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白璐疲憊的伏在池邊光滑的石頭上,雙眼放空呆呆的看著前方,被一片白雪晃花了眼。
她伸出手,從旁邊抓了一團軟綿冰涼的雪握在手裡把玩,景言瞥見了立刻出聲:“那個涼,不要玩丟掉。”
白璐扭頭,把手裡的雪團朝他臉上砸去,景言措手不及,被砸了個正著,打在眉心,雪沫子散開,融在了溫熱的泉水中。
“嘶”,景言輕呼一聲,眯著眼睛瞪她。
“謀殺親夫?”
白璐又飛快的捏了團雪球砸了過來,兩人隔得近,景言躲避不開,硬生生的承受下來,然後在水中跨了兩步,俯身捉住了白璐一雙手腕,往溫熱的水裡塞。
“解氣了沒有?”他咬著白璐圓潤的耳垂輕問。
“沒有”,白璐任由他抱著,半闔著眼懶洋洋的說。
方才這人像是吃了藥一般,把她壓在石頭上幾乎折斷了腰,白璐很少在床事上失控,但這次卻是哭著求他,結果卻依舊被視若無睹。
堪稱折磨的一場歡愛,結束後白璐平複些許便立即推開了他,躲到遠遠的角落緩和著心情。
像是自知理虧,景言討好的蹭了蹭她的臉,然後雙手在她腰間不輕不重的揉捏著。
“那我幫你揉揉…”
他的手法倒是舒服,像是學過幾分,白璐沒做聲,任由他按著。
兩人靜靜依偎在這一池溫水中,肌膚相貼,細膩濕滑,腰間的酸痛在他手下一點點緩解。
白璐放鬆了身體倚靠在景言身上,睡意一點點湧來。
早上為了趕飛機起得早,再加上方才折騰了一通,她眼皮子慢慢加重。
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有人輕柔的把她身上水珠擦乾,然後被裹到了一個溫暖的被窩中。
熟悉的身軀貼了上來,把她抱在懷裡。
白璐是被餓醒的。
房間一片昏暗,從麵前的窗戶能隱約看到一團模糊的光亮,身後傳來均勻的起伏,絲絲縷縷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
景言還在熟睡。
白璐輕輕轉過身子,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景言覺察,自發收緊手臂把她往懷裡攏了幾分。
兩人的臉頰靠在一起,白璐忍不住偏頭蹭了蹭,不經意間碰到了他的唇,柔軟得不可思議。
她湊過去又親了親,景言迷迷糊糊有所感應,張嘴含住了她的唇瓣,兩人抱在一起,在黑暗中細細的接吻。
不知親了多久,在景言把她壓在身下解開了她的浴巾時,白璐製止了他的手,翻身,滾到了另一邊。
景言瞬間清醒,睜開了眼。
定定看了她幾秒後,伸出手去抱她,白璐裹著浴巾飛快下床。
“我餓了”。她立在床頭看著他,一字一頓的敘述。
“過來,喂飽你。”景言朝她伸出手,黑暗中看不清他臉上表情,隻有那抹嗓音,低啞暗沉得有些嚇人。
“想吃壽司,刺身,拉麵,牛肉,味噌湯。”白璐幾乎是不停歇的一口氣說完,空氣靜默幾秒,景言輕歎一口氣,認命的起身。
剛掀開被子,他又仿佛心有不甘,動作停住,伸手指向還站在床邊的白璐恨恨道。
“下次再敢撩我,弄死你。”
兩人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出門,景言開著車,一路都沒有表情,烏黑的眼裡暗沉濃鬱。
像是起床氣還未散,又像是欲求不滿。
白璐覺得後者可能性應該更高。
車子最後在一家餐廳外停下,景言看起來像是熟客,拿著菜單點了一排下來,不一會,菜就全部上桌。
琳琅滿目,菜品十分精致,用各式各樣的盤子裝著,白璐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動手。
“嗯…好吃”,她邊吃邊點頭,一臉滿足的感歎。
景言在一旁看著她,慢悠悠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好吃你就多吃點。”
結束完用餐,白璐好奇追問:“你對這邊好像很熟。”
整個行程都是景言安排的,包括那座獨棟小房子,一切都超乎了她的預料。
白璐以為隻是一場根據路線的旅行,卻沒想到卻是一次美妙的度假。
白璐探究的盯著他,隻見景言輕咳一聲,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跟著秦子然來過幾次。”
“哦”,白璐點點頭若有所思,景言剛鬆一口氣,隻見白璐又再次開口:“你們兩個大男人單獨來日本旅遊?”
“當然不是!”景言炸毛:“肯定不止我們啊,還有其他——”
“其他?”白璐盯著他,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其他什麼呢?”
“其他…”景言咽了咽口水,抬眸偷偷打量著她,聲音極小:“就是其他的朋友啊…”
“哦,女性朋友吧。”白璐淡淡的說。
景言不敢再作聲了。
睡了將近一個下午,吃完飯才晚上八點,此刻的夜景很美,兩人牽著手慢慢走在街道上。
陌生的建築和文字,來往行人各異,穿著牛角大衣百褶裙的學生少女,可愛圓潤的小男童,裹著棉襖的大叔。
和國內截然不同的景致。
兩人搭了電車去函館看夜景,縱然是寒冷冬夜,車裡依舊坐滿了人,景言伸手拉著車頂的環扣,把白璐半擁在懷裡。
過道上人有些擠,窗外的街道燈光卻十分好看,景言的手從她身後繞過,扶在麵前的橫杆上。
鼻尖環繞著清爽的氣息,背後是溫熱熟悉的胸膛。
這種被保護的感覺,莫名讓人心情愉悅。
車子到站,兩人下車,忽的一下脫離了溫暖的空氣,冷風吹來,白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交通站亭距離登山纜車還要走十分鐘左右,白璐扯了扯旁邊景言的袖子,小聲道:“我冷。”
話音落地,景言立即伸手把她摟到了懷中,胸膛溫熱,帶著絲絲熱氣,他高大的身軀遮擋了不少冷風。
白璐緊緊縮在景言懷裡一路往前走,直到上了纜車。
小小封閉的空間沒有冷空氣襲來,寒冷頓時緩解幾分,隨著纜車越升越高,白璐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住了視線。
她趴在玻璃上看著底下,一座座房子變成了萬家燈火,橙色,黃色,白色,綠色,點點光亮在黑暗中密密麻麻,像是一片巨大廣袤的星空。
“白璐。”安靜的纜車內,景言突然出聲喚她,聲線清冷平緩,沒有一絲起伏。
白璐回頭,景言坐在那裡,朝她輕輕招了招手。
“過來。”
“我冷。”
“……”
白璐不想理這個作逼,扭過頭又繼續看向窗外,景言皺了皺眉頭,須臾,輕輕‘嘶’了一聲,肩膀劇烈的抖了兩下。
聲音低低的,小小的,像是小可憐一樣。
“好冷啊…”
“快要被冷死了。”
白璐盯著他幾秒,然後默默地坐下鑽到了他的懷裡,伸手緊緊抱住。
“還冷不冷?”她說。
“冷,你再抱緊一點。”景言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低低道。
白璐手裡又加重了幾分力道,整個人貼在了他懷裡,景言方才心滿意足的抱著她一起欣賞窗外夜景。
纜車到了頂上,兩人買了票進去,上麵的視線更為開闊,整個城市儘收眼底。
燈海彙聚一團,遠處隱約可見山川輪廓,與墨黑色天空相接,漂亮震撼到讓人不由感慨造物主的神奇。
上麵風大,即使景色動人,也不足以禦寒,白璐拍了幾張照片,和景言在裡頭逛了逛便打道回府。
到住所時差不多已經十一點,洗完澡兩人又一起看了部電影,方才緩緩入眠。
在北海道玩了三天,第四天時他們轉機去了東京。
彼時白璐正在富士山腳下叫景言給她拍照,身後是被雲霧繚繞的山峰,旁邊遊人來往行走,夕陽橙色餘暉薄薄一層散在山頂的白雪上,美不勝收。
鈴聲就在此刻響起,白璐停下動作,從包裡掏出手機,接通。
不過一秒,臉上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軒軒失蹤了。”
“要不要過來幫我洗菜?”
景少爺略作思索幾秒,提步走了進去。
“好。”
景言卷起了袖子,白璐把盆裡的娃娃菜給他端了過去,吩咐:“一片片掰下來衝乾淨就好了。”
他點點頭,擰開了水龍頭。
白璐不放心的看著他接下來動作,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葉片倒是十分養眼,在水流的衝刷下更顯瑩潤剔透。
更重要的是景言認真專注的表情,像是在做著一項大事,清俊漂亮的臉在燈光下有著不一樣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