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宋熾,岐合刀,巫遁。(1 / 1)

通往景安城的路上。

李牧斜靠在堪比房車的豪華馬車中,眉頭突然一蹙,猛的坐起身來:

“我次奧,珊珊!”

李牧這才回過神來,終於想起之前到底忘了什麼。

“青衣,你說什麼臥槽?”

一旁與尹嫿屏一同飲茶的皇後,疑惑的看向李牧,開口問道。

“哈?”李牧一愣,暗道這要怎麼解釋,想了想說道,“這個…就是表達震驚,對表達震驚的意思。”

皇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尹嫿屏。

這時,馬車突然猛的一停。

皇後驚呼一聲“臥槽”,隨後皺眉看向車簾的方向,出聲詢問道:“發生何事?”

聽到皇後,中氣十足的喊出這聲‘臥槽’,李牧的嘴角不由抽了抽,感覺自己無意間乾了一件大事。

這時,車外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

“主子,有位姑娘攔住了車駕,指名要見世子殿下。”

回話的,應是皇後身邊的那名中年嬤嬤,李牧記得這個聲音。

與此同時,馬車內,連同許豆豆一起,三個女人,齊齊看向李牧,眼中各自透著古怪。

「難道是凝兒姐?」

李牧神色一怔,對著皇後行了個禮,便轉身躍下了馬車,快步走到隊伍的最前麵。

老遠便見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跪在車隊最前方。

幾名侍衛,手按住刀柄,將她團團圍住。

隻看身形,李牧便知這並不是葛沛凝。

卻隱約覺得應是見過這女子。

「這宏文帝,對待百姓,倒也算是和善。」

李牧心中想著,快走幾步,來到那女子的身前。

對著幾名侍衛擺了擺手,待他們退開,這才衝著女子問道:

“你找我?”

聽到李牧的聲音,女子身子一顫,抬頭看了眼李牧,便又是一個頭磕了下去:

“奴婢見過世子殿下。”

李牧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有些不確定道:

“葉妙妙?”

“世子還記得奴婢,奴婢,奴婢死而無憾。”

聽到李牧喊出了她的名字,葉妙妙麵色一喜,又是準備給李牧磕頭。

見狀,李牧上前,一把提起葉妙妙,語氣有些不耐:

“有事說事,你怎麼會在這裡?”

葉妙妙一愣,餘光瞄了眼李牧按在她肩頭的手,臉上閃過一抹紅暈。

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聲音焦急道:“九公子帶人找上了玲瓏水榭,凝姐姐,凝姐姐三日後要和他在聖像街死鬥!”

“九公子?”

李牧聽到三日後,便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眼睛眯了眯,開口問道。

“薑王,薑王九公子宋熾。”

“是那隻沸羊羊!”李牧看了葉妙妙一眼,略帶感激的說道,

“多謝葉…姑娘提醒,此事我已知曉,不知葉姑娘如今住在何處,我派人將姑娘送回去。”

“奴婢謝過世子,奴婢是和主子一起來的,這…這就回去了。”

說完,葉妙妙向李牧屈膝行禮,便轉身離開。

李牧向葉妙妙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見果真有輛馬車,想了想道:

“葉姑娘,若是之後遇到了難以解決的事,可托人到玲瓏水榭尋我。”

聞言,葉妙妙腳下的步子一頓,卻沒有轉頭:

“多謝世子,奴婢記下了。”

見此,李牧便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回了馬車。

“見到了?滿意了?”

葉妙妙剛一上馬車,便聽眼睛上蒙著白紗的陸蒹葭開口問道。

語氣很是平淡,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葉妙妙臉上帶著紅暈,嘴角微微勾起,看上去很是高興:

“見到了,世子比上次見,更俊朗了,就是穿著看上去狼狽了些。”

“他到是命大,竟能從三樓出來,免的初一擔心。”

陸蒹葭微微歎了口氣,淡淡開口。

聞言,葉妙妙臉上笑容一僵,看向陸蒹葭,遲疑道:

“世子平安無事,小姐不高興嗎?”

“他的死活,與我何乾,若不是你吵著要來。”

陸蒹葭的手緩緩搭到了矮桌,語氣也變的嚴肅了幾分,

“我再問你一次,你若點頭,我便讓父親想方將你送入玲瓏水榭,屆時能不能討那燕王世子的歡心,便都看你自己的本事。”

聞言,葉妙妙毫不遲疑的回道:

“奴婢願永遠跟在小姐身邊,服侍小姐。”

“也好,那便回去吧,我也有些舍不得你。”

陸蒹葭嘴角掛上淡淡的笑意。

馬車緩緩行駛。

陸蒹葭的手指敲擊著桌案,突然,手上的動作一止,開口道:

“妙妙,父親已經安排好,此事若了,我便打算去尋公子,你可願意與我一同。”

葉妙妙一愣,連忙說道:

“隻要小姐不嫌棄,奴婢自是願意。”

“倘若要是讓你通房…”陸蒹葭語氣試探,想了想又連忙補充道,

“公子雖然不能視物,但樣貌俊朗,學富五車,武藝更是不在我之下,是天下絕無僅有的男子。”

葉妙妙看著陸蒹葭一副花癡模樣,想了想說道:

“世子殿下,應也是…”

然而,不等葉妙妙說完,陸蒹葭的臉色卻是一沉,聲音微冷:

“妙妙!我說了,你若是一心想著那燕王世子,我將你送去玲瓏水榭便是。”

“奴婢知錯,奴婢再也不敢了!”

葉妙妙趕忙認錯,臉色卻是古怪異常。

陸蒹葭皺了皺眉,微微歎了口氣道:

“此事再議吧,往後不要再提那燕王世子。”

“...”

回到馬車中的李牧,見三個女人都是一副古怪模樣望著自己,乾咳兩聲,訕笑道:

“娘娘可是有事?”

聞言,皇後連忙給尹嫿屏使眼色,示意她來開口。

然而尹嫿屏卻是將頭扭到了一邊,全然當做沒看見。

見此,李牧眼中閃過一抹亮光,開口問道:

“娘娘,對宋熾可了解?”

“宋熾?”皇後一怔,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道,

“這孩子前兩天來了都城,還帶了不少東西,聽說是看上了都城裡哪家的姑娘,要來下聘。”

皇後用餘光注視著李牧,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

「這…」

李牧發現皇後準備和他打太極,想了想,語氣認真了幾分:

“他看中的,應是丞相府的二小姐,陸蒹葭。”

皇後一愣,顯然沒想到李牧會這麼直接,眉頭蹙起又鬆開,隨後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口中罵道:

“你這滑頭,倒是顯得本宮言辭推諉,說吧,想問什麼?”

李牧臉上露出一副討好模樣,開口笑道:

“我就想知道,陛下對這件事的態度。”

皇後自然清楚,李牧說的,是他與宋熾比鬥的事情,略一遲疑,開口道:

“陛下同意了,你們同為藩王之子,陛下也不好偏袒誰,既然你們有約,便隨了你們的願。”

李牧微微點頭,這與他一開始預料的大差不差。

隻是看皇後的態度,宏文帝想來並不怎麼生氣。

李牧讓蘇雨薇將這件事宣揚的人儘皆知,便不怕皇帝不同意。

但這婚事,畢竟是皇帝下旨賜婚,李牧唯一擔心的就是,宏文帝心生芥蒂。

被皇帝記恨上,可算不上什麼好事。

李牧伸手,抓向桌上的茶杯,微微抿了兩口,心中盤算,

「要怎樣才能輸的漂漂亮亮,讓人找不出一點錯處。」

畢竟以李牧如今的實力,除非儒師那個層麵,否則李牧都不知該怎麼輸,才能讓人挑不出理來。

“這是王妃的杯子!”

這時,一旁的許豆豆一把搶過李牧手中的茶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語氣悠悠道,

“你愁也沒用,就連我爹,都曾敗在了岐合刀下,況且傳授九公子刀法的人,貌似還精通巫遁,你這新郎官想來是難了。”

李牧一愣,猛地轉頭看向許豆豆,便見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挑釁道:

“不過嘛,我爹有本手劄,裡麵記有岐合刀的破解之法,至於巫遁,我有一個墨家的朋友,正好精通此道。”

許豆豆越說越是得意,腦袋都快仰到了天上。

卻沒發現,包括李牧在內,其餘三人的神色,都變得越發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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