,我們的慶祝依舊在繼續。
就在我們舉杯互相敬酒時,葉雨幽的手機響了,清脆的鈴聲似得整個包間為之一靜。見狀,葉雨幽麵有愧色,道:“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
“嘿,沒事你就在這打吧,打完我們繼續。”孫偉笑嗬嗬地道,其他人也是麵帶笑容,完全沒介意。
“嗯。”葉雨幽點點頭,不過,當她看到手機上的來電時,臉色微微一變,她看向我的方向,脫口而出道:“林莉打來的。”
“林莉?”聞言,我眉頭微微一皺,她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做什麼?
不過緊接著我神色便是舒緩了下來,嘿,多大點事,搞得我緊張兮兮的,七中的鬼師已經斬殺,不可能會有什麼事的。
“彆多想了,林莉打來電話應該隻是想念你了而已。”我笑了笑說道,畢竟消憶丸消除的是那幾日的恐怖記憶,而不是把林莉與葉雨幽之間幾年的交情都給消除乾淨了。
“快接吧,彆讓她久等了。”
“嗯呢。”葉雨幽也笑了笑,純屬是自己太緊張了,她接聽電話,剛說了一句喂字,就聽那邊傳來了林莉驚恐不已的呼救聲。
“雨幽,快來救救我們,我們學校鬨鬼!!!”
讓我們把時間調到兩日之前。
陽城七中。
林莉這幾天心裡總是有些怪怪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就好像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一般,卻無論如何都回想不起,這種感覺令她十分難受。
原本睡眠質量極佳的她,最近半夜總是被噩夢驚醒,然而,醒來後卻絲毫回想不起夢境的內容,一抹臉頰,卻已布滿了淚水。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抑鬱了?”對此,林莉百思不得其解,在和父母說了幾遍自己的困惑後,二人均是沒放在心上,而是笑著解釋,可能是學習壓力的緣故,讓她好好放鬆放鬆。
林莉的父母很開明,成績固然重要,但沒有孩子身體重要,當下便給了林莉一筆不菲的零花錢,讓她好好放鬆放鬆。
學習壓力所致?這個理由林莉覺得不靠譜。雖然快要中考了,但自己一向心大,且自己成績還算不錯,完全無須憂慮,自己根本就沒有理由抑鬱啊!
不知該找誰傾述的林莉,隻能將自己的苦悶向自己的摯友白可欣傾訴,然而,令林莉意外的是,白可欣居然也有和她相同的症狀。
不光是頻頻做噩夢,就連那種仿佛忘記了某事的情況,也一模一樣。
兩人在同病相憐之餘,心中的懷疑愈來愈深,如果說自己有這種古怪的感覺可以說是抑鬱所致,那兩人在相同的時間有相同的症狀,難道是巧合嗎??
隻可惜,縱使二人這絕對有問題,但卻也尋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幾日,林莉和白可欣可謂是睡眠質量奇差。
直到林莉覺得,可能真是自己學習壓力過大所致時,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改變了她的看法。
那是兩日前的晚上。
陽城七中,在初三這個階段,已經有晚自習了,晚自習持續到九點,在此期間,六點到六點半,是眾人吃晚飯的時間。
林莉在七班人緣極好,不論是男生緣,還是女生緣,能造成這樣的原因,是因為她十分熱心腸。
今晚,一名叫杜歡的女孩身體不適,於是她便托林莉幫她去小吃街帶一份外賣回來,林莉很爽快的答應了,於是她便和白可欣二人一同去小吃街買飯。
買完飯回來之後,林莉想要將晚飯交給杜歡,卻發現她不在教室,當時林莉也沒在意,以為杜歡可能是去衛生間或者是有人找,便將晚飯放到了杜歡的課桌上,自己回到座位上和白可欣吃完飯。
然而,當晚自習鈴響後,林莉終於覺得不對勁了,杜歡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半小時的休息時間都不在教室啊,要知道晚自習時間可是不允許偷吃的,她難道不吃飯了?
緊皺著眉頭,林莉趁剛響鈴教室裡尚還處於混亂時,拽了拽杜歡的同桌陳雲策,疑惑地道:“陳雲策,杜歡哪去了?”
“啊?什麼哪去了?什麼杜歡?”聞言,陳雲策頓時一怔,道。
林莉以為陳雲策是沒聽清楚,於是她放緩了語速,一字一頓清晰地道:”我說,杜歡,她去哪裡了,我給她帶的飯她不吃了嗎?”
這回,陳雲策足足愣了三秒,旋即啞然失笑道:“林莉,你怎麼了,什麼杜歡啊?聽名字是個女生,她是誰啊?”
“呃?”林莉萬萬沒想到陳雲策會是這個回複,她先是呆了一瞬,旋即神色有些不悅地道:“陳雲策,你給我的印象一向不錯,今天怎麼會開這麼無聊的玩笑?你正經點!杜歡到底哪去了?她就坐在你旁邊你不清楚?”
“不是,林莉,我沒開玩笑啊,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杜歡是誰啊!!我乾嘛開這種無聊的玩笑,閒的啊。”
陳雲策直接懵了,無辜地道:“我同桌是個空位,上麵的書是我放的,都是我的東西。因為我們班成員數是單數,所以我這學期一直都沒有同桌啊!”
“不可能!!”林莉臉色變了,她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不顧其他同學和台上老師錯愕的目光,拽著陳雲策肩膀,喊道:“杜歡和我們做了三年的同學,你怎麼可能不認識??”
“哎,同學?我真的...”陳雲策愣愣的看著情緒有些失控地林莉,還沒等他說完話,台上的班主任便敲了一下講桌,語氣嚴厲地道:“你們兩個在乾什麼??林莉,這都上晚自習了,你怎麼還不會回座位坐好?”
“張老師!”林莉回過頭,大聲問道:“您告訴我,我們班有沒有杜歡這個人?”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林莉心裡已經有點慌了,他清楚陳雲策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更不可能在自己已經有些動怒之後繼續堅持那無聊的玩笑。
她此時必須要向這個班級最權威、最嚴肅的班主任證實一切,這個張老師,一向嚴謹,不可能開這種玩笑。
然而,張老師聞言,沒有林莉希望看到的脫口而出,而是皺了皺眉,半晌後才篤定地說道:“什麼杜歡,我們班根本就沒有杜歡這個人,林莉...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是啊,哪來的杜歡啊?”
“我們班沒有這個人啊!”
“林莉,你...沒事吧?”
同學們也是擔憂的說道。
“沒有...杜歡?”聽到張老師和同學們的回答,林莉仿佛被一下抽去了力氣,喃喃道。
難道,自己真的得了什麼精神疾病,開始產生幻覺了?可是,三年來和杜歡一點一滴的記憶,以及杜歡的聲音容貌,林莉都記得一清二楚,怎麼可能沒有此人?
就當林莉有些絕望的時候,旁邊的白可欣篤定的開口道。
”不,我們班有杜歡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