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兒點頭道:“我當時聽朋友談及這些的時候,跟你是一樣的表情,但我那位朋友,當時就在現場,她告訴我確實是真的,就跟演電影一樣,從掙脫塗狗蛋手下的束縛,到奪過噴子,再到用噴子指著塗狗蛋的腦袋,前後估摸著也就隻用了兩三秒鐘的時間,
整個過程中,任何人都沒有防備,也沒有反應的機會,那位司機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而當塗狗蛋緩過神的時候,就已經被頂著腦袋了。”
“絕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高手,這種級彆的高手,在民間恐怕都能用屈指可數來形容。不過,陳霄不是一般人,身邊能有這樣的高手,倒也在情理之中。”陳陽感歎一聲後,追問道:“之後呢?”
蘇媚兒笑道:“在那位司機出手之後,局勢發生了顛覆性的變化,所謂擒賊先擒王,當塗狗蛋被噴子頂住腦門後,他那幫小弟立馬都慌得不知所措起來。
畢竟都是些烏合之眾嘛,仗著人多做點事尚且還行,可當自家老大被控製住之後,就都沒了注意,當然,指的也都隻是那些小弟,當時的塗狗蛋還是比較淡定的。
他篤定陳霄不敢開槍,就平靜的說了一句‘有本事就打死我!’!”
陳陽笑道:“這很符合一位道上大佬的風格!哪怕形勢不妙,氣勢也不會輸給對方。”
“他那點氣勢嚇唬嚇唬普通人行,可在陳霄那樣的大人物麵前就絲毫不夠看了,當時他說完,陳霄就將噴子從司機的手中接了過來,手指也直接按在了扳機處。
塗狗蛋見狀,腦門上冒出了冷汗,不過他也沒慫,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若陳霄敢開槍,他小弟就會出於報仇的角度,將山莊夷為平地。有了他的話,那些小弟反應了過來,開始故意搞出聲勢,弄出一副絕對會不死不休的架勢。
恰在那時,辦公室外衝進去好幾個份量不輕的人,有當時的縣長、局長以及一些其他乾部,看到那架勢,趕忙就想勸和,畢竟陳霄他們招惹不起,而塗狗蛋則是能給他們帶來利益。”
“後來就不了了之了?”陳陽問道。
蘇媚兒搖頭:“怎麼可能,陳霄可是京都來的大人物,怎麼可能會因為幾個縣裡領導的出麵就罷休呢,看著那些上前說好話的領導,陳霄不屑的笑了笑,然後,將噴子的槍口對準塗狗蛋的腿,直接按下了扳機。”
“當著縣領導的麵扣了扳機?!”
“對,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一槍精準無比的打中了塗狗蛋的腿,你也知道,那種改製的噴子,穿透力雖然差勁,但損傷力度卻絲毫不小,當即把塗狗蛋的腿打得血肉模糊,打完之後,陳霄將噴子丟在了地上,伸出雙手,麵帶戲謔的對那位局長說‘抓我啊。’”
“抓他了嗎?”
“敢抓嗎?”蘇媚兒嗤笑一聲:“彆說縣裡的一個局長了,就是市裡乃至省廳的,又有誰真敢抓他!當時氣氛挺微妙的,抓吧,後果承擔不起,輕則烏紗帽不保,重則小命也得受到威脅,可要是不抓吧,那麼多人看著呢。
最後還是那位縣長放下身段主動調和,當場讓陳霄提條件,也就是塗狗蛋該如何做才能平息怒火。陳霄的條件倒也簡單,讓塗狗蛋就這麼跪著,啥時候血流不出來啥時候能走,此外,塗狗蛋毀掉的東西加倍賠償,養生會所也送給他,另外再讓塗狗蛋親自帶隊來給山莊看三年的場子。”
陳陽想了想:“這些條件,恐怕塗狗蛋很難答應吧,旁邊這養生會所的規格比市裡那些還要高級,而山莊裡的東西也必然都是比較昂貴的,加倍賠償,外加將會所全部贈與,就算塗狗蛋和秦薔薇再有錢,都賠償出來,恐怕就不隻是普通的傷筋動骨,而是得賠出近乎全部的身家了。”
“不是近乎全部,而是將他倆的全部身家都賠進去也不夠,因為建那家養生會所就花了他們一半的資產,而被砸毀的東西裡,也還有幾件價值不菲的古董呢。所以當時塗狗蛋立馬就慌了,向縣領導們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說實話,那些縣領導當時想弄死他的心都有,因為陳霄不是一般人,真要激怒惹惱了,他們都得玩完,隻不過,他們那些人和塗狗蛋牽扯的太深了,就那麼對塗狗蛋不管不顧也不好,便厚著臉皮和陳霄繼續談了起來。
一番協商後,得出的條件是塗狗蛋在這跪到血不再留,這一點是不容商量的,一方麵,是他冒犯在先,另外,像陳霄那樣的人,注重的不是錢,也不是所謂的產業啥的,而是麵子,砸了人家的廠子,用槍頂了人家的腦門,在這跪一會兒無可厚非。
而後續的條件,則是改為毀掉的東西原價賠償,養生會所讓出八成股份給陳霄,至於看場子這事,不用塗狗蛋親自來,但需要無償供陳霄隨時隨地的使喚三年,也就是在三年內,不論陳霄想如何差遣他,他都得無條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