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這聲音顯然也沒能製止怒氣上頭的李玲兒。
然兒落下的巴掌,卻是打在了一塊結實的胸膛上。
“公子!”
秋菊最先反應,側身擠開李玲兒的手,雙臂環上李牧的脖子,輕輕一躍,兩條腿便固在了李牧的腰上。
整個人像隻小樹袋熊一般,賴在李牧懷裡,哼哼唧唧的撒嬌道,
“公子,你可回來了,秋菊好想你。”
“就你嘴甜,快下來!”
見到小丫頭這個樣子,李牧瞬間就沒了訓斥的念頭。
他也沒想到秋菊竟然這般大膽,隻不過是去換了身行頭的功夫,兩個妮子竟然會掐起來。
尤其春桃三人竟也沒攔著,顯然這怨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秋菊嘟了嘟嘴,不情不願的從李牧身上下來,然而仰頭看到李牧的側臉時,眼睛瞬間又彎成了月牙。
李牧將大手按在秋菊的小腦瓜上,目光看向李玲兒,笑著說道,
“這妮子讓我慣壞了,玲兒妹妹若是生氣就打我吧。”
李玲兒依舊默不作聲,隻是盯著李牧的眸子漸漸發紅。
她好想像秋菊那般,說一聲玲兒好想你。
也想撲進李牧的懷裡,嚶嚶嚶的撒嬌。
然而她卻不能,似是覺得委屈,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怎麼還哭了。”
見狀,李牧直接將李玲兒攬入懷中,輕撫著她腦後的發絲,哄道,
“你放心,我肯定好好教訓那妮子。”
“不是的,不是的。”李玲兒搖著頭,隨即一把推開李牧,抿著唇道,
“秋菊說的是實話,是,是我不對,惱羞成怒還想對她動手,對不起,對不起……”
“行了,過來我瞧瞧是不是瘦了。”
李牧伸手便想再去抱李玲兒,然而手才伸到一半,便察覺到一道一股危險的氣息。
下一刻,一道劍氣便朝著他的手腕處斬來。
李牧趕忙縮回了手,臉上露出怒意。
“光天化日,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善淵目光打量著李牧,緩緩走到李玲兒身側。
“人宗?”李牧挑眉,大手揉著秋菊的腦袋。
“好久不見。”
“我們認識?”
“公子,他就是善淵。”秋菊看到善淵那裝模作樣的樣子就惡心,趕忙開口提醒。
李牧愣了一下,眼睛緩緩眯了起來,抬手便是一道劍氣斬出。
善淵臉色不變,隨手便將劍氣擊碎。
“嗬!”李牧上前一步,臉上露出笑容,就好像剛才那劍氣不是自己斬的一般,伸出右手道,
“你好,燕王府…李牧。”……遊戲開始了!
善淵臉上的疑惑明顯不是裝的,遲疑片刻,低聲道,
“青峰觀,善淵。”
說著,緩緩抬起手,擺起了切磋的架勢。
李玲兒看到這一幕,想起了李牧曾經占她便宜時的鬼話,趕忙伸出手和李牧握在了一起,口中嗔怪道,
“你,你這些奇怪的規矩,旁人怎會了解。”
李牧揉捏著李玲兒的小手,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衝著善淵點頭示意,
“這是我家鄉打招呼的習俗,習慣了,道長莫怪。”
善淵臉上擠出笑容,然而目光卻是落在了李牧和李玲兒握在一起的手上,
“你這習俗,是否過於逾越!”
李牧沒有理他,而是微微用力,將李玲兒拽進了自己懷裡。
“彆,彆……嗚。”
李玲兒剛要開口,嘴便被一股炙熱的男子氣息堵上了。
李牧有種造化弄人的感覺,他這是第二次吻李玲兒。
上一次是為了利用她,這一次竟然還是……
李玲兒隻是粉拳在李牧的胸口拍打了兩下,很快便沉淪在這溫柔之中,大腦一片空白,哪還記得什麼約定。
見到這一幕,善淵的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唰”的一聲長劍出鞘,劍尖直刺李牧的咽喉。
李牧似乎完全沉浸在這溫柔鄉中,絲毫不為所動。
就在尖劍抵達李牧咽喉前寸許處,改刺為拍,重重的擊打在了李牧的肩頭。
李牧悶哼一聲,鬆開了李玲兒朝後退了幾步。
“春桃!”
趕忙開口嗬住身後要衝上去和善淵拚命的四個小丫頭,皺眉問道,
“敢問道長這是何意?”
一旁的春桃四女人都看呆了,自家公子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了?
隨即想到剛剛二人擁吻的畫麵,眼中露出恍然之色。
沒想到,這用假功法坑害公子的臭道士,竟然成了公子的大舅哥。
善淵的眼底透著火熱,卻也有憎惡與不甘,複雜的情緒讓他險些失控。
方才那一擊他深切的感受到李牧的強大,若沒有舉息鼎,即便是如今的自己,怕也不是對手。
他偏過頭,一臉擔憂的看向李玲兒,
“玲兒,去看看小姨收拾好了沒有,我與師兄護送你們回燕山。”
李玲兒還沒回過神,隻是像個提線木偶一般,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府內走去。
李牧聳了聳肩,完全沒將剛才的事放在心上,攔著四女便一同跟上。
見狀,善淵也要入府,李牧卻突然轉過頭看向他,揉著肩頭說道,
“抱歉,府上都是女眷,男子止步!”
然而,善淵卻像沒聽到一般,跟在李玲兒身後,大搖大擺的進了府。
李牧的臉色瞬間難看,抬手便是一道劍氣斬出,善淵甚至都沒作出任何反應,那劍氣便貼著他的耳側掠過。
善淵默默地轉過頭掃了李牧一眼,戲謔,高傲,那是一種獵人看獵物的感覺。
“公子這牛鼻子竟敢挑釁你,秋菊這就綁了他,賣到西城的相公館去!”
“罷了,隨他去吧。”
李牧擺了擺手,目光看到秋菊,“你為何會知道西城有個相公館?”
……
廳中。
尹嫿屏臉色難看,低頭看著下人剛送來的信息,皺眉道,
“城門已關,城外有近十萬大軍駐守,府上這麼多人哪裡也去不了。”
“如果隻是小昭她們……”張寒蕊提醒。
尹嫿屏卻是搖頭道,“不用了,這次是皇室對百家出手,不一定會牽連到我們。”
“你忘了那日來府上的刺客了嗎?他們顯然是一撥人,若是發難,玲瓏水榭怎可能幸免。”
張寒蕊皺著眉,眼下事態不明,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自保,隨後再徐徐圖之。
如今的局麵,是她從未設想過的,在得到消息之前,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皇室竟然會動用君山令。
這是已經準備好不死不休了。
這時,李牧左擁右抱的從廳外走了進來,開口便是調戲,
“兩位姐姐,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