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認輸,我出……”
“不要,我要他的命。”
蟒婆麵色猙獰的打斷了張慶的話。
“你……”
張慶頓時方寸大亂。
如果宋鶴卿真死在這裡,那張修和張太賢都不會放過他的。
“他奶奶的。”
宋鶴卿爬了起來,咬牙道,“真把老子當軟柿子了是吧?”
“殺。”
敖華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壓了上來。
等長槍刺到他胸口的時候,張慶已經捏了神霄雷法的法術。
“先彆動。”
張修按住了他。
“唔?”
張慶微微一怔。
隻見校場上的宋鶴卿,不躲不閃,站在了原地。
“殺了他,殺了他。”
蟒爺和蟒婆皆是咬牙切齒的大喊。
可這時。
玄武甲。
宋鶴卿身上浮現出了一套黑色的戰甲。
鐺!
敖華的長槍刺在了他的胸口,冒出了一串火星。
“現在給我了吧?”
宋鶴卿冷笑一聲,手持玄武槍,狠狠的一揮。
轟隆!
敖華頓時被一道白光給擊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穩住了身形。
“嘶。”
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他哪來的如此法寶?”張慶驚恐道。
“你問我啊?”
張修苦笑道,“我都不知道他的《天師符籙》是哪學的……張太賢都不會的玩意,他居然會。”
“這……”
張慶頓時眼神複雜了起來。
……
宋鶴卿的打法驟變,壓根沒有這麼多花裡胡哨的東西,完全就是和敖華硬碰硬,你捅我一槍,我捅你一槍。
可敖華吃虧就吃在完全破不了宋鶴卿的防禦,她的長槍壓根就起不到什麼作用,唯獨能當鈍器,狠狠的砸他。
宋鶴卿就不同了,他技巧不如敖華,但勝在裝備,玄武槍隻是一揮,就能把敖華給打飛出去。
半個小時後。
敖華逐漸落入了下風,動作越來越緩慢。
宋鶴卿這時收回了玄武甲,再次握住了九尾。
羽翎訣。
鎮妖,驅邪。
請神,撒豆成兵。
一套絲小連招下來,敖華被打出了本體。
宋鶴卿再次手握長劍,踩住了她的腦袋。
法明剛飛過來。
宋鶴卿就召出了玄武甲,手持大槍,冷冷的看著他。
“法明方丈,又來解圍是吧?”
“兩顆,真仙內丹,還請留她一命。”法明苦笑道。
“成交。”
張修也飛了過來,擋在了宋鶴卿身前,“不過……法明,既然兩場都是宋鶴卿贏了,那這事應該了結了吧?”
“阿彌陀佛。”
法明雙手合十,“此事到此為止,敖涼和敖容不會再踏入臨城半步……我佛門擔保,如果再出現這事,任由天師府宰殺。”
“好。”
張修含笑點點頭,看了一眼麵如死灰的蟒爺和蟒婆後,右手一揮。
宋鶴卿等人頓時消失不見。
……
“長老,這宋鶴卿要是留著,以後是心腹大患。”蟒爺咬牙道,“日後我族孩兒要是渡劫入海……經過沅水臨水地界,豈不是任由他們宰殺?”
“不會。”
法明搖頭道,“你們雖然有恩怨,但宋鶴卿不可能一直是臨城天師府的掌教,而且……與其一心想殺了他,還不如去衡山娘娘那請罪,宋鶴卿多少還是會給娘娘麵子的。”
“哎。”
蟒爺和蟒婆皆是長歎了一口氣。
他們是真沒想到,宋鶴卿以區區玄仙之能,居然接連打敗兩位真仙。
這樣的事,說出去都沒人信。
臨城城隍廟。
“好小子。”
張修大笑道,“你什麼時候渡劫成為玄仙的?”
“剛剛才渡劫。”
宋鶴卿無奈道,“好家夥,我沒被天雷劈死,也差點沒被那些因果給宰了……”
“哈哈哈。”
張修頓時笑了起來,“我讓你少沾染一點因果,你怎麼不聽呢?”
“是我想沾染因果?”
宋鶴卿瞪眼道,“那什麼敖鯉,我認都不認識……一句話,就讓我把他給宰了,我多冤枉啊。”
“咳咳咳,這是娘娘下的令。”青羽忍不住開口道。
“還有你。”
宋鶴卿沒好氣道,“不是說罩著我的嘛,我他媽差點沒被人給宰了……你話都不替我說一句。”
“我怎麼沒幫你說?”
青羽瞪眼道,“他們敢殺你嗎?我雖然打不過他們兩人聯手……但我可以把你帶回衡山,等進入了衡山地界,他們敢動你嗎?”
“唔,真的?”宋鶴卿狐疑道。
“我懶得和你說。”
青羽把頭偏向了一旁。
“行了,既然事情解決了……喏。”
張慶右手一揮,兩個小瓷瓶和一本古樸的書籍就浮現在了半空中,“兩枚真仙內丹,還有神霄雷法,我答應你的。”
“多謝少保大人。”
宋鶴卿微微拱手後,把東西收到了戒指裡。
隨即掏出煙散了一圈,“師祖,我看著,你好像不讚成我和他們結成死仇啊?”
“這還用說嘛?”
張修無奈道,“你和他們結成死仇有什麼好處?你彆看敖涼和敖容好像好對付一樣……其實最難纏。”
“哦,這話怎麼說?”宋鶴卿好奇道。
“他們屬於蟒族,是蛇族的分支,但也是蛇族。”
青羽撇嘴道,“你真他們結婚成了死仇……他們是不對付你,他們到底是幾千年的老妖怪,這要是弄幾個子孫後代和你同歸於儘,你有什麼辦法?”
“臥槽,不能夠吧?”宋鶴卿驚恐道。
“什麼不能夠,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
青羽沒好氣道,“你以為天師府勢大,可人家的勢力也不小……他們還有佛門幫忙,到時候真打起來,那修行界可就亂了。”
“喏,還是人家青鳥使者深明大義不是?”張修笑罵道,“這修行啊,還是講究人情世故的……敖涼和敖容子孫眾多,他們之所以來找你麻煩,不是為了敖鯉,而是想要一種態度。”
“怕我們殺上癮了,以後他們的子孫過路都會被我們宰了?”宋鶴卿笑道。
“唔,原來你明白啊。”張慶驚訝道。
“原來不明白,現在不是明白了嘛。”
宋鶴卿苦笑道,“修行界,對於感情沒這麼看重的……就拿莫問道來說,莫驚蟄被我宰了,他不一樣好好的嗎?頂多給我添點亂,要說想殺我,還真不至於。”
“起碼,我在天師府的一天,他就不敢動手。”
“你小子……”
張修等人頓時苦笑了起來。
這家夥其實什麼都明白,隻是在裝糊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