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張清的這個承諾的確很有誘惑力,在張清話音落下後,江月攻勢稍緩,我明顯看到江月臉上浮現了一抹猶豫之色,似乎是有點心動了。
見狀,我心裡頓時一沉,我們和黑局的合作到底是口頭約定,沒有太多的約束力,在利益麵前黑局臨時起意與我們為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我連忙說道:“江月你可不要聽信他的鬼話,渝局可是搶過你們的隊牌的,你和他們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況且如果你們如果能助我打敗渝局,搶到的隊牌也都是你們的,你可得好好考慮清楚!”
聽了我的話,江月一時陷入了搖擺不定的狀態當中,她也在考慮怎樣才能令黑局利益最大化。正當這時,就聽江月的男朋友蘇磊突然說道:“不要聽信張清的鬼話,幫陽局和林局,我們三方可是盟友!”
蘇磊的話無疑是讓江月心中大定,當下她的眼中便是浮現了一抹淩厲之色,道:“葉炎,我們先聯手乾掉張清!”
“好!”
看著張清陡然難看下來的臉色,我差點忍不住仰天大笑,這可真是峰回路轉啊,前一秒我們還在下風,現在張清就得考慮該怎麼脫身了。
我們兩個二重境聯手進攻之下,張清已經顯得有點力不從心了,若非是我此刻的狀態太差,張清的壓力要更大,但饒是如此,張清此時也已經步入了下風。
‘該死的。”
看著眼前的戰局,張清心裡越來越沉,此刻已經有渝局的選手喪失戰鬥力了,剩下還在堅持的選手也基本上都是以一敵二。照這樣下去,他們顯然是必敗無疑的,
此時的張清內心是悲憤的,任誰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經曆了大起到大落,恐怕內心都不是滋味。但從眼下的情況來看,渝局要想避免損失,唯有撤退了...
深吸了一口氣後,張清終於做出了決定,猛然後退的同時大聲喝道:“渝局的人聽著,我們撤!”
“老地方見!!”
在張清的撤退命令下達之後,雙方的戰鬥瞬間便進入了白熱化。一方拚命在逃,一方拚命在追,戰線蔓延了能有上千米。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此起彼伏,遍地都是轟炸過的痕跡,一時間這片區域是混亂無比。
而在我們這邊打得熱火朝天的同時,距離我們千米開外的一處林區,十個身穿黑衣的男女正站在一處一片草叢後麵,眼神冷漠的看著我們這邊。
“千越大哥。”一個三角眼的男子低聲說道:“我看前麵起碼得有四五十人,這已經是個不小的數目了,我們既然正好趕上了,不如直接將他們...”
說到這裡,三角眼男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喻如何自然儘在不言中。
“你個蠢貨!”聞言,領頭名為千越的那個男子怒了,低聲嗬斥道:“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保命道具,裡麵綁定了蕭誌霖的精神力,一旦我們現在出手,百分百會讓外麵的蕭誌霖察覺。到了那時,不光任務無法完成,就連我們的小命也保不住,你可不要胡亂行動!”
“嘿嘿,千越大哥我就開個玩笑,我哪能不聽指揮呢。”三角眼一臉悻悻,歎息道:“隻可惜,這麼大好的機會就這麼白白錯過了。”
“行了老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找到蕭誌霖所開辟的空間通道才是眼前的正事。”一個聲音沙啞的男子突然開口道:“隻要能將通道毀掉,戰區還不是任我們縱橫?”
“二弟所言極是,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找到通道。”千越點了點頭,神色肅然地道:“我再說一遍,在毀掉通道之前,任何人都不許暴露鬼氣,更不能與其他選手或者鬼獸交戰,否則一旦被蕭誌霖發現導致任務失敗,我們一個也活不了,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紛紛應道。
“好了,這次就先放他們一馬,我們先去尋找通道。”
千越說完這番話,便朝著我們的反方向走去,我們這裡人數太多,千越也擔心會不小心撞上,到時候又是一樁麻煩事.....
此時,剛剛結束了戰鬥的我們並不知道,就在先前那一刻,我們才剛與死神擦肩而過,僥幸保住了一條小命。
在剛才的戰鬥中,有半數的渝局選手讓我們奮力留了下來。
隻可惜張清趁亂逃走了,他要走我和江月是肯定攔不住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拿著一個隊牌衝了出去。
好在我和江月反應及時,在張清走後,我們心知無法追上,便索性轉移了目標,幫助葉雨幽攔住了與她糾纏的那個二重境選手童誠,因為她的手裡也有一張隊牌。
在我們三人的攔截下,這位倒黴的童誠姑娘算是體會了一次人多欺負人少的感覺,隻不過她是被欺負的那個。
最終,童誠和其他九名渝局的非二重境選手一同讓我們留了下來,自然她手中的隊牌也歸了我們所有。
“以多欺少,以男欺女,算什麼本事...”
無視了正氣呼呼瞪著我的童誠,我麵不改色的將她身上翻出的隊牌遞給了江月,笑嗬嗬地道:“多謝黑局各位兄弟姐妹們的幫忙了,這次多虧了你們了,不然的話,我們怕是要賠的一乾二淨。”
“客氣了,本來賽前就說好了合作,既是盟友,又怎能不幫呢。”一旁的蘇磊笑了笑,旋即歎了口氣道:“可惜張清等人跑了,不然還能再多一枚隊牌。”
“蘇兄不要著急,今後我們就是盟友了,如果能再獲隊牌,一定先可著黑局分配。”我笑著說道,黑局這次幫了我們天大的忙,怎麼說也得分給他們兩枚隊牌,否則就未免有些吝嗇了。
聞言,夏梓文也點了點頭,道:“我們三局聯合,已經可以橫掃絕大多數分局了,想必再奪幾枚隊牌不成問題的...”
在我們三局交流的同時,童誠的內心是煎熬的,臉上是悲憤的,渝局三個二重境選手,就她一個小姑娘成了彆人案板上的魚肉,她覺得自己太慘了。
見我們自顧自的在聊天,童誠忍不住了,不滿地道:“我們隊牌和地圖已經交了,是不是該放我們離開了?先前我們搶完黑局,可沒有把他們怎麼樣,隻是奪走隊牌和地圖就走了。”
說起渝局的兩塊地圖,可以說等同於白拿,因為與我們手裡的地圖重合了,所以我們從渝局身上搜刮出唯一有價值的東西就是童誠身上的那張隊牌了
“我們倒是沒打算把你們怎麼樣,隻是...”我看向童誠,說道:“隻是你們隊長已經跑路了,反正你們也沒地方去,要不你們跟我們走?”
“雖說隊牌沒法保障,但若是有了資源什麼的,我...”
我話還沒說完,便讓氣憤的童誠打斷:“我們隊長才沒跑路呢,他隻是戰略性撤退,懂什麼叫戰略性撤退嗎,這是兩碼事!”
“我們隊長可不是拋棄我們,隻是為了隊伍的利益才戰略撤退的。”
“就是!”
見渝局一眾一臉憤怒,我聳了聳肩,想不到張清在渝局人氣還挺高的,居然都這麼擁護他,於是我無奈地道:“可就算是這樣,你們也已經分開了,很難再次相遇了,所以不如跟我們走,這樣也許反倒對你們有利。”
“誰說不能再次相遇了?”聞言,童誠急了,臉色漲得通紅,連聲道:“張清早就和我們商量過,如果我們由於不可控力分開,我們就去...”
說到這兒,童誠意識到了什麼,突然不說了,我則是似笑非笑地道:“說啊,你們在哪彙合?”
“你套我話?!”童誠警惕地看著我,道:“彆想跟著我們啊,我們可不會帶路的,就算是和你們同歸於儘,我也不會帶路。”
“......”
我有點無語,童誠這姑娘還真是有點死腦筋,我都把意思點的這麼明顯了,她居然還聽不出我有意與渝局合作。
其實說到底,渝局也沒虧什麼,隻不過把黑局的隊牌來回交換了一遍罷了,到頭來他們也沒損失太多,合作還是可行的。
隻是看童誠敵意這麼大,我覺得還是算了吧,和渝局合作風險太大了,萬一張清在彙合地帶著其他分局的人埋伏我們就倒黴了。
於是我隻得聳了聳肩,道:“行了,你們走吧,另外幫我帶一句話。”
“不要靠近禁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