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
陳孝萱撇嘴道,“不過……我去你公司上班也好。”
“唔,怎麼說?”宋鶴卿詫異道。
“我得給你盯著呀。”
陳孝萱理直氣壯道,“你這天天在外麵不著家,萬一她們給你戴綠帽子或者騙你的錢,我不得阻止她們呀?”
“臥槽,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宋鶴卿正想和她理論,突然魚竿動了一下。
他猛然一拉,一個半米高,魚頭人身的東西就被提了上來。
“啊……唔。”
陳孝萱剛想尖叫,嘴卻被宋鶴卿給捂住了。
“宋掌教?”
那魚人見到宋鶴卿後,立刻跪在了地上,蜷縮成了一團。
“不是,兄弟……沒事吃我的魚餌乾什麼?”宋鶴卿沒好氣道。
“我也不知道呀。”
魚人苦著臉道,“我剛才遊過去的時候,看到有個東西在發光……我湊過去一看,發現是顆築基丹,我這不是一時嘴饞,就吞了下去嘛。”
“築基丹?”
宋鶴卿上前從他的嘴上把吊鉤給取了下來,隨即看著光禿禿的魚鉤有些發愣,“兄弟……你不是蒙我的吧,上麵有築基丹?”
“真有,我都吃到肚子裡去了。”
魚人苦著臉道,“宋掌教,我真不知道那築基丹是你的……放我一條生路吧,我這也不好吃啊。”
撲哧!
陳孝萱頓時笑了起來。
這魚人看著恐怖,可實際上還挺有意思的。
“行了。”
宋鶴卿笑罵道,“我沒事吃你做什麼……滾吧。”
“謝謝宋掌教。”
魚人如蒙大赦,飛快的從護欄邊上跳了下去,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你不是釣魚嘛,怎麼還把他給放了?”陳孝萱眨眨眼道。
“這小子八成是敖臨的手下,我和敖臨關係不錯,沒必要去抓著他的手下霍霍,再說了……他看起來,真不怎麼好吃。”宋鶴卿搖頭道。
“哈哈哈”
陳孝萱頓時笑得前俯後仰。
宋鶴卿剛準備甩杆,卻發現腦子居然出現了一個透明的顯示屏。
當日任務:1/20。
……
他不動聲色的把釣竿丟了下去,拖了張凳子就坐在了上麵。
陳孝萱抿抿嘴,跨坐在了他身上。
“不是,姐們……你彆瞎鬨,這露台可都是連著的,萬一被人看到了,那可就出事了。”
“去你的。”
陳孝萱啐了他一口,“在這裡你可不許胡來……我就抱抱你,不乾彆的。”
“嘿。”
宋鶴卿輕笑一聲,正準備說什麼。
可魚漂又動了。
他一手抱著陳孝萱,一手提杆。
刷!
一個東西在地板上滾了一圈。
“不是,怎麼又他媽是你?”
宋鶴卿沒好氣的瞪著魚人。
“哈哈哈。”
陳孝萱差點沒笑死。
“宋掌教,我真不想的……”
魚人苦著臉道,“我家就在下麵,我剛準備抓條魚吃,又看到一顆築基丹在漂……我也沒轍呀。”
“你滾一邊。”
宋鶴卿瞪眼道,“你他媽還敢吃我的魚餌,我可不放你了……”
“不吃不吃,我再也不敢了。”
魚人急忙磕頭。
“滾。”
宋鶴卿嗬斥了一句。
“欸。”
魚人立刻站在護欄上跳了下去,濺起了一陣水花。
“這魚人,可真夠倒黴的。”陳孝萱搖頭道。
“倒黴個屁,他就是故意的。”
宋鶴卿撇嘴道,“他知道我不會殺他,所以故意吃我的魚餌……要不是看到敖臨的麵子上,我早把他給宰了,真他娘的是個王八蛋。”
“哈哈哈。”
陳孝萱捂嘴大笑道,“才不會……就算他不是敖臨的手下,你也不會殺他。”
“唔。”
宋鶴卿看了她一眼,再次甩乾。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任務欄,不由滿臉錯愕。
當日任務:2/20。
好家夥,重複釣的也能行嗎?
陳孝萱趴在宋鶴卿懷裡,有些昏昏欲睡。
宋鶴卿猶豫了一下,還是收起了釣竿,把她抱到了床上。
可他剛把陳孝萱放下,衣領就被人扯住了。
“宋鶴卿……”
“臥槽,你裝的呀?”
“才沒有,剛才是想睡了,現在又清醒了。”
陳孝萱把他拉到床上,順手關掉了床頭燈。
……
深夜。
三點多鐘。
陳孝萱終於還是睡著了。
宋鶴卿偷偷的爬了起來後,走到了露台,再次甩杆。
五分鐘後。
魚漂浮動。
他猛然一拉杆。
這次釣到的倒不是魚人,而是一個碩大的蚌殼,大概有半米長寬。
“這淡水蚌殼,能有這麼大嗎?”宋鶴卿喃喃自語。
“宋掌教,饒命啊。”
蚌殼哭訴道,“我是河神爺手下的蚌女……”
“臥槽,又是熟人嗎?”
宋鶴卿歎了口氣,抬起蚌殼就丟回了水裡。
……
一個晚上。
河裡的蝦兵蟹將,幾乎都被他釣遍了。
最重要的是,在第二十杆的時候,他再次把魚人給釣了起來。
這次不等魚人開口,他直接把對方暴揍了一頓後,一腳踢了回去。
當日任務:20/20。(已完成)
任務狀態:開啟心願垂釣。
“心願垂釣?”
宋鶴卿猛然一驚,急忙把釣竿丟到水裡。
可這次他等了很久,都沒看到魚漂有動靜,讓他一度懷疑,這“心願垂釣”是不是扯淡的。
突然間。
魚漂猛然一沉。
他急忙伸手拉起了釣竿,這次倒是沒釣到魚,而是釣上來了一個大木箱子。
說實話,他都有些害怕了。
萬一打開了,裡麵是具屍體怎麼辦?
木箱上麵還有一把鏽跡斑斑的鎖。
宋鶴卿順手把鎖敲掉後,打開了箱子。
刹那間,金光浮現。
等金光散去後,他不由愣住了。
巷子裡,此時正擺著一顆白色的珠子,珠子在不停的旋轉,而箱子內壁,已經結滿了冰霜。
他仔細看了半晌,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伸手去握住了珠子。
一瞬間。
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
他的半個身子,都被冰給凍住了。
“臥槽。”
宋鶴卿嚇得急忙把珠子放入了戒指中。
好在,這玩意進入了戒指,就消停了,也不轉了,也不凍東西了,隻是靜靜的擺在那裡。
他歪著頭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找人問一問,他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後,右手一揮。
整個人就化為了一道雷光,進入了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