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術雷(1 / 1)

玄鑒仙族 季越人 1078 字 1個月前

第198章術雷

“就在此處。”

鬱慕元披著灰袍在湖上的小洲上落腳,他為人謹慎,即使隔著這樣遠定然是萬無一失了,鬱慕元依舊遮掩得嚴嚴實實,不叫路人撞見了去。

鬱慕元身後則跟著一灰袍老者,咧著嘴一並落在小洲上,鬱慕元拱了拱手,問道:

“江客卿,這距離可還足夠?”

“自是夠了!”

江客卿嗬嗬一笑,伸出手在升陽府之處一點,雙目緊閉,跪坐在地上,鬱慕元在一旁詢問道:

“此物已經借著安家人之手送入了礦脈之中,讓李家人得去…江客卿,這法子到底威力幾何?”

江客卿雙目緊閉,神遊天外,仿佛在尋找著什麼,嘴上癟了癟,叫道:

“修仙者身體脆弱,你大哥教我這法子就圖一新,叫人不設防,隻要不是煉成了仙基之人,區區練氣修士,頃刻之間便要重傷,加上我的咒術,兼有損根基、傷元氣之效,即使救下來也沒了未來可言。”

鬱慕元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聞這人的本事,聽了他這話依舊咋舌,歎道:

“這法子還真是陰毒…叫人無從防備。”

“嘿。”

江客卿笑了一聲,回答道:

“莫說你了,我闖南走北,卻也是頭一次見你大哥這等陰損的人物。”

鬱慕元挑了挑眉,欲言又止,江客卿老臉堆滿了笑容,滿臉的皺紋擠在一起,繼續道:

“伱莫要唬我,我可不懼你到你大哥那頭去說,我說他陰損,在他看來倒還是在誇他。”

“找到了!”

江客卿話音才落,鬱慕元還不曾開口回答,江客卿已然一喜,叫道:

“這術雷到了一頭目手中……謔,這人是李家的少家主,是一胎息二層修士,多半是那李淵修了,正要將這術雷交到李通崖手中。”

鬱慕元頓時一愣,叫道:

“這李家還叫一胎息修士持家,這是什麼理?”

江客卿嗤笑一聲,答道:

“李家可不比你鬱家練氣修士一抓一大把……”

鬱慕元卻猛然驚醒,神情一肅,直徑打斷他,沉聲道:

“你這術法還能維持多久?!”

“一個時辰…”

江客卿呆了呆,喃喃自語,不想鬱慕元一臉果決,喝道:

“現在就動手!”

“什麼?!”

江客卿一滯,神色滿是不解,反問道:

“這不過是個胎息修士,少爺為何不放上長線?都不必說李玄鋒李玄嶺,這術雷眼看就要交到李通崖手中,到時候叫這人重傷,就算救過來也沒了突破築基的希望,豈不是件美事?”

“客卿欲害我家不成?!”

鬱慕元神色陰沉,又惱又怒,叫道:

“李玄鋒李淵修等人和李尺涇是什麼關係?李通崖和李尺涇又是什麼關係?死了幾個晚輩李尺涇也不好意思開口,若是親哥哥死了,李尺涇絕對會從南疆殺回來,請上一張澄識符,到時候真相大白,我鬱家就是要架在火上烤了。”

江客卿恍然大悟,鬱慕元卻一把扯過他,喝道:

“現在就動手!李淵修也夠分量了!不要再等這等那,出了狀況耽誤了家中之事,你我都承擔不起!”

“是是是!”

江供奉雖然修為低,輩分卻大,被小輩訓斥了一陣,臉色有些難看,掐訣施法,雙指一並,直直向前推去。

“疾!”

————

李淵修將手中的木簡收起,將幾件事都吩咐下去,揮了揮手,下頭的李平逸連忙將木盒遞上來。

李淵修將寶珠拿起,小心翼翼地放進木盒之中,手中一陣酥麻,忽而記起一事,從桌上拿起那枚木簡,交到李平逸手中,見他收下木簡退下,低聲道:

“淵雲喜好史書,我這得了本…”

話還未說完,李淵修耳邊一陣恍惚,驟然有道蒼老的聲音浮現。

“疾!”

手旁木盒中的玉珠一時間雷光閃爍,磅礴的氣息如火山一般湧動,李淵修不曾反應過來,四散的雷火卻已經噴湧而出,從他的身體上一寸寸地流動過,撕裂了血肉和骨骼,濺出一地血水,整個後殿震動一聲,噴湧出陣陣煙氣。

“轟隆!”

李平逸雖然是一介凡人,好在離了三個台階的距離,被震蕩的法力打斷了數根骨頭,滾地葫蘆般落出去老遠,兩道雷火落在他雙臂上,將他的兩臂炸得粉碎,濺出一地血水,他隻哼了一聲,頃刻之間昏死過去。

“誰?!”

紫黑色的雷火轟然作響,將後殿炸得四分五裂,練氣級彆的咒術氣息在鎮中噴湧而出,引得日儀玄光大陣嗡嗡作響,李通崖這才送走了蕭家兩人,正準備閉關修煉,驚怒交加地升空而起,落在院中,隨後山上數道石門洞開,幾個練氣修士也皺著眉頭破關而出。

“何人敢襲擊我黎涇山?!”

李玄宣踏空而起,李玄鋒已經眉頭緊鎖,騰身進了石室,躬身取下法鑒,在冰涼的鏡麵上一撫,廣闊的地界出現在心頭,山下的諸事一清二楚,叫他看得眥目欲裂,怒火攻心,再順著氣機往遠處一掃,見著兩個灰衣之人在湖上張望著,冷聲道:

“賊子好膽!”

言罷左手一提,金庚長弓已然落在手中,李玄鋒上前一步,拉弓搭矢,獰髯張目,全身法力湧動,一道璀璨的金芒飛越而出,李玄鋒頓時臉色一白,不惜代價地過度運轉法力叫他咳出一口黑血,李玄鋒卻神色冷酷,抹了抹嘴角,再度搭箭,借助法鑒瞄準遠方的敵人。

山下的李通崖隻是一滯,想也不想地抬頭而望,正見一道金芒騰空而起,李通崖沒有那樣大的靈識範圍,不清楚敵人所在,卻知道山上的李玄鋒是憑借法鑒得了線索,於是駕風而起,追著那箭矢走了兩步,怒火頃刻之間從腦海中褪去,李通崖麵露遲疑之色。

“莫不是陷阱……”

咬了咬牙,李通崖終究還是踏風而起,綴在那箭矢之後,隨時準備折返。

“敵人應不知法鑒通曉遠近之能,大抵全無防備,我隻謹慎行事,湖上諸家目前也不敢害我…”

之前寫太露骨了,好像發不出去……

改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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