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我的選擇是我全都要!
楊嬋的臉色變得有些糾結,不知該如何選擇,能夠拜入女媧聖人的門下固然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
但是看著通天教主那有些失望的表情,楊嬋又有些不忍心。
楊嬋最開始的時候是耍了一些小心機的,在開口之前,楊嬋就認出了通天教主的配劍是青萍劍。
她最開始向通天教主討要青萍劍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憑借還青萍劍的這個行為與通天教主結下善緣。
畢竟生活在洪荒世界,有沒有聖人做靠山那簡直就是天壤之彆。
但是之後通天教主的表現卻讓楊嬋有些感動,通天教主不僅賜予了她青蓮劍,而且還將自己的大道秘典誅仙四劍決傾囊相授,甚至還想要收她為徒,所以她也不是很想讓通天教主感到失望,
女媧聖人也看到了楊嬋糾結的神色。
對此女媧聖人不僅沒有絲毫的芥蒂,反而在心中對小楊嬋又更加欣賞了一分。
她就喜歡這種懂得感恩,知恩圖報的孩子。
女媧聖人輕輕開口,溫柔婉約的聲音響起:“楊嬋,你也不必太糾結,雖然你的師徒緣分是應在我身上的,但是有些事情我也不會強求。
假如你更想跟著通天學習劍道的話,那麼加入截教便是,不管伱做何選擇我都不會怪你。”
聽到女媧聖人的話,通天教主神色一動,他又站直了身子轉頭看向小楊嬋,等待著她的回答。
楊嬋對著女媧聖人頓首:“回稟娘娘,弟子作為人族子民,自小便沐浴娘娘的恩典,現在有機會拜在娘娘的座下,自然是想加入媧皇宮。
但是通天師祖對弟子同樣極好,弟子又不想讓通天師祖失望,所以才分外的糾結。”
聽到楊嬋的話,女媧聖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孩子,懂得心懷感恩,確實不錯。
既然這樣,你便好好想一想到底要加入截教,還是拜入媧皇宮。
你放心好了。
我和通天道兄都是心胸豁達之人,不管你選擇加入誰的門下,我們都不會怪你的。”
通天教主也是點頭:“不管你最後做何選擇,我都不會怪你。”
刹那之間,兩位聖人就將選擇權又交回了楊嬋的手中,這讓楊嬋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而聊天群中的眾人見到這一幕,也有一些傻眼。
今天楊嬋的這一場直播真的是一波三折,短短兩個小時,居然就發生了這麼多變數。
路明非(校花殺手):“啊,小楊嬋這要怎麼選擇呀,一方是人族聖母,造化生靈,對每一個人族都有恩德的女媧娘娘,另外一邊是截教教主,戰力無雙,極具人格魅力的通天聖人。
我在旁邊看著都覺得選擇困難症要犯了,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不過真讓我來選,我應該會選擇通天教主,畢竟誅仙劍陣實在是太霸道帥氣了,劍道才是男人的浪漫。”
此時的路明非正在修煉空間之中,邊修煉著邊看直播解悶。
他揮舞著手中的一把鋼鐵巨劍,差不多與他的身體同等寬大,看起來十分駭人。
巨劍橫空,一下又一下的猛砸地麵,將沙土地麵砸出一個又一個的巨坑。
劍法剛烈而威猛,帶著無窮的殺氣。
徐沉舟(群主):“得了吧,明妃你耍的劍道跟誅仙劍陣可不搭嘎。
要我說,雖然通天教主今天的表現確實讓人很心動,但是真要選擇的話,還是得選擇女媧娘娘。
畢竟截教可不是一個久留之地,楊戩既然已經拜師玉鼎真人,那麼也就是說洪荒世界的時間線距離封神已經不遠了。
在這個時間點加入截教,不僅沒法享受到通天聖人的庇護,反而會陷入三教相爭的漩渦之中。
而媧皇宮就不一樣了,在封神大劫之中獨善其身,除了一個靈珠子入世應劫之外,其他人都沒有被卷入量劫之中。”
洪易(大千之主):“我的看法倒是與群主不同,想要避開封神量劫的本質並不在於加入哪個勢力。
關鍵在於因果,那些入劫而死的人身上都有因果糾纏。
這因果糾纏就像是一團亂麻,越卷越亂,越卷波及範圍越大。
想要避開因果糾纏,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山中清修,靜誦黃庭。
假如截教的弟子真的能夠做到通天教主囑咐的這兩點,就算是十二金仙也不敢闖入截教的勢力範圍中,擊殺截教弟子讓他們應劫。
楊嬋從通天教主的手上學到了誅仙劍意,然後她的哥哥楊戩又加入了闡教成為三代弟子。
這也就意味著小楊嬋和封神量劫的兩大主要勢力之間有了極深的因果糾纏。
等到之後量劫一起,恐怕身不由己,就算拜入媧皇宮中也難逃這場量劫糾纏。
要我說既然難逃入劫,要我說不如乾脆就加入通天教主的門下,直接成為執棋者,拉扯起屬於自己的截教勢力,從量劫之中謀奪氣運,從而崛起。
這樣總好過作為棋子被牽扯入這場量劫,身不由己,成為劫灰。”
剩下的群友們意見也各不相同,有的更看好通天教主,有的則是認為女媧娘娘更勝一籌。
楊嬋一邊看著群裡的群友們給她出的主意,心中也在暗自思量。
就在這時在一旁靜靜站立了許久的玉鼎真人突然開口說道:“啟稟師父,師伯,女媧聖人,我有一個好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聽到這個逆徒開口,元始天尊心中暗暗有些氣惱,假如不是玉鼎真人做事不夠周密,楊嬋早就屬於玉虛宮了,哪裡還有通天和女媧什麼事。
不過當著另外兩個聖人的麵,元始天尊也不能做得太直白,所以他白了玉鼎真人一眼然後說道:“有主意你就說,支支吾吾的乾嘛!”
女媧聖人溫和的笑著也輕輕的說道:“玉鼎你有什麼主意,說出來聽聽。”
玉鼎真人這才開口:“我在想大師伯,師傅,還有三師伯一起創立了三清學院,並且還親自在三清學院中開設了三脈傳授新法。
當時三清學院招生的時候可謂是廣開門庭,不管拜入三清學院的弟子是否有師承,隻要資質稟賦合適都可以加入三清學院之中。
而在加入學院的時候師父他們就曾經說過,三清學院中的學生雖然拜入他們的那一脈,但是並不能算作成為了他們的弟子,隻能算是他們的學生。
有師徒之實,但是隻有師生之名。
我在想既然這樣的話,不如讓小楊嬋先加入媧皇宮,拜入女媧聖人門下,然後再由女媧聖人帶她前往三清學院加入三師伯那一脈,跟著三師伯學習新法和誅仙四劍決。”
三位聖人創立三清學院有一部分目的是為了探尋新法的奧妙,但是更本質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新法的傳道功德。
當初鴻鈞創立道門之後在紫霄宮中開講,傳道三千客,從其中獲得了巨量的傳道功德,才能以身合道,化身天道的代行者。
而現在天地之間多出了一道新的大道,這就意味著有獲取傳道功德的機會,三位聖人自然不會放過。
最初的時候三位聖人是打算各自建立屬於自己的道場,但是最後在通天聖人的提議之下,三位聖人為了不傷和氣,這才合夥創立了三清學院,一起瓜分這一次新法的傳道功德。
三清學院之中一共有三個學院分彆是上清學院,玉清學院,太清學院,這三個學院分彆傳承了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傳下來的新法傳承。
三清學院的收徒範圍相當廣闊,隻要是有心學習新法,並且資質秉性都還算過關的弟子都可以加入三清學院中。
而這些三清學院的弟子雖然拜入三清學院,但是並不算加入三教的勢力之中。
這其中的關係就類似於當初的紫霄宮中客,雖然都在鴻鈞的座下聽講,但是真正敢自稱鴻鈞弟子的僅僅隻有六位聖人。
至於其他的紫霄宮中客,根本不敢說自己是鴻鈞的弟子,最多最多自稱為鴻鈞的學生。
玉鼎真人的話剛剛說完,通天教主的臉上就露出了滿意的神情,他點了點頭:“玉鼎的這個提議相當不錯,我同意。”
他其實也並不是一定要讓楊嬋加入截教,講實話對於通天教主來說截教萬仙來朝,人才濟濟,多一個楊嬋少一個楊嬋都無所謂。
他僅僅隻是看楊嬋的劍道天賦如此出眾,見獵心喜,想要讓楊嬋傳承他的誅仙劍道。
楊嬋能夠拜入他在三清學院的那一脈中,與他有了師生之名,這對於通天教主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至於說楊嬋隻是他的學生,這倒沒什麼大不了的,要知道學生與學生之間也是有區彆的。
有的學生與老師關係極度親近,時常有往來,半點不輸於親傳弟子。
而有的學生與老師之間的關係,就真的隻有傳道授業,之後便沒有半點瓜葛。
楊嬋十分對他的脾氣,再加上懂得感恩,自然不會和他之間相處成後者那樣的關係。
對此,女媧聖人也點了點頭:“既然通天你同意這個方案,我自然也不會有意見,
那就按照玉鼎的建議來辦吧,楊嬋拜入我的門下,然後我再將她帶到三清學院之中。”
女媧聖人對這個方案也很滿意,每一位聖人收徒都是非常謹慎的,因為徒弟拜入自己門下之後,就會共享自己這一脈的氣運。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女媧聖人和通天教主沒有共同收下楊嬋作為弟子的原因,這樣的話就會讓截教和媧皇宮之間的氣運相連,進而產生種種因果,這對於聖人來說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
而現在這個解決方案堪稱絕妙,雖然楊嬋成為了她的弟子,通天教主的學生。但是由於楊嬋沒有加入截教,所以楊嬋的氣運隻會與媧皇宮的氣運相連,並不與截教連通。
至於三清學院,這沒什麼好擔心的,因為三清學院雖然是三位聖人所創,但是它的地位更類似於一個道場,不是根本大教,並不會牽扯到聖人本身的氣運。
而且女媧聖人還有一個身份是三清學院的副院長,楊嬋加入三清學院,也等於加入了自己家的勢力,並沒有什麼影響。
女媧聖人和三位聖人共同居住在洪荒世界的東方,這片廣袤無垠的世界便是他們四人的勢力範圍,
而且他們四人乃是鴻鈞座下的師兄妹,相互之間的關係還算不錯,所以三清自然也不可能拋下女媧瓜分傳道功德。
不過由於女媧聖人不怎麼愛管事,所以並沒有在三清學院中創立屬於自己的一脈。
與世無爭的她甚至不願意在校名中留下屬於自己的名頭,隻想當一個副院長分潤一些傳道功的就很滿足了。
簡單的來說,女媧聖人在三清學院的身份就是一個甩手掌櫃,她分到的傳道功德雖然少,但好處在於不需要自己操勞,可以讓三位聖人為她打工。
聽到兩位聖人肯定的答複,楊嬋再無半分遲疑,她直接跪在女媧聖人的麵前,叩首便拜:“弟子見過老師。”
見到這一幕,女媧聖人很滿意,露出了一縷笑容,她伸手一招,楊嬋跪著的身子便直了起來。
“行了行了,我平生最煩這些繁文縟節,以後見我不用再跪拜,隻需拱手行禮便是。
至於拜師的儀式等我們回媧皇宮,到時候再補辦。”
楊嬋開心的跑到了女媧聖人身邊,侍立在她的身後,顯得十分乖巧懂事、
玉鼎真人看到這一幕,也不由點了點頭,楊嬋的這件事情能夠這麼順利的解決都是他的功勞。
他的內心有些洋洋得意,自己的這個主意簡直絕妙,居然解決了讓兩位聖人都感到有些棘手的難題。
但是莫名其妙的,玉鼎真人又感覺到背脊有一些發涼。
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以他不朽金仙的修為已經有十幾個會元沒有感受到這種感覺了。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他身後的師尊此時的眼中正帶著一絲冷意,惡狠狠盯著他洋洋得意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