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府西羅隻是有了一個近似於異想天開的念頭。
如果這些磨煩瑣碎的事情,如果這些沒有意義的日子,如果這些不得不走的路,不得不說的話,不得不認識然後又不得不殺的人,都可以在夢遊中完成就好了。
指望夢遊當然不現實。
就好像一個疲憊透支的上班族,每逢鬨鐘響起時,也會產生要是有人能頂替我上班就好了的念頭一樣;要是自己眼睛一閉上,就有另一個人格接管了他的身體,替他走過人生,他就不必再日複一日地受無數細碎石子的磨煩損毀了
然而在他眾多的能力之中,唯一一個跟人格身體靠邊的能力,卻偏偏不是從一具身體中產出多個人格,而是由一個人格,獲得多個身體的控製權。
這也太諷刺了吧?
府西羅一開始以為,他受的卷顧也有儘頭,也有照顧不到的地方。末日世界的限製,終於落在他麵前,變成一堵牆,擋住了他的去路。再強大,他也沒法憑空變出一個人格,再將自己這一份沉重的命,壓在對方的肩膀上。
然而沒過多久,那個他幾乎從沒用過的能力提升了;過了幾年,那能力又升級進化了一次。
,你不是也經曆過嗎?府西羅一抬手,半空中登時浮起了一片音亮文字,驚得林三酒頭皮一乍——用上這個,就能設定喚醒條件了。
等等,林三酒早已跳起了身,血都衝上了腦子:你也有這個能力?
自從梟西厄斯被抹殺之後,她種子能力裡的老太婆就也跟著一起消失了;這也是正常的,因為老太婆本身就是梟西厄斯的意識力產物——隻是她萬沒想到,居然還能再次看見。
這本身就是我的能力啊。府西羅一臉理所當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