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掌教,裡麵請……”
莫問道拱手說了一句。
“有勞莫掌教。”
宋鶴卿拱手回禮後,帶著身後身後的周長生等人朝著觀內走去。
這時。
趙心兒身側的一個漂亮姑娘拉了拉她的衣角。
“心兒姐姐,那道士長的好帥呀。”
“他……他……是長的很好看。”
趙心兒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心兒姐,今天這麼多人,莫道長還有時間給我看病嗎?”漂亮姑娘苦笑道。
“我原來也沒有把握,現在……他百分之百能給你看。”
趙心兒冷笑一聲後,扯著她就朝著觀內走去。
……
宋鶴卿終於理解莫問道為什麼要弄這麼個不知所謂的五百周年慶了,原來是打算收份子錢。
像臨城的這些企業,少則一兩百萬,多則三百五萬的香火錢交上去,莫問道老臉都笑出褶子了。
“掌教師兄,你說我們要不要辦個五十三周年慶?”來財小聲道。
“啥?”
宋鶴卿和周長生和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掌教師兄,我覺得來財說的對呀。”
來福撇嘴道,“你看這白鶴觀,弄了個五百周年慶……怕是收了大千幾萬的香火錢,我們天師府不比他們景教差不是,我們弄個五十三周年慶,也收他給幾千萬。”
“不是,這不是差不差的問題知道吧。”
宋鶴卿蛋疼道,“你說弄個六十周年也好……神他媽的五十三周年慶,你這說出去好聽嗎?”
“就是。”
周長生也歎氣道,“人家五百周年……我們才多久,這說出去,還不夠丟人的,再說了,掌教也不缺這點錢不是?”
“我……”
來財正打算說什麼,突然趙心兒走到了台上。
“臥槽,趙心妍,趙心妍……”
周長生激動的渾身發抖,拉著宋鶴卿站了起來。
“不是,哥們……”
宋鶴卿正打算說什麼,突然來財和來福尖叫了起來。
“女神,看我看我。”
“心妍,我愛你。”
“哎呀,她對著我笑,要死要死。”
……
這尼瑪。
宋鶴卿捂著臉,正打算溜走。
可他發現,前來參會的道士,幾乎都在大喊大叫,跟他媽腦殘粉似的。
唯一正常的,可能就是莫問道了。
他急忙湊到了莫問道身側,壓低聲音道,“不是,大哥……你這五百周年慶,還請著明星來助陣?這合適嗎?我們道教的威嚴呢?”
“什麼威嚴?你他媽就是嫉妒。”
莫問道斜眼道,“人家可不是我請來,她原本就在臨城工作……聽到我們辦周年慶,主動請纓過來表演的,我可一分錢都沒花。”
“媽的,你還白嫖啊?”宋鶴卿沒好氣道。
“去你的,這叫白嫖啊?”
莫問道笑罵道,“我們白鶴觀和你們天師府可不一樣……你們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鬼都不去,我們白鶴觀就不同了,自古以來,那就是香火鼎盛之地。”
“你……”
宋鶴卿頓時啞口無言,“那也不能這樣啊,你看看莫驚春……他媽的,這麼個人了,又蹦又跳,還他媽弄個兔子耳朵,這像話嗎?”
此時莫驚春正戴著一個兔女郎的耳飾,大聲跟唱著《紅色高跟鞋》,手都快揮出殘影了。
“欸,修行不就是隨心所欲嘛?”莫問道掏出煙遞了一根給他,“這五百周年慶,圖的就是個喜氣……大家樂嗬樂嗬,有什麼不好的?”
“這……萬一被道教協會說怎麼辦?”宋鶴卿猶豫道。
“什麼道教協會?我就是南湘道教協會的會長……有什麼不滿意的,讓他來我麵前說。”莫問道冷笑道。
“你……你還是道教協會的會長?”宋鶴卿指著自己道,“不是,那你都是會長了,我是什麼?”
“副會長啊。”
莫問道理直氣壯道,“我景教才是官方組織,你天師府是個民間組織好吧,你還想當會長不成?”
“那倒也不是。”
宋鶴卿訕訕道,“我這個副會長,好像也沒收到過什麼通知呀。”
“這又沒發生什麼大事,我還天天要和你開會不成?”
莫問道斜眼道,“發生了大事,我們不都解決了……比如說僵屍作亂什麼的,這種事,開會也解決不了呀。”
“媽的,你說的好有道理。”
宋鶴卿無奈的歎了口氣。
“兄弟,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
莫問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但是……我們景教就是景教,那是官方認證過的,諸教之首,你天師府雖然厲害,但也就是天師府而已,這不能比的知道吧。”
“你他媽是真的裝。”
宋鶴卿長歎了一口氣,這天是沒法聊了。
他低著頭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捂著臉坐在了周長生和來財之間。
不過好在,下一位上場的表演嘉賓雖然是個漂亮姑娘,但他不認識,應該也不怎麼出門。
“臥槽,裴智秀……”
來福聲嘶力竭的大喊了一聲。
“不是,誰?”
宋鶴卿微微一怔。
這名字,有點耳熟啊。
“裴智秀啊,南韓最火的女歌手……”來財尖叫道。
“臥槽,你他媽追國內的女歌手也就算了,南韓的也追?”宋鶴卿吐槽了一句後,看著周長生道,“老周,我們……”
“啊,裴智秀,撒浪嘿。”
周長生跳起來,猛給台上的裴智秀比心。
宋鶴卿看了一眼已經笑翻在凳子上的雲寧等人,不由仰天長歎。
累了,毀滅吧。
……
好在裴智秀和趙心兒也沒有喧賓奪主,兩人一人唱了兩首歌就下台了。
隨即就是莫問道意氣風發的走上台,開始對過去進行緬懷,對未來進行展望。
雖然宋鶴卿很不想承認,可莫問道的賣相很不錯,不是說他長的多好看,就是那種道袍一穿,你覺得沒什麼違和感的感覺。
兩個多小時後。
莫驚春開始招待貴賓用餐,還是自助性質的。
來財、來福以及周長生三人,秉著來都來了心理,瘋狂的乾飯,甚至直接把盤子給端走,給自己灌一口香檳後,咬一口大龍蝦,吃的不亦樂乎。
宋鶴卿端著一杯酒,靜靜的看著他們。
說實話,他突然覺,天師府比不過白鶴觀,這他媽還是有道理的。
人家莫驚春再怎麼樣,一直都是風度翩翩,言語得體,和客人談笑風生,如果不是他那一身道袍的話,還真是個商務精英。
自己手下,都是他媽的什麼歪瓜裂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