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葛沛凝帶人搜城,李牧城外現身。(1 / 1)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天色逐漸轉黑。

天空中烏雲密布,躲在雲霧後的圓月,時而冒頭,時而遮掩。

此時,東城街道兩排的屋頂上,數十道黑影一閃而過。

皆彙聚在一間,亮著燭火的民屋外。

“小師叔,這就是那人的住處。”

泥土砌成的土牆外。

葛沛凝一身暗紫色勁裝。

頭上,代表著已婚婦女的發髻不見,轉而是高豎的馬尾,英氣十足。

聽到一旁,醫家弟子的稟告,並未言語,而是目光陰狠的看著民舍的方向。

這時,民舍的屋門,被人從裡麵打開。

“小師叔,屋裡值錢的東西都不在,應該是跑了!”

跑出的醫家弟子,語氣有些氣憤的喊道。

聞言,葛沛凝微微眯眼,口中隻是淡淡吐出一個字:“追!”

人群頓時四散而開。

隻剩葛沛凝一人,還留在原地。

看了看亮著燈火的茅屋,眼中的冰涼化作愁緒。

隨即取下腰間軟鞭,瘋狂的衝著茅屋揮舞,邊打邊罵:

“傻子!傻子!傻子!傻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

葛沛凝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平複了一下氣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躲在遠處的醫家弟子,這才上前,有些遲疑道:

“小師叔,人找到了,兩人在一起。”

葛沛凝緩緩轉身,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在哪?”

那名醫家弟子用力的咽了口唾沫,小心的說道:“南城外。”

葛沛凝扭頭,看向那名醫家弟子,語氣不耐道:“還有何事?”

“回小師叔,我們找到二人時,人已經死了。”

見狀,醫家弟子趕忙抱拳,將頭埋的很低。

南城外,葛沛凝看著麵前,兩具男子屍體,睫毛微微顫抖。

“小師叔,兩人都是喉嚨被人扭斷,死前沒有掙紮,出手的人應該是個高手。”

這時,一名醫家弟子,出聲說道。

“可知是誰教唆的他們。”

葛沛凝問道。

“兩人都是城中的閒汗,父母早亡,尚未娶妻,所以…”

“低劣!”

聽到這話,葛沛凝冷哼一聲,袖袍一揮,轉身消失在原地。

“師父,小師叔這是什麼意思?”

醫家老者,瞪了說話之人一眼,開口教訓:

“不該問的彆問。”

“那這屍體?”

“燒了吧。”

醫家老者,皺了皺眉,語氣淡淡道。

“師,師父。”

誰知這時,那名弟子又是喊道。

“我看你小子是皮癢了!”

聽到弟子的喊叫聲,醫家老者轉過身去,看向自己弟子,語氣不善的罵道。

但眼前的一幕,卻讓連他一起的眾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地上的兩名男子屍體,已然消失不見,留下的僅僅是他們的衣物,和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水。

與此同時。

外城,一間不起眼的茅屋中。

良度坐在桌案前,悠哉悠哉的喝著,自己親自烹煮的茶水,臉上的表情,卻明顯不甚滿意。

麵前的高瘦男子,周身籠罩在黑色鬥篷之下,語氣諂媚的說道:

“大人真是高瞻遠矚,隻是略施小計,就讓那燕王世子,乖乖進了三樓。”

良度有些嫌棄的放下杯盞,看了高瘦男子一眼,語氣平淡道:

“人處理乾淨了?”

“回大人,人是殺了,隻是屍體沒來得及處理。”

高瘦男子,一副謙卑姿態,像是在等待發落。

良度擺了擺手,不由嗤笑:

“丘州城不過兩家醫館,竟蹦出上百名醫家弟子,這開醫館能掙這麼多銀子?”

“醫家向來與百家其他學派交好,如今又有陰陽家幫襯,自是不愁這些。”

高瘦男子回道。

良度抬眼,看向高瘦男子,眼中露出些許惋惜,開口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高瘦男子身體微顫,正欲開口。

這時,又有一名黑袍男子,推門進屋,抱拳道:

“大人,那姓葛的女人,去了聖人居。”

聞言,良度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微微點頭,起身向屋外走去。

“這裡往後就交給你了,若是伯襲來,告訴他,好自為之!”

聽到這話,黑袍男子看向身旁人的眼神變了變,立馬單膝跪地,口中恭敬道:

“恭喜,大人!”

高瘦男子,趕忙上前將黑袍男子扶起,口中嗔怪道:

“你這是作甚,都是替大人辦事,往後還叫我大哥。”

“大哥!”

“賢弟!”

高瘦男子轉身走到桌前,翻過兩個未用過的茶盞,給自己和黑袍男子各倒了杯茶水,開口笑道:

“往後你我兄弟齊心,這丘州城…”

“良度呢?”

誰知,豪言壯語還沒說完,屋中突然多出了一名,頭戴儒冠的老者。

“你是何人?怎麼和我大哥說話的?”

見狀,黑袍男作勢便要出手。

隨後便被高瘦男人,狠狠地在屁股上踢了一腳。

“大人已經離開,不知前輩…”

魏曆皺了皺眉,開口問道:“他臨走前可有何交代?”

“大人說,讓您好自為之。”

高瘦男子想了想,語氣恭敬的重複著良度留下的話。

誰知,魏曆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變,衣袍無風自動。

隨後便聽兩聲悶哼,兩名黑衣男子齊齊跪倒在地。

“庶子猖狂!”

魏曆眼露殺意,惡狠狠的看向高瘦男子,

“他求老夫的事,老夫已經替他完成,他答應老夫的事呢?”

“前,前輩,小人隻是傳話的…”

高瘦男子強撐著身體,艱難的說道。

魏曆輕哼一聲,淡淡掃了屋中二人一眼:

“老夫自會去找他,至於你們…”

說話間,抬手打出兩道劍氣,直指二人眉心。

見狀,高瘦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隨即嘴角露出苦笑,緩緩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

屋頂的瓦礫,突然裂開一個大洞。

隨後便見,一個做工古樸的紅木劍匣,擋在兩名黑衣男子麵前。

與魏曆劍氣交彙的瞬間,劍匣瞬間四分五裂,眨眼化成了齏粉。

劍匣中,一柄通體烏黑的長鐧,發出嗡嗡的低吟。

“老頭,他倆我還有用,要不讓我插個隊?”

下一刻,一襲青衣的李牧,憑空出現在屋中,手握止水,擋在兩名黑衣男子的身前。

“這,這,這不可能!你怎會…”

魏曆眼露震驚,話都有些說不清楚。

李牧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怎麼,那井隻準進,不準出?”

“是穆真,他果然隱瞞了,一定是,一定是他!”

魏曆看向李牧的眼神,頓時化作貪婪。

“老頭,門在那邊!”

李牧衝著門口努了努嘴,意思不言而喻。

“庶子!”

然而魏曆明顯沒有就這麼離開的打算,抬手便攻向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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