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消力的運用，矢量操縱無窮的潛力。

上條當麻的速度快如閃電，刹那之間就已經撲到了一方通行的麵前，此時的一方通行還在狂笑著，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又是一記狂猛的上鉤拳，剛剛站起身的一方通行又被這一拳打中。

上條當麻粗壯有力的指節擊打在一方通行的下頜骨上，發出一聲巨響。

一方通行下巴處白澤的皮肉被上條當麻打的留下了一道紅紅的拳印。

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慢慢流淌，與那道紅色的拳印融合在一起。

因為長期以來反射陽光而形成的猶如死人般慘白的皮膚上，盛開出了一道赤紅色的血色蓮花。

但是這一次卻輪到上條當麻露出詫異的表情。

因為這一次一方通行受的傷實在是太輕了。

他本來打算用這一道上勾拳直接解決戰鬥，這一拳的力道就算是一個沙袋都能打飛出去。

但是一方通行吃了這一拳之後雖然流了一點血，但是身體卻很穩定，連一步都沒有退。

隻見眼前這個白發少年發出猶如惡魔般的低語：“是不是很詫異，你的手確實很厲害，能夠無視我反射的能力，但是很可惜，我的反射能力也不是這麼簡單。

雖然在接觸的一瞬間，你的右手確實能令我皮膚表層的反射能力失效，但是你右手消除能力的生效範圍其實不大，所以在伱能力範圍之外的所有力量，我都能夠通過矢量操控，扭轉方向，讓他們互相抵消。

你的右手的攻擊對我來說就像是蚊子咬一樣，覺悟吧，乖乖的受死！”

不過說著說著一方通行又狠狠的吐出了一口被鮮血染的赤紅的口水，很明顯他並不像自己所說的那樣輕鬆。

一方通行剛剛所做的操作，其實有點像是武術之中的消力，通過因勢導利，讓傳遞到身體上的力量相互抵消，以此降低傷害。

武者想要做到這一點需要有強大的天賦和豐富的經驗，經過幾十年的摸索才能夠有所成就。

但是一方通行不需要，對他來說操控力量的方向本身就是他的天賦。

假如是在平常的時候這種消力的運用對於一方通行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因為他從來沒有遇到有對手能夠穿過他的反射防禦圈，一切的攻擊在他的麵前都不存在，自然就不需要什麼受擊打之後的效力。

但偏偏他現在麵對的對手是上條當麻，這個跟開了一樣的年輕人，簡直是不講武德。

麵對上條當麻，這種運用矢量操縱來消除力量的方式簡直就是得天獨厚。

剛剛的那一瞬間，被上條當麻擊中的時候，一方通行甚至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要知道，上條當麻剛才的那一拳是打算直接打暈一方通行的，所以他雖然留手了，但是也不多，比起原來時間線中殘血狀態的那幾拳猛了太多太多。

也正是因此所以一方通行才在死亡的威脅下領悟出了這個技巧。

上條當麻的幻想殺手雖然能夠消除矢量操縱的異能，但是它的消除範圍極其有限，僅僅隻在上條當麻右手所觸碰到的地方，除了被擊打的範圍之外，一方通行還是能操控身體其他部分的矢量。

不過也正是因此，所以消力技巧並不能完全抵消上條當麻的力量，起碼在與上條當麻右手接觸的那個範圍之中，一方通行受到的打擊是實打實的。

也就是說，一方通行雖然能夠保證不在與上條當麻的對戰中受到內傷，但是皮肉之苦可免不了。

一方通行此時他的大腦已經因為上條當麻的擊打而變得有些昏昏沉沉，但是他的精神卻越發的亢奮。

“很好，很好，你們成功的讓我興奮起來了！

怎麼樣，是不是感受到了恐懼，接下來就好好體會一下，來自學園都市第一名的怒火吧。”

一方通行站了起來，衝向上條當麻，他的雙手像是兩把刀子一樣畫著複雜的軌道，如同毒蛇一般捕捉著上條當麻的行動軌跡，試圖觸碰到上條當麻的皮膚。

但是他遠遠低估了上條當麻的靈活程度，他連一方通行揮舞的路燈末端都能夠躲過，更彆說是此時那軟綿綿的手刀。

上條當麻的身形如同一隻下山的猛虎，不停圍著一方通行繞圈圈，他的雙手連環打出，每一拳都帶起了一陣破空響聲。

“感受恐懼

你在開什麼玩笑

假如你被我一擊打倒的話，那我才會覺得沒有意思。

談談學園都市的第一位卻隻有這點水平，那也實在是太搞笑了。

現在這樣正好，我可以無所顧忌的出手，宣泄我心中的怒火。”

這一次上條當麻的出手無比的猛烈，作為一個長期混跡街頭乾架的打架打人，在一方通行解釋消力操作的瞬間，上條當麻就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之處。

其實上條當麻本人就很精通消力之道，街頭乾架沒有章法，基本上都是王八拳，但是這並不代表著街頭打架沒有技巧，想要在混亂的街頭鬥毆之中如魚得水，想辦法規避傷害是關鍵。

比如說在混亂的戰場中要被人踹到，這種時候能躲就躲，但是實在躲不開，有時順勢向後打滾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因為這樣就能夠化解一部分的力道。

有著這麼豐富的經驗，上條當麻能夠確定，以矢量操縱這種作弊級彆的超能力進行消力操作，那麼他就算使出全力也不會把一方通行打死。

猛虎硬爬山，虎嘯山林，牛魔頂角，牛魔踏蹄，

上條當麻一拳又一拳擊打在一方通行的身上，每一拳擊中都能給一方通行身上留下一道通紅的拳印爪痕。

一道又一道的血痕讓一方通行看起來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

雖然在矢量操縱消力的加持之下，一方通行受的都是皮外傷，但是他此時已經有些支持不住了。

甚至連神智都開始有些模糊，腦海之中隻剩下一個念頭，好痛！

對於一方通行來說，所有的攻擊一切的意外都可以自動反射，所以對他來說他的生命之中就不存在痛覺這個概念。

一個從來沒有經曆過痛苦的人突然受到這樣堪稱淩遲般的攻擊會是怎麼樣的反應，他稚嫩的痛覺神經幾乎要因為這山呼海嘯般的劇烈疼痛而直接斷裂開來。

他的麵容扭曲，身體抽搐，就連運算反射的注意力都幾乎無法保持。

他有些開始害怕了。

短短的十幾分鐘裡，他經曆了太多太多，差點窒息而死，然後又馬上遭受了這樣淩遲般的痛苦。

他的腦海裡第一次浮現了一個概念，他要輸了，甚至有可能會死。

與一方通行的畏懼不同，上條當麻越戰越勇。

隱隱約約間，上條當麻的身後出現了一道巨大的猛虎虛影，這隻猛虎五彩斑斕，體大如山，有一種呼嘯山林的氣勢。

看到這一幕，一直在天空中觀戰的禦阪美琴忍不住點了點頭。

好家夥，上條當麻居然在戰鬥之中突破了，他本來距離先天武師就隻有一線之隔，此時在激戰之中，精神無比集中，居然一舉突破了這個關隘。

看到這裡，禦阪美琴忍不住在群聊裡發了一條消息。

禦阪美琴（超電磁炮）：“沒想到當麻他的武學天賦居然意外的不錯，隻用兩個月的時間就突破到了先天武師。”

洪易（大千之主）：“確實，雖然有你提供的種種資源，但是能在有著文化壁壘的前提下修煉還能如此迅速。他的天賦就算放在陽神世界也能算得上是一個小天才了。

不過更讓我感到驚異的還是那個一方通行，居然能在瞬息之間悟出消力的法門，這種悟性屬實不凡。”

張君寶（武林神話）：“他的悟性確實不錯，但是這個打架經驗還有疼痛的承受能力實在是太差了。

假如換我上場，擁有這樣的能力，上條當麻在我麵前絕對走不出三招。”

張君寶看著直播裡一方通行那抽象的招式不停的搖頭。

一方通行的雙手不停揮舞，看似角度詭異，實際上沒有任何意義。

對於他這種不懂招式的人來說，隻要出手那麼就會露出破綻，上條當麻也是抓住這一點不停的尋找破綻攻擊一方通行。

此時的一方通行，不僅擁有一擊必殺的能力，而且還有著極厚的血條，甚至在矢量操縱能力的加持下，其實一方通行的速度也不差，擁有這麼強的優勢，卻無法奈何僅僅隻有先天武師境界的上條當麻，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在張君寶的眼中，實際上一方通行要做的事情就是以逸待勞。

上條當麻的速度就算再快，他終究還是要用近戰攻擊才能打到一方通行的，在這個過程中，以一方通行的速度，有太多太多的機會能夠想辦法抓住上條當麻的右手，反正他有著極大的試錯空間，一次抓不住那便下一次。隻要想辦法抓住上條當麻的右手，就可以順勢靠近上條當麻的身體，隻要有任何一處右手之外的皮膚接觸，他瞬間就能夠將上條當麻秒殺。

路明非（校花殺手）：“不是我說，與其說一方通行的悟性強，反而不如說他因為長期無敵，所以懈怠了能力的開發。

矢量操縱這個能力實在是太變態了，隨便想想就有著許多的腦洞可以利用。

可是一方通行一直在憑借著本能使用矢量操縱這個超能力。

彆的不說，比如在另外一條時間線上，他與上條當麻之間激戰然後悟出的控風能力。

明明是很經常接觸到的事物，他卻要在生死危機之中才能悟出。

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他太過無敵，反射能力已經足以應付一切，所以根本沒有心思去開發矢量操縱這個能力的更多用法。”

群裡的人在愜意的閒聊，但是場上的這兩個人可就沒有這種閒情逸致了。

上條當麻雖然突破到了先天武師，但是仔細看去，也能看到他的白襯衫已經被汗浸的濕透了、

在這場戰鬥之中，他並沒有表現得那麼輕鬆，一直都是如履薄冰，因為通過禦阪美琴的講述，上條當麻早就知道人一方通行的能力到底有多麼變態，一旦被他那看似無力的手刀摸到，他瞬間就會在矢量操縱能力的控製下爆體而亡。

不過還好，他堅持了下來，在他的攻擊之下一方通行身上的傷口密密麻麻的，假如不是一方通行用矢量操縱的能力控製著自己血液的流動，此時他早就已經被自己的血液染成一個血人。雖然如此但是在疼痛的折磨下，一方通行還是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

上條當麻不再猶豫，狠狠的向著一方通行的臉頰又是一拳，他想要直接終結對手。

天色漸晚，夕陽的光輝灑落大地，將天地間的一切映照成一片橘黃色。

一陣的晚風吹起，在廢棄工地的鋼筋水泥中穿行，將一方通行的白色長發吹得呼呼作響。

看到這一幕，禦阪美琴的眼神變得十分奇異。

不知是否是命運既定的選擇，在一方通行要被上條當麻打倒之前，居然起風了。

可以說現在這個版本的一方通行想要與上條當麻抗衡，唯一的希望就是領悟到控風能力。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方通行能夠意識到自己的矢量操縱能夠操縱風的方向。

禦阪美琴十分好奇，到底是一方通行能夠在被上條當麻擊倒之前領悟到控風公式，還是上條當麻能夠憑借先天武師的力量擊倒一方通行，完成無能力者擊倒超能力者的屠神之戰。

感受到起風的上條當麻也明白這一點，禦阪美琴也曾經跟他說過矢量操縱的這種運用方式，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排名第三位的禦阪美琴能夠比起一方通行還要更加了解自己的能力。

但是他很明白，一方通行能力的本質是由觸摸來改變所有東西的方向，動能僅僅隻是最直觀的表現方式，熱能，電能，風能，所有一切能夠想象到的具有方向性的事物都會被一方通行所操控。

風自然也不例外，而且由於風無處不在的特殊性，所以一方通行隻要抓住他身邊的風，就等於能將整個世界風產生的巨大動能全部都掌握在手中。

上條當麻的攻擊越發的迅猛，他知道拖得越久變數越大。

一方通行此時已經恐懼到了極點，眼前上條當麻的氣勢實在是太過駭人，絲毫不像是一個無能力者，反而像是一隻下山的猛虎，正在擇人而噬。

麵對死亡的威脅，一方通行的大腦飛速轉動，甚至就連身體上的疼痛都被他忽略了。

刹那之間，他靈光一閃，臉上再次爬滿了張狂的笑容，然後高高舉起了左手。

風呼呼的吹響，隨著一方通行舉起的左手，整個天地之間卷起了一股無比可怕的恐怖風暴，兩位少年此時仿佛是置身在十級颶風的中央，烈烈風聲作響，周圍的碎石不斷被卷起，沒入他們頭頂的巨大風暴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