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江漁女(1 / 1)

玄鑒仙族 季越人 1275 字 1個月前

第118章江漁女

李玄鋒駕風行了幾裡地,黎夏郡入口處的譽越縣便從地平線上冒出頭來,喧鬨的煙火氣在城門升騰,道路上儘是架著牛車馬車顯貴和商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鬨。

古黎道在此處結尾,道路到了黎夏郡內變的寬敞且平整,兩側還有不少小商販推著小車售賣著糕點與米粥,有了冠雲峰的教訓,李玄鋒在城牆前頓了頓,落在城門前。

“是仙師!快快閃開!”

“爹爹,快看天上!”

下方頓時一片混亂,縣人驚慌失措地閃避開,迅速騰出一片空地,黃煙沙土四起,摔了貨物砸了飯碗,一時間兒童哭鬨聲、馬匹嘶叫聲、兵丁斥喝聲此起彼伏,看得李玄鋒微微皺眉。

李玄鋒還未來得及開口,周圍嘩啦啦跪倒了一片,十幾個守城的兵丁在地上戰戰兢兢地磕起頭來,也不敢說話,自顧自噔噔地磕頭,人群中尚且有兒童啼哭,被擲到了地上,也不敢有人去抱起。

身周頓時一片寂靜,遠處的商隊和行人紛紛散開,排了大清早的隊伍潰散成一團人群,皆不敢動,商人們牽著馬死死地盯著地麵,好像能看出一朵花來。

這般大的動靜鬨得李玄鋒心中一滯,心知自己恐怕弄出了誤會,張了張口,看著一圈人噤若寒蟬的樣子,終是掐著斂息術收去身形,往縣中去了。

剩下一大片跪倒在地一句話也不敢說的縣人,猶自在地上跪了十幾息,直到其中一個兵丁微微抬頭,見者眼前空無一物,這才雙眼熱淚盈眶地道:

“仙人老爺慈悲!仙人老爺慈悲!”

————

城門前的一切令李玄鋒心中迷茫,微微酸澀,李家崛起不過四五十年,修仙者與凡人之間的尊卑尚未拉大到如此懸殊的地步,他的幾個凡人叔伯見了他尚將他當做子侄輩來看待,凡人見了修仙者隻是躬身行禮,萬沒有下跪磕頭的道理。

“蕭烏馬昌四個築基級彆的世家在郡中耕耘了幾百年,這些凡人驚懼到了這種地步,可見仙凡之彆有多深刻……”

思忖了良久,李玄鋒搖搖頭,舉目望向眼前寬敞的街道,尋思道:

“還須尋一處住所,也好將這十幾天打發過去。”

靈識一探,李玄鋒很快尋到了一處裝飾華貴的大閣樓,其中數十間廂房皆是寬敞乾淨,於是點點頭,幾步就到了這圍欄與屋簷皆掛滿紅綢的大閣樓前。

“醉春樓。”

李玄鋒讀了讀牌匾上的大字,隻覺得這旅館名字頗為怪異,邁步入了樓中,便見一地瓜果與飯菜的殘羹,好像剛剛才結束徹夜的宴飲,大清早的還來不及收拾,東倒西歪的座椅和傾斜的大木桌看上去格外狼藉。

一時間有些無處落腳,李玄鋒皺了皺眉頭又懶得去尋找彆處,看著側邊的樓梯上低頭抱膝坐著一位身著紅衣的少女,於是挑眉問道:

“可有空房?”

那少女抬起頭來,可愛的圓臉有些憔悴,臉上施了些粉黛,盯著他看了看,稚嫩的眉眼有些喜色,微微發白的小唇一動,點點頭道:

“公子隨我來。”

兩人上了二樓,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倚坐在樓邊,暼了兩人一眼,冷笑道:

“吃了一個月白飯,大清早的總算是接到客人了,還是個公子哥,倒是便宜你了!”

那少女抿了抿嘴,怯怯地盯了她一眼,不曾開口說話,李玄鋒瞥了這女人一眼,將她剩下的話堵在嘴裡,同少女進了屋。

留下那女人在樓廊裡呆了呆,還陷入在李玄鋒那一眼凶狠的神色中,過了好幾息才回過神來,嘟嘟囔囔地道:

“年紀不大,脾氣不小。”

李玄鋒同這少女進了屋子,身上一人高的長弓解下,往牆壁上掛上,在榻上一坐,卻見這少女依舊站在屋中怯怯地望著自己。

李玄鋒微微挑眉,看著這少女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眉毛仔細修過,額頭白嫩光潔,眼角有些長,輕輕眯起,如貓一般的神色本應透露出一絲閒適,眼底卻滿是不安。

“何事?”

李玄鋒問了一句,便見這少女披著的羅衫一解,輕輕掉落在地,雪白的肌膚暴露出來,上前一步,就這樣一絲不掛地跨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著他,稚嫩的嘴唇微微撅起,好像在憑空親吻著什麼,淡紅色的色彩頗為誘人。

李玄鋒腦海中轟鳴了一下,一切怪異終於在他心中彙聚出一個答案,他直勾勾盯著她,澀聲道:

“這是什麼地方?”

“醉春樓。”

她的笑著開口,容貌還稚嫩,但有一種平靜的美好,抬起頭來露出瘦弱光滑的脖頸,身上的線條是弱不禁風的美,看著李玄鋒目不轉睛的樣子,神色中甚至多了幾分挑釁。

“醉春樓。”

男子的天性在李玄鋒身上覺醒,在家中李通崖等長輩麵前壓製著的東西暴露出來,李玄鋒幾乎沒有心理負擔地接收了送上門的少女,於是他摟抱著親吻著溫順的少女,胸膛上的扣子一個一個地解開。

李玄鋒撫摸接吻了一陣,卻不知下一步如何,少女解開繩索,握住他的手。

他吃吃地被少女拽起,被導引到一個陌生的福地,以一種本能般的動作運作起來,撫摸著她細長的柳眉,因為動情而生動明媚的眸子,圓圓的可愛的臉蛋,他覺得身體要爆裂開來,笑道:

“他娘的原來還有這麼美的事。”

“公子……”

少女痛嗚一聲,在塌上左右搖晃著腦袋,烏黑的長發披散開來,李玄鋒捉起她細嫩微紅的腳丫,挺身道:

“你叫什麼名字?”

“江漁女。”

少女癡癡地應了一聲,閉著目,可愛的微紅的臉蛋貼被單,攥住枕頭,結結巴巴地道:

“前些年有仙人在道上殺人,後來逃難的災民一直走到了東邊,殺人劫糧,我家活下來我一個,隻好跟著商隊一直往東走…來此處營生。”

“你來此處多久了?”

“不足一月,公子是頭個客人。”

李玄鋒出了口氣,低聲道:

“以後不必再做了。”

江漁女不曾聽懂,還以為他是說些勸良的話,隻是暗淡地點點頭。

李玄鋒埋頭不作響,便聽江漁女嗚咽一聲,四肢緊繃著片刻,怯聲道:

“我…我…”

吐出兩個字,卻又閉目不語了。

————

李玄鋒這頭快活著,李通崖卻在黎涇山上的大院中犯了難,湖上的風波早定了,留下了一片焦土雷電與火焰的湖中洲,禁斷大陣運轉著,無差彆攻擊每一個進入的人。

前後來了三批築基修士,有價值的東西都被撈了個乾淨,隻留下雷霆和火焰,李通崖隻好返回黎涇山,卻遠遠的就看到了白發持著玉如意的盧思嗣。

“通崖兄!”

盧思嗣這頭叫得親切,李通崖卻暗暗苦笑,拱了拱手,回答道:

“盧前輩,這湖上好生熱鬨!”

“可不是麼,諸門誅除陵峪門餘孽,沒想到這張錯天竟然是陵峪門餘孽,這望月湖坊市開設了兩百年了,竟然在青池宗眼皮子底下躲了這麼多年!”

李通崖同盧思嗣入院落坐,便有仆人送上了茶水,李通崖拱手問道:

“不知這陵峪門是出了什麼亂子,要叫諸門剿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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