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股明顯是外來者的聲音落下之後,方才還略微有點喧鬨的場地立刻安靜了下來,接著一道道驚疑不定的目光便是紛紛投向了聲音的來源之地。
我的目光也循著聲音投了過去,而後我便看到在原本我們身後的一處空地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十數名陌生的選手。
說是這些選手都是陌生的有點絕對了,其中還是有幾個能夠辨得出的熟麵孔的。比如說粵局的隊長江辭生、川局的隊長朱文煥,他們都是靈局大賽的風雲人物,實力足以排的上前五之列的頂級選手。
“又被截胡了...”
看著這一幕,我頓時感覺有點牙疼。我發現自從靈局大賽開始以來,這種剛結束一場戰鬥就讓人截胡的情況我已經不止遇見一次了,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最近走了背字。
顯而易見,眼下我們也正麵臨著一個讓人截胡的糟糕境地。最為關鍵的是,眼前這批截胡的選手算得上是大賽之中最為強大的一股力量了。
先前發出聲音的是粵局的隊長江辭生,不過此時他似乎並沒有主動進攻的打算,而是站在距離我們不到五十米的距離,一臉笑意地看著我們。
在他左側,站著包括他弟弟江辭語在內的諸多粵局二重境選手。而在他的右側,則是並列站著以朱煥為首的諸多川局的二重境選手。
在兩位隊長的身後,大批粵局川局的選手正在從樹林深處源源不斷地掠出,並迅速向他們聚攏。麵對他們這等大張旗鼓的動作,我們自然不會認為是來找我們喝茶的,於是我們也紛紛進入了戰鬥狀態,一時間雙方頓時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無聲的樹林中,仿佛連空氣都在冒著火花!
雙方應該都是在觀察彼此之間的實力,僵持了一會兒後,江辭生方才皮笑肉不笑地道:“想不到身為季軍的蘇局,居然也淪落到了與這幫吊車尾為伍的地步!”
“你說什麼?!”
聞言,東三局的選手頓時勃然大怒,讓江辭生稱之為吊車尾無疑是徹底激怒了他們,若非是三局的隊長沒有下令進攻,隻怕是現在眾人早就一擁而上了。
見自己的話引起了眾怒,江辭生一臉的風輕雲淡,他聳了聳肩,語氣無所謂地道:“看來是戳痛你們的玻璃心了是吧?”
“那倒沒有。隻不過我真的沒想到,身為上屆冠軍的粵局,如今居然也淪落到要和其他分局聯手的境地了。”我笑著說道:“難不成,江兄心裡其實也清楚,僅憑粵局自身的實力拿不到好成績?”
我這波算是用江辭生的話反嘲諷了,當時我就看到他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看到這一幕彆提我心中有多爽快了。
“我蘇局和誰組隊就不勞你們費心了,你們管好你們自己最後的分配問題就好了。”這時,宋緋笙也開口了,道:“說說吧,你們來找我們有何貴乾,總不是來找我們喝茶的吧?”
粵局和川局沒有一上來就對我們動手,想必定然是有話要說的,而宋緋笙這番話也終於將談話帶入了正題。
“簡單啊...”聞言,江辭生笑了笑,旋即語氣不容置疑地道:“正所謂見者有份,那萬神果我們也看上了,分我們一半我們立刻離開,如何?”
在我們雙方進行火藥味十足的談判之時,距我們三百公裡外的一處林區,一襲穿著黑衣的男男女女正站在一處空地上,抬頭仰望著遠處的一處天空。
“找到了!”
看著遠處空中那隱約出現的一處通道,千越終於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找到了。
空間通道由於自身極其不穩定,導致它隨時都有可能移動位置,所以這也是千越等人花了一天時間才找到的原因。
若非是魂歸給了他們探測空間通道方位的寶貝,他們隻怕是要用更多的時間去尋找,好在現在終於找到了空間通道,這也意味著這次任務完成了一半。
接下來,千越隻需要在空間通道附近捏碎黑牌,將帝局與戰區的聯係剪短之後,殺光戰區的所有選手就可以了。
想到這裡,千越的心情有些激動,若是這次任務能夠順利完成,他能得到的好處將會數不勝數。
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千越看向那些一樣激動的同伴,低聲說道:“諸位,這是最關鍵的一步了,隻要我們順利完成這一步,榮華富貴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大家收斂好氣息,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