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無辜的李牧,天宗歸冥子。(1 / 1)

李牧聽到燕王妃這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這也算報複?」

在李牧看來,小氣的燕王妃,多半是在報複他之前的冒犯,隻是這方法…

畢竟孩子都兩個了,她會不懂?

葛沛凝明顯也和李牧是類似的想法。

想起李牧之前說過,他並非真正的燕王世子,燕王妃怕不是想用這種方法來留住李牧心...或者身。

再想到燕王妃是受了燕王的授意,硬要一起同行,葛沛凝的心中就更加篤定。

怕是李牧自己都不敢這麼想,但在葛沛凝的心中,卻覺得這不是理所當然的?

不動聲色的挪了挪身子,擋在了李牧和燕王妃中間。

馬車中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於是乎,在接下來的行程中。

葛沛凝就像是護崽子的母老虎,嚴防死守燕王妃靠近李牧。

大戶人家這種事,她也不是沒有聽過,但不代表她就會放任不理。

在她看來,就算要用美人計,也輪不到燕王妃上場,燕王府不是還有個小郡主嗎?

至於李牧,基本已經放棄掙紮。

原先他還試著想要醒過來。

誰曾想,他幾次感覺,自己馬上就可以動的時候。

葛沛凝都會及時的再給他來幾針。

接連幾次後,李牧也算是徹底踏實了。

不過他也並不怪葛沛凝,李牧清楚,這也都是為了他好。

李牧氣憤的丘禾,他沒想到丘禾竟給他挖了這麼大一個坑。

恨不得馬上衝回聖人居,將那雕像挫石揚灰。

想到此處,李牧突然一愣,幻想著自己一拍大腿,醍醐灌頂的動作。

連忙靜下心,仔細感知著手心中的竹簡圖案。

「可以!」

李牧心念一動,下一刻便出現在了一片,望不到儘頭的純白空間中。

「這是訓蒙的小世界?」

李牧皺了皺眉,細細感應,「沒錯啊!怎麼變成這樣了?」

可以確認,這片白色的空間,確實是在訓蒙的小世界裡。

「我是不是來過?」

不知為何,李牧總感覺這一幕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始終想不起來何時見過。

心念一動,下一刻便出現在一棵樹苗前。

那樹苗約莫有李牧胸口那麼高,分叉許多,卻隻有一片葉子。

而在那樹苗的頂端上空一尺左右的位置,一冊造型古樸的竹簡,靜靜地漂浮著。

「訓蒙!」

李牧如今這個慘狀,全拜它所賜,確信不會看錯。

當即伸手抓向竹簡。

旋即李牧隻覺得腦中恍惚了一下,再回神時,正身處於之前和葛沛凝住過的那個小院中。

李牧好似完全忘記了之前在白色空間中發生的事情。

四下打量了小院一眼。

當看到院中那棵,隻到他胸口的小樹苗時,不由愣了一下。

一種詭異的割裂感油然而生。

片刻後又覺得沒什麼奇怪的,好似這小樹,從始至終都一直在這裡。

那種怪異感覺一閃而過,李牧也沒再過多理會。

閉眼探查片刻,皺了皺眉,仰頭喊道:“丘禾!”

等待許久,也不見有任何反應。

他不能確定,丘禾的神念是否已然消散。

在院子中來回走了兩圈,活動了一下身體,隻覺得身體有些輕飄飄的。

頓時一股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李牧快步走到小院的柵欄處,伸手摸向柵欄,果不其然,手如虛影一般,直接穿過了柵欄。

李牧連爆了幾句粗口,當即心念一動。

果不其然,方才進入訓蒙的隻是李牧的意識。

如今的李牧,依然是一動不能動的躺在馬車中。

讓李牧奇怪的是,馬車中卻察覺不到,葛沛凝和燕王妃的存在,

「怎麼?興朝的女人去廁所,也流行手拉手?」

這時,車外傳來兩道急促的腳步聲。

“凝兒,現在怎麼辦?”

這聲音顯然是燕王妃。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我們悄悄潛進去,實在不行就動手!”

如今已然是一階的葛沛凝,說起這話,底氣十足。

“可...”

“無妨,爺爺和道首歸冥子有些交情,隻要見到人,都好解釋。”

不等燕王妃在多說,葛沛凝解釋道。

“那牧兒?”

燕王妃看向馬車中的李牧。

葛沛凝眉頭皺了皺,餘光掃了眼燕王妃,咬了咬牙道:

“就勞煩王妃多費心了。”

燕王妃自知自己的武藝,遠遜於葛沛凝,也不遲疑,鑽入馬車,一把抱起李牧。

但這不抱還好,剛一抱上。

兩人身體接觸,炙熱的男子體溫,頓時讓燕王妃的身子一顫,啪的一聲,又將李牧摔回到地板上。

很明顯,她原本並沒有預料到這些。

“夫…”

馬車外的葛沛凝,剛一開口,趕忙又將嘴閉上。

閃身來到李牧身邊,見李牧沒什麼大礙,這才鬆了口氣。

看向燕王妃的目光,滿是埋怨。

“我…我…剛才手滑…”

燕王妃也不知該怎麼解釋,開口支吾了兩句,也就閉口不再說話。

“背著吧。”

葛沛凝微微歎了口氣,也知道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見此燕王妃微微點頭,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葛沛凝幫著將李牧放到了燕王妃的背上,認真叮囑道:

“待會跟緊我。”

燕王妃死死低著頭,聲若蚊蠅的恩了一聲。

動作有些僵硬,身子緊緊繃著。

李牧此時的心情,也不知該怎麼形容。

軟倒是真的軟,隻是這手放的位置,實在讓他有些難以自控。

「這女人就沒發現,胸前有什麼不對嗎?」

再加上騰挪間的晃動

真不是李牧非要往這方麵想。

如今他不能視物,聽覺,嗅覺,乃至觸覺,就變得比往常更加靈敏。

鼻尖的香氣,耳旁燕王妃粗重的喘息聲,再加上此時兩人緊貼在一起。

李牧越是控製,不要去想這些,便越發難以控製。

好像李牧拚命的喊,我不是這樣的人!

大腦卻是搜尋出,當初在冬來關,李牧撕碎燕王妃衣服,抱著亂啃的畫麵說,不,你就是這樣的人。

李牧在內心做鬥爭的同時,燕王妃顯然也不好過。

臉頰紅的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經過一開始的慌亂,僵硬的身子也漸漸放鬆。

目光緩緩下移,看到了李牧在她胸前,蹭來蹭去的手。

緩緩皺起了眉頭,脖子微微前傾,檀口微張,咬住李牧的衣袖,顯然是想將這不老實的手移開。

然而試了好幾次,全都是無功而返。

一氣之下,直接張口在李牧的手背上咬了一口,又羞又怒的小聲嘀咕道:

“臭小子,上次還沒摸夠嗎?”

聽到這話,李牧在心中連連喊冤。

這時又聽燕王妃,壓著嗓子衝前方的葛沛凝喊道:

“凝兒。”

李牧心中一驚,暗道「難不成是要告我的黑狀,我現在可是植物人。」

然而燕王妃接下來的話,卻讓李牧有種,當真不想醒來的感覺。

“好像有什麼東西頂著我的腰,你要不要看看?”

葛沛凝轉頭看向身後,原本擔憂的臉上頓時一僵。

就在這時,麵前突然出現一名,身穿道袍的女子。

女子的聲音空靈,聽不出半點情緒:“二位遠來是客,何須這般偷偷摸摸?”

葛沛凝看向女子道姑,卻發現她的臉上,好似籠罩著一層薄霧,看不清樣貌,想了想拱手道:

“醫家葛沛凝,見過前輩。敢問前輩可是歸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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