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
聞人月一把推開房門,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氣鼓鼓的小臉上染著兩抹紅霞。
在她看來,小師叔那麼溫熱的人,肯定不會主動惹起事端。
那罪魁禍首,肯定就隻有大哥哥了。
然而,她才剛進屋,便看到低頭坐在桌旁急促喘息的李牧。
她本能的便察覺到不對,趕忙上前,“大哥哥,你怎麼了!”
“滾出去!”李牧猛的抬起頭,猩紅的雙眼在看到聞人月的瞬間,似乎顫了一下,身體本能的有些躁動。
“大,大哥哥。”
聞人月止住了腳步,雙手捂著小嘴有些不知所措。
“滾出去!”
李牧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這小道姑再留在這裡,他搞不好就要對三清祖師不敬了,所以這一聲幾乎是吼出來的。
一旁,君九齡的虛影原地踱步,額頭隱隱能見香汗。
李牧如今的狀況,總體來說應是好的。
現如今的李牧,真實實力怕是距離入品也隻差一步。
懷就壞在李牧所修行的功法,這磅礴的力量需要李牧自行運轉功法來慢慢消化。
但李牧這功法,越是運轉,他的神誌便越受其影響。
可若非如此,那力量過度積壓,又恐會傷到自身,妥妥的死循環。
李牧吼完,就趕忙閉上了眼,打算繼續運轉青蓮化生訣。
誰知這時,腦袋似是陷入某種不知名的柔軟之中,耳邊是聞人月那好聽的聲音,
“大哥哥彆怕,深呼吸,和我一起念,致虛極,守靜篤……”
李牧真想吐槽一句,不是我不想呼吸,是你抱得太勁了!
然而聽到聞人月接下來的口訣,他心中的那股子狂躁似乎的確減弱了不少。
聞人月所念的,是道家三訣中的靜心訣。
道家有靜心,凝神,無為三訣。
而這靜心訣,對於去除雜念,練功時急功好義極其有效,也是聞人月最熟悉的。
她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實力,免不得受過同樣的苦。
那時候,聞人以晴便是這般抱著她,安慰她的。
君九齡看到這一幕,微微挑了挑眉,她自是不覺得那靜心訣能壓製李牧的躁動。
但李牧的確有了那麼一絲絲的好轉,可能便隻有一個!
狗男人好色,呸!那青蓮化生訣是雙修功法!
除了主動運轉外,它自行運轉應該也是可以的。
此時,李牧閉著眼,一遍遍默念著聞人月教給她的靜心訣,鼻尖是那隱約帶著絲絲奶香的幽蘭氣味。
隻是讓李牧不解的是,詐聽這靜心訣時明明是有作用的,可這三五遍下去,不但沒有起到壓製的作用。
反而讓那股子邪火更是噌噌的往上冒。
一開始隻是聞人月抱著李牧,但這會兒,李牧的手,已經不知何時悄然攀上了那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
對於鼻尖傳來的那股芳香,更是毫不避諱的肆意品嘗。
聞人月很快便察覺到了不對,待徹底反應過來時,道袍的腰帶已經完完整整得到落入到李牧的手中。
“大哥哥,你要做什麼!”
聞人月心裡一驚,她確實對李牧有那麼一點少女間難明的情愫,但遠沒到可以寬衣解帶的地步。
李牧的此時的行為,讓她既憤怒又害怕。
隻可惜她這一技抱頭殺,讓原本就在失控邊緣的李牧,已經近乎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抬手掃掉桌上茶盞,攔腰便將聞人月按在了麵前的圓桌上。
君九齡看到這一幕,微微鬆了口氣。
看了眼明明是自己投懷送抱,這會兒卻還在那咿咿呀呀裝模作樣抵抗的小道姑,口中輕啐,裙擺一甩便回到了訓蒙中,
“便宜你了!”
聞人月是真的怕了,此時的她,身上隻剩最貼身的裡衣,大片雪白暴露在空氣之中。
雙眸含淚,口中不停的念叨著“大哥哥”。
似是想用這種辦法,來喚醒李牧的“良知”。
她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但此時此刻,卻與那些弱女子無異。
李牧不知用了什麼妖法,才片刻的功夫,就讓她渾身酥軟,甚至逐漸想要放棄抵抗的念頭。
又或是嫌她念叨的煩了,竟還低頭封住了她的嘴巴。
一種奇怪的感覺漸漸浮上了聞人月的心尖,她吞咽著不知是自己還是李牧的口水,隻覺得燥熱難當。
一把抱住了李牧的後背,兩行清淚隨之落下。
這麼久以來,再一次投入這個讓她難以忘懷的溫暖懷抱,感覺卻已是大不相同,
“大哥哥,月兒知道你想要做什麼,可,可這不是你。”
“莫要被欲望所控,遵從本心方為道矣。”
聞人月的聲音很是輕柔,任由身上最後的衣衫被李牧瘋狂的撤掉也不為所動。
就在這時,屋門被人推開。
率先進屋的是葛沛凝,看到屋中情景,先是一愣,趕忙看向匆匆追上腳步的張寒蕊。
張寒蕊也是怔了一下,隨後馬上發覺了不對,急忙衝著葛沛凝使眼色。
聞人月自然也聽到門口的動靜,用力的仰起頭,看了一眼,臉上瞬間羞紅一片,見二女要靠近,當即伸出雪白得到胳膊,嘴硬道,
“沒事的,大哥哥已經被我說服,他,他馬上就會恢複正常……嗯。”
聞人月實在不敢相信這聲音竟然是從自己口中發出的,趕忙閉緊了嘴巴,強忍這不讓她羞人的聲音再出現。
門口越來越多的人想往屋裡衝。
葛沛凝眼疾手快,繡鞋一蹬便將大門關上,讓之後前來的眾女吃了個閉門羹。
張寒蕊和葛沛凝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默契的點了點頭。
……
皇宮大殿。
趙楚希聽完手下人的彙報,臉色一陣變換,良久方才開口問道,
“當真沒有聽差,隻賭那善淵能不能將人救出,並未提起李牧是否會親自動手?”
“千真萬確,殿下,需不需要奴才……”
“沒你事了,你下去吧!”
趙楚希將人趕走,隨即歪頭看向殿中血牢下困住的百餘名百家族老。
這裡麵隨便拎出一個都是能開宗立派的絕色,不是隱世多年未出,就是早已傳出死訊,如今竟都好端端的站在他麵前。
趙楚希也沒想到,百家底蘊竟當真這般雄厚,若非是那君山令,萬不能將這些人引出來。
“人宗的善淵,說會來救走諸位,不知諸位作何感想?”
趙楚希眼底帶笑,口中卻好似真的在虛心請教一般。
等待許久,無一人作答,趙楚希更是笑的毫無忌憚,大步走到正廳當中,厲嗬出聲,
“傳本宮旨意,七日內本宮不會殺了這群老家夥,能不能將人救走全看他本事。”
“可若過了七日,他還不能將人救走,就老老實實的將他人宗的傳承奉上,否則莫怪本宮不講情麵!”